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颗原始星球地质活动极度活跃。◢随*梦*小◢.1a
先是受到四枚黑洞炸弹的引力潮影响,随后又被李莫抽取了大量的星球能量,星球大陆板块顿时变的更不稳定。
大地开始剧烈震动,一道道长达上千公里的裂痕开始出现,无数的火山开始爆发,绿色的星球原初能量如岩浆般被气浪喷射起上百米高,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而在黑色烟云笼罩的天空,
数百公里长的虫型母舰被触手一甩就打成了两截…
极速呼啸而过的气流将小型虫族飞船卷的失控,互相碰撞爆炸…
数十个楼房大小的眼珠子瞪着天空,密集的粗大光线不断进行着扫射,一发就能摧毁沿途的所有飞船,那些虫型飞船的能量罩在直径5米的炽红射线前如同纸糊的一般。
虫族引以为傲的虫潮战术此时却成全了李莫,让他的触手和大眼珠子发挥出了最大的效果。
“你确定他是人吗?”
看着眼前恐怖的景象,布鲁斯班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浩克与他相比,根本不算怪物…”
托尼嘴角撇了撇,“这就是他的异能,你又不是没见过,只不过,嗯…稍微…大了点而已。”
布鲁斯班纳一脸古怪的看了看托尼,“好吧,那只是有些变大的异能。还好这里不是地球,不然这个小小的异能会引起全世界恐慌的…”
“说的也是。”托尼摸了摸下巴,脸色严肃起来,“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人,我希望你们能忘记今天看到的。”
所有人都郑重的点了点头。
而此时在麦昆号另外一个舱室,里德他们依然处在昏迷中,全身的细胞从基因层面都在发生着变化,一些无用的基因片段被重组、扭曲,结合着外来的物质形成新的螺旋。
但有一个人却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来自军方的代表杜姆博士虽然受伤最严重,但他依靠强大的意志力首先醒了过来。
他一边感受着刺骨的剧痛和体内越来越庞大的力量,一边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象,眼神若有所思…
湮灭虫族的攻击受阻,它们并没有继续无脑的死磕,而是停下了攻击,如同无边无际的蜂群一般迅速退出了这个星球的大气层。
虫族的指挥官是一名有着硕大腹器的雌性,她只是洇灭虫王庞大后宫军团中,最底层的一个虫后。
这个虫后看见庞大的触手也只是吃了一惊而已,她一点也不奇怪和恐惧,在虫族漫长的宇宙征服岁月中,总会遇到各种古怪强大的生物。
对付这种生物,湮灭虫族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程序。
望着退却的虫族,麦昆号内的托尼他们高声欢呼了起来。
李莫也瞬间垮了下来,收回了异能,在云层中乱舞的庞大触手和蔓延整个地底的根须也瞬间消失不见。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被一百头犀牛在身上来回踩了数十遍,浑身疼痛麻木已经没有了知觉,摇摇欲坠两眼发黑,用尽最后的力气瞬移回了麦昆号后,一下子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而驾驶舱内的托尼他们已经顾不上管李莫了,他们被天空中的一个景象已经吸引住了眼神。
虽然这个星球很多地方都是黑云密布,但因为李莫庞大触手群的搅动,再加上大量虫族飞船的到来,使得这片土地上的天空云层非常稀薄,让托尼他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虫族的那个卫星状太空堡垒。
那个太空堡垒的中央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进了一大块,很快形成了一个黝黑的大洞,点点光芒开始在洞口聚集并且越来越亮…
“那是死星吗?”布鲁斯班纳喃喃的说道。
“我只知道那绝对不是个好兆头。”托尼咽了口唾沫,随即惊慌的问道:“该死,麦昆,我们还有多长时间?”
“十…”
“十分钟?”
“九、八…”
麦昆开始倒数了起来,形成蓝色的空间能量罩并且大量散发出引力波动。
但在托尼他们看来,麦昆更像是在给虫族的那个歼星武器进行倒数。
那个卫星洞口的光芒越来越盛,好像下一秒就要发射,等待麦昆空间穿越这几秒钟的时间,托尼他们感觉简直就像在和死神跳舞。
一股奇怪的气流与蜂鸣声响起,那个卫星洞口突然光芒大盛,虫族的死星炮发射了,这个武器在虫族有个别致的称号:悲伤收割者。
“啊——!”船上所有的人都惊恐的喊了起来…
而麦昆同时也积攒够了能量,在死星炮发射的一刹那,光芒大盛,嗖的一下消失在了这个空间。
如同被子弹打过的西瓜,这个初生的原始星球瞬间被虫族悲伤收割者的能量冲击波击穿,从内开始向外膨胀碎裂,同时闪烁着耀眼的红光,一圈巨大的能量冲击波迅速向宇宙辐射散去…
…
李莫实在是太累了,他连梦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呼呼大睡了三四天才醒过来。
如同大病初愈,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精神,端着杯茶水一刻也不想动弹。
想起当时在负空间时的情景,李莫摇了摇头。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而这仅仅是吸收了一个原始星球的部分能量而已。
那些掌握着整个维度能量的魔神又能做到何种地步?
李莫简直不敢去想。
窗外,一个浑身冒着火光的人在纽约上空高速飞翔着。
那是约翰尼·斯通,里德的女朋友苏珊.斯通的弟弟,一个从里到外都透露着风骚的家伙。
这货仗着自己有了超能力,又长着一副英俊的,神似美国队长年轻时候的脸蛋。这几天到处勾引女人,从名模到好莱坞女星,甚至还草自己的粉丝。
让李莫非常为之鄙视。
说到美国队长,李莫突然挠了挠头,给黑寡妇娜塔莎打了个电话聊了一阵。
她和鹰眼一直在追寻史蒂夫罗杰斯的下落,本来他们已经丧失了希望,以为史蒂夫穿越到了九界其他的星球。但欧洲柏林那边有人目睹到了美国队长和金并在街头的战斗,所以他们也跟了过去。
只是到了德国后,史蒂夫和金并又好像从人间蒸发了,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线索。
挂断电话后,李莫耸了耸肩,所谓的复仇者联盟早就成了一盘散沙。
托尼忙着引领人类科技的进步,而浩克自从照顾小忘忧以来,智力直线上升,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不喜欢为视自己为怪物的地球人打生打死。
天后弗丽嘉没有死,想办法又把洛基从地牢给弄了出来。阿斯加德每天上映着宫廷狗血剧,把索尔搞得欲仙欲死。
只有鹰眼和黑寡妇每天跟着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到处与犯罪分子作战。
现在史蒂夫罗杰斯也失踪了,
不过,
世界好像也没怎么乱…
李莫端着茶杯,叼了根烟晃晃悠悠的在巴克斯特大厦里逛了起来。
这座大厦相比斯塔克大厦更多了一些学术气氛,他们甚至有着自己的科研培训中心,到处可以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学子走来走去。
科学怪人组又聚集到了一起,负空间一行让这些科学家们都有了不小的收获。
托尼和里德他们每天在一起不断实验着一些新的想法,对采集回来的物质和能量样本进行实验检测。
他们是如此的聚精会神,以至于对李莫的到来,只是点了个头就继续讨论起来。
李莫听了一会儿,感觉头晕得更加厉害,连忙走了出来。
迎面过来的苏珊.斯通和他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这个女人有着甜美的面容和性感的身材,但里德那个家伙却每天钻在实验室,还经常通宵达旦的进行科学实验,简直是浪费。
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和他弟弟得到的异能都挺高大上,一个是火焰,一个是隐形以及控制力场与能量。
就连里德也好像对自己得到的能力十分满意,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开发橡胶枪一类技能提升战斗力的想法。
他满意的是自己做实验的效率更加快了,随手一伸就可以拿到很远处的烧杯瓶子,想要看对面的实验结果,把脑袋像长颈鹿一样伸过去就行了,那画风,简直…
唯一倒霉的就是石头人,这家伙实在太丑了,那天还被突然出来照顾小忘忧的浩克嘲笑了一番。
前天更是因为妻子和他离婚,悲痛欲绝的从巴克斯特大厦顶层跳了下来意图自杀。
结果不用说,他屁事没有,市政厅却又多了一项基建任务。
不过李莫对于他们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另一个人,一个回来后就将自己一直关在屋子里的人,维克多·冯·杜姆…
来到杜姆的房间,李莫敲了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杜姆这个家伙正盘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双手,并没有搭理进来的李莫。
经过里德他们的检测,发现杜姆身上的细胞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异。
换句话说,杜姆并没有和他们一样得到任何的异能,反而落下了一身难以修复的伤痕。
连石头人都觉得杜姆亏大了,但李莫却不这么想,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李莫开启了能量探测后,很快看到了环绕在杜姆身边的绿色魔法能量。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这次杜姆虽然没有获得什么能力,但魔法却突破到了另一个境界。
杜姆这个家伙一脸的阴郁与孤僻,李莫只好挠了挠头,首先搭起了话。
“你是在练习魔法吗?”
“可以给我讲讲女巫的魔法体系吗?我可以用能够治疗你外伤的药物来换。”
然而李莫说了一大堆,杜姆也没有答话,只是好像在那里思考着什么。
李莫无奈,只能问出了一句话:“那天那个从地狱维度跑出来给我们示警的,是你的母亲吗?”
果然,杜姆的脸迅速扭曲起来,变得十分阴森可怕,随后又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所有魔法知识教给你。”杜姆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莫,“不过,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什么事?”李莫期盼的问道。
“终有一天,我会杀入地狱,从墨菲斯托的手中将母亲的灵魂拯救出来。”杜姆看了看李莫,“我希望到时候,你能来帮我一下。”
“呵呵…”李莫干笑了一下,委婉的拒绝道:“虽然我很想学,但我更想活的久一点。”
杜姆似乎有些失望和愤怒,“你的胆子和你的能力一点儿也不相符。”
“废话,那可是大魔神啊!”李莫摇了摇头,“而且我听说他的智慧和他的能力一样的深不可测,你还要去他的地盘?”
“你居然胆小得连墨菲斯托的名字都不敢说…”杜姆彻底失望了,看了看窗外的纽约,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我们还是来谈谈你的伤疤吧。”李莫有些尴尬的说道:“虽然有些医学美容技术也能让你恢复,但我的药丸可是没有任何毒副作用,纯天然制作…”
“闭嘴!”杜姆有些厌烦的摇了摇头,“我根本没计划治疗。”
“为什么?”李莫有些奇怪的说道:“这可是关系到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幸福?!”杜姆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带着某种古怪的嘲笑:“那种东西我根本不需要。”
他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悲切,面带回忆的说了起来…
“我的母亲确实是一个强大的女巫,但她为了让我有更好的基础,将大部分的能量用在了尚在母体中的我身上。”
“那些军阀来了,反抗军组织就要被攻破,为了保护尚且年幼的我和已经受伤濒死的父亲,她以灵魂为代价和墨菲斯托达成了协议。”
“没过几年,在一次逃亡中,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在冰天雪地中将唯一的大衣披在了我身上。我活下来了,他却冻成了冰雕。”
“我就是一个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灾星…”杜姆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你认为背负着父亲的愿望,母亲的灵魂还在地狱不断受罪,却无可奈何的我会有什么幸福吗?”
“这些伤疤算什么”杜姆摇了摇头,轻蔑自嘲的笑了笑,“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处在无边的煎熬中!”
杜姆随后沉默了下来,李莫也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杜姆站了起来,拿起早已收拾好了一个背包转身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李莫忍不住问了一句。
杜姆停住了脚步,“我要去做一件早就计划好的事。”
“什么事?”
“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