撕了?
居然就这么给撕了?
孟焦满脑子黑线,怎么也有想到这荒唐的小王爷会干出如此嘀笑皆非的事来。%&*”;
“小王爷,这地契怎么能撕了呢?”孟焦气得手都抖了,“这可是经过户部批文的……”
“本王才不管你是不是经过户部批文的,我就给撕了,你能怎么样?你咬我啊?还是治我的罪?”
燕鸿嚣张的笑着,指着孟焦的鼻子哼道:“还不赶紧滚,别再惹本王生气,不然,我连你一块撕了。”
孟焦急火攻心,气得嘴唇发紫,心想着这厮若不是有个王爷的身份,现在就把他的脑袋揪下来、当夜壶,真是太欺负人了。
孔立仁又适时的恭维道:“小王爷‘妙手’乾坤,撕得好!撕得秒!撕得呱呱叫。”
燕鸿闻言,心中受用,对孔立仁充满好感。
石越却没有想到燕鸿会用出这么无赖的招数,心中却不断的摇头――地契这东西在户部都是有备案的,就算你把孟焦手中这份地契撕了,又有什么用处?也改变不了明月楼名义上属于孟家的事实?
这单纯王爷啊,真让人无语。
燕鸿对自己怒撕地契之行径,越发得意,心想着本王出马,什么问题还不给利落的解决掉?
联想到白日的落魄,此刻更觉得舒爽,斜眼看着孟焦仍黑着脸,像截断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不离开,心火更盛,骂道:“还不赶紧滚?怎么?还想找本王的晦气?你孟家是不是不想在杭州混了?”
“这……”孟焦欲哭无泪,当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小王爷,再有理,也会变成无理。i^
“何旦给小王爷请安!”
冷眼旁观、沉默许久的何旦终于发出了淡然自若的声音,挪动步子,走到燕鸿面前,很稳重的躬身行礼。
“何丞相?”
燕鸿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出于对何旦威严的尊重与惧怕,他倒不敢似方才那般傲慢,讪讪道:“好巧啊,何丞相也在这里啊!难不成何丞相也是来这里找乐子的吗?”
“嘿嘿……何丞相可来对了,这里的美人真是棒极了,长得好、手段又多,几番舞弄下来,让人**蚀骨,欲罢不能啊,尤其是那个鹦鹉,可真让本王喜欢啊。”
燕鸿正在畅想鹦鹉的身子有多么丰盈,屁股有多么白皙……
便听到何旦一本正经的打断了燕鸿的话,“小王爷,本相是与孟焦一同过来的。”
“哦!与孟焦一同来玩的?”
燕鸿刚说完,忽然发现不妙,直勾勾盯着何旦,张合的嘴巴,诧异道:“你说什么?你是与孟焦一同来欺负本王的?”
何旦一阵头痛,这小王爷可真是极品了,烂泥巴扶不上墙。
我是来要明月楼的,顺便踩一踩石越,和你一个纨绔王爷有个屁的关系?你能不能别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回小王爷,我并不知道小王爷也在这里,不过我心中很是好奇,小王爷不是奉了王爷之命,陪同白素小姐游玩吗?怎么最终却在明月楼眠花宿柳呢?福王若是知道了,岂不是会雷霆震怒?”
啊?
“这个……”
燕鸿一听,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父王对待自己太威严了,万一知道自己抛弃白素,跑到明月楼嫖娼,一定会训得自己狗血淋头,说不定还赏赐自己几个大嘴巴呢!
这个何旦,真是讨厌啊。
石越嘴角泛起冷笑,冲着何旦凛然一怒,“何大人是在威胁小王爷吗?是要告小王爷的黑状吗?”
又拍着胸膛,铿锵道:“哼……我就如实告诉你,小王爷是我盛情邀请到明月楼,为匾额题字的,小王爷题字过后,心神舒爽,品茶之际,又顺便与樱桃姑娘切磋一下琴艺,陶冶情操,又哪里不对了?”
“而你身为丞相,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肆意指责小王爷的不是呢?在你眼中,到底有没有尊卑?有没有礼教?难道何大人对待福王之时,也是这般恶劣的态度吗?你是不是以为小王爷宅心仁厚、大度宽宏,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啊?或者以为小王爷年纪尚小,势力不及你,就有恃无恐啊!”
石越这一番大帽子压下来,可惊呆了何旦,惹火了燕鸿,就连孟焦与孔立仁两人,也讪讪的愣在那里。
无论是谁,也没有想到,石越会给何旦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来。
“石越,你……你敢血口喷人?我尽人臣之礼,哪里有逾越尊卑的过错?”何旦虽然是名出色的‘忍者神龟’,仍被石越一通臆测之词,弄得火帽三丈,连嘴巴都颤抖起来。
此刻,若是黄欢能杀的了石越的话,他就要黄欢出手了,可是……
石越把握的时机恰到好处,从何旦刚才沉默之时,冷眼看着燕鸿的眼神,就知道他骨子里对燕鸿冲满着轻蔑、无视,而依照小王爷的性子,更可以判断出他对何旦心中不满,只是自身不正,胆子又小,没有威仪,也不敢于何旦争锋。
此刻,石越利用何旦一句冒犯之语,引爆了隐匿的危机,却让燕鸿终于鼓起反抗的勇气。
“何旦,本王敬你是丞相,位极人臣,不愿为难你,可是,你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本王?”
燕鸿怒火炙热,“不就是一栋明月楼吗?能值几个钱?犯得上你亲自给孟焦做走狗?为他撑腰?”
“本王问你一句,难道你在眼中,本王的地位还比不上孟焦那厮吗?你给本王如实招来,哼……今日这事,本王管定了。”
“小王爷!你……”何旦气得五内俱焚,那‘走狗’二字,却让他有些疯狂。
黄欢直视着石越,忽然就把虎爪钩抽出来,白森森的气势骇人,洋溢着浓重的杀气,望之一眼,有股冷寒之意――他知道石越是挑拨离间的始作俑者,舌辩不成,就要武力除之。
石越一见,心想来的正好,落井下石的机会又来了……
他急忙闪身挡在燕鸿面前,56式军刺紧握着,对何旦冷冷道:“怎么?何大人,你被我点破了心中所想,恼羞成怒,想纵容属下对小王爷动武吗?”
这个铁帽子压下来,所有人的头皮都被炸开了,直震得脑中嗡嗡作响,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