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天地伊始,便有灵。”
“兽先人而生,先人而得灵。“
“兽得灵为灵兽,人得灵为灵者。”
“灵兽分为凶灵、常灵。”
“暴虐弑杀者为凶,其它为常。”
“如灵兽认人为主,便可称为灵骑。”
“灵骑终生只认一主,若其主或死或无踪,则灵骑或可成凶灵。”
“灵兽易寻,灵骑难得。”
“非有大机缘者不可得。”
――《开元古卷.第一卷.灵篇》
……
几十年前,凶灵敖琼在大唐北地横空出世,暴虐横行,毁村庄无数,惹得大唐北地高人出手,将其逼至北山,缠斗一夜,敖琼怒吼声遍传北地,竟然破围而出。
却在逃至怀河岸边时遇到一大唐小卒,被其制服认主,敖琼成为灵骑,那小卒也成了大唐开国后第十七位灵骑将。
现在这口碑褒贬不一,曾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的凶灵敖琼就匍匐在北山脚下一山洞内,午睡正酣,呼噜打的震天响,理也不理赤膊站在它面前的铲.屎大将军李江流一眼。
李江流有些紧张的擦了擦脖颈上的汗,好在来时老头有所嘱托,自己才不至于手足无措。
他发现洞内早准备了一捆干布条,还有几个盛满水的大木桶,显然之前就有人多次来过。
不用问,能找到这里的人也只有老头了。
李江流拿着干布条在桶里沾了沾水,用棉花堵住耳朵好防止自己被呼噜声震聋,准备工作做好后他开始准备为敖琼擦拭身体。
敖琼身体浑圆粗壮,李江流目测,感觉敖琼的身体比两辆并排的火车头还要粗,而它身体的高度甚至还有过之,四肢短粗,脚掌有六指,皆是乌黑泛紫,有些比例失调的是,这灵兽指甲比他之前见过的龙五手中刀还要长,极为尖利,让人只看一眼就不寒而栗。
敖琼毛发稀疏,却根根硬如钢丝,李江流小心不被扎到,否则估计能把自己手给穿孔。
敖琼的头和放大版的狮头一般不二,只是双目赤红偶有火光闪烁。
李江流双手极为精准的穿过敖琼体毛,用沾湿的布条,在敖琼硬如铁石的筋肉上擦拭,抹掉上面的风土泥沙。
“这大猫可真健壮,躺着小洞里睡觉也不嫌腻歪,这要是回到我以前的世界,肯定得抓到公园门口和人照相,一次十块不讲价,没几天就得发财。”李江流心里念叨着,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精神紧张。
他在来时路上不是没问过老头,这灵兽怎么就一直趴在北山脚下,好几年也不出个动静,甚至没人知道?
老头的回话很敷衍,大体说失主的敖琼就是来此养老的。
但和其它失主的灵骑不同,它没有选择逍遥于野,只是在主人战死后选择了这座山洞居住,只是在此默默守候着主人最后的气息,守护着主人生前打出的如天威般的一拳。
选择在暗无天日的洞中摇摇守护碑林里的一块碑。
这让李江流很是感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以让如此凶物死心塌地的俯首?
灵骑将吗?那些传说中的人物究竟长了个什么模样?
但不论如何,死后也只成了碑林里的一块碑,这让李江流有些唏嘘。
为敖琼擦拭身体完毕,李江流开始真正的工作……为其铲.屎,这也是他来此的真正作用。
毕竟,只要身在红尘,就算灵骑也需要五谷轮回不是?李江流恶意想到,就当伺候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老年植物人好了。
此项工作不必细说,反正让李江流脆弱的身体变得更加脆弱,钢铁般的神经变得有些神经质……因为灵兽体型巨大,自然什么都大。
不过李江流越干越奇怪,他铲的时间很长,还有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最后直接发愣,好半天才慢慢挪步到敖琼的面前,看着眼前依旧熟睡的灵兽开始仔细观察起来,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直到最后终于确认了某件事情。
于是李江流表情极为认真的看着傲晴的巨大眼皮说道,“你在装睡。”
灵兽呼吸开始不匀称。
“我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灵兽,但我可以肯定你在装睡。”
敖琼依旧闭着眼,但呼吸开始粗重。
“因为你闹肚子了,还很严重的那种,就在刚才你还控制不住的……”
嗷呜!一声巨大的羞恼吼声从敖琼喉咙深处传出,要不是李江流耳朵里有棉花,就这一下就得聋。
敖琼也不“睡”了,半个身子立起,张牙舞爪,瞪大了火红的眼睛看着他呲牙咧嘴,凶光毕露,但……为何连脖子都红了。
李江流感觉心脏都要被它吼碎了,连忙退后两步背靠山洞,连连摆手,“不用不好意思,这是病,得治,我不会和外人说,要不换个人来也得发现。”
此刻的敖琼脸和脖子都不正常的红透了,表情极为悲愤还无法发泄,恼怒的就差打滚了,可是眼睛却不敢向他瞧上一下。
开什么玩笑,想我堂堂敖琼,在灵兽界也是挂了名,竟然会莫名其妙有这毛病,还被人给发现了,这......这简直太岂有此理了。
连说带比划的安抚,他总算让敖琼明白自己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单纯的替敖琼的身体着想,才总算让敖琼安静下来一点,只是敖琼那双赤目依旧假装抬头看天,努力摆出一副“老子不在乎”的高傲模样。却将利爪探了出来,以极慢的速度插入了山洞。
看着以岩石构成的山洞在敖琼利爪下变成了豆腐渣,李江流打了一个激灵。
赶快表态,他鞠了一躬,尽量用最真诚的语气说道,“这事我不会说出去,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