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饭后热水也抬了进来,凌珑挑眉让他出去,凤歧郁闷地站在帐外替她把守。
因为是在军帐中,凌珑草草地洗了洗,让人把水抬出去以后,她向内帐走去。
凤歧一把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凌珑理所当然地说:“睡觉呀,我估摸着墨染也快到了,你们说你们的,但不要打扰我,什么事等明天起来再说。”
凌珑挣脱开他的手,快步走进了内帐,也没有衣服换,先将就着吧,等到了陇玉关,见到慕将军再说吧,身边没个伺候的人真是不方便呀!
凤歧愣愣地看着凌珑走进内帐,难道这就叫喧宾夺主,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呀,凤歧头疼地抚了抚额,看来今天晚上自己要在外帐给她守夜了。
凌珑刚睡下不久,墨染就到了,凤歧从他那里知道了一切,凤歧喜忧参半,喜得是一切还来得及,忧得是大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凤歧作为在天下第一庄长大的小少爷,对于改朝换代不是很热衷,只不过听从遗训而已,陷百姓于水火之中也不是他所愿,如今这样其实也不错,就不知军心如何安抚了?
天黑以后,几位副将就坐不住了,早就听说将军帐里来了一位仙女,他们以商议军事为借口进主帐查探,结果进去却没见到人,有心进内帐看看吧,又觉不太妥当,最后只得公事公办地询问进攻陇玉关的时间和策略。
凤歧正好以墨染为借口,庄主传令按兵不动,等待号令。几位副将也见过墨染,当然深信不疑,最后大家悻悻而归。
第二日中午等来了云离的手令,手令说一切听侯凌珑殿下号令,众将哗然,不服也不忿,凌珑看着躁动的众人,抬手制止,虽然淡笑从容,但凛然气势逼人面门,躁动的众人不自觉安静下来。
“此次内乱因何而起,相信大家也很明白,如今化干戈为玉帛,难道不是众望所归?难道你们真的想同室操戈,同胞相残?难道你们真的希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难道你们真的要陷百姓于水火,流离于失所吗?”
几个问句问得大家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有惭愧,有不甘,也有茫然。
凌珑话锋一转,安抚道:“当然大军窝在雾山多年,早已擦拳摩掌,你们渴望战斗的心我能理解,战斗本来就是军人的天职嘛,这个机会我给!”
众人一听,眼前一亮,有人禁不住问:“殿下,您这话什么意思?”
凌珑一指西疆,霸气地道:“保家卫国,驱逐苍凉!”
此言一出,众将欢欣无比,驱逐外敌,保家卫国这才是他们的职责,终于能放开手脚打一场真正的硬仗了。
等众将传令下去以后,十万大军士气高涨,他们齐声高喊:“保家卫国,驱逐苍凉!”喊声雷动,震天撼地,而此时的凌珑和凤歧已经前往陇玉关。
陇玉关守城的将士听到远处的呐喊声不明所以,极目远眺,没看到几十里外的情形,却看到城门外站着一红一绿两个人。
“城外何人?”一将领模样的人探头问道。
凌珑抬头迎上,高声道:“劳烦军爷进去禀报一声,就说凌珑求见慕将军。”
凌珑的名字他们可不陌生,且不说是皇女殿下,光是他们少将军心尖上的人他们也不敢怠慢,虽然不敢确定是真是假,进去禀报总不会错,于是立刻派人入城禀报。
此时慕正英大将军她们正在议事大厅里紧急议事。京城那边她们已得到消息,但鞭长莫及,更重要的是她们已受到前后夹击。
虽然后方大军按兵不动,但应是敌非友。而刚刚结束的和苍凉国的一战,让她们暗暗心惊,想不到短短的时间苍凉国已发展得如此壮大,看来她们这次凶多吉少了。
正在这时城门守军来报,城外凌珑殿下求见。
慕正英等人面面相觑,她们中除了慕正英母子没有人知道凌珑其实已经到了天下第一庄,而凌珑所发生的事情她们也不知道,凌珑的突然到访让她们很吃惊,为了保险起见,慕正英派慕如风先去查探一番,因为后方大军的凤字大旗似乎正是出自天下第一庄呢?
慕如风心急如焚,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况且现在局势复杂,不知殿下可好?
此时等在城门外的凤歧因为有所顾虑而闷闷不乐,凌珑正拿手指戳他白嫩的小脸,慕如风跟着守军来到城门上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虽然身着红衣,但难掩她的清灵剔透,而她身边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水葱少年?
慕如风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轻飘飘的跃落城门,这种非常时期谨慎是必须的。
凌珑看到慕如风,慵懒地打了个招呼,“慕如风,好久不见!”
这样的灵韵,这样的随性,是任何人也装扮不出来的,是殿下没错了。
“殿下怎么会到这里来?”慕如风的欣喜再也掩饰不住。
凌珑神秘地笑了笑,“来给你们解围呀!”
慕如风看到凌珑狡黠的笑容,心口窒了窒,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看着凤歧,问道:“这位是?”
“难道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凌珑觉得有些事还是见了慕正英再说吧!
慕如风连忙向城楼招了招手,很快城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慕如风带着她们前往议事厅。
凤歧看着慕如风,心里直犯嘀咕,真不知道凌珑是失忆好还是不失忆好?
还没到议事厅,慕正英就带领众将迎了出来。大家见过礼之后,分主宾坐好,凌珑给他们一一引见,等她介绍凤歧时,慕正英她们露出了戒备,有的人甚至手还放到了兵器上。
凌珑笑了笑安抚道:“大家不要紧张,他是我的人,后面的十万大军是我带来对抗苍凉的。”
大家听她一说才放松下来,而慕如风听到她的那句“他是我的人”时黯然神伤,心中又苦又涩,本来凤歧想申辨来着但看到慕如风的表情后最终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