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洞也不知道多深,更不知道通向何处或者尽头直接会是个死胡同,这让我心里很没底。
呼……
突然。身后刮来了一阵极为森冷的阴风。吹得我浑身上下都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紧接着一道略显虚幻却诡异无比的女人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你跑什么呢?我不会害你的,过来陪姐姐唠唠嗑呀。”
不会害我?唠嗑?当我三岁小女孩啊。
我脚下步伐不减,心里的恐惧更深。悄悄问沐风道:“桃木剑能解决它么?”
“你说笑吧,就算是我完全恢复了也不见得能把它怎样。”沐风语气古怪的说。
一听这话,我顿时心沉到了谷底。这金盏花鬼居然如此不凡,看来我除了跑就没有其它想头了。
“过来呀。”这时。金盏花鬼诡异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我脑袋里莫名奇妙的就响起了嗡的一声震响,紧接着我的意识就开始恍惚起来。身子不听使唤的转了过去,朝洞窟那边走去。
“对,就是这样,来我这儿。”
金盏花鬼温柔又邪异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在我耳边响起的一般,让我心里根本起不了任何想法,只是无意识的往前走!
不过就在这时。我胸前的玉佩陡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璀璨红光。一下子就将前前后后所有的黑暗都驱散得一干二净,我脑海里头蓦然传出轰的一声震响,然后那种意识恍惚的感觉就彻底消失了,却惊骇的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洞窟的入口处,一个穿着红嫁衣,脸上跟身上都满是鲜血的女鬼正站在洞窟里头盯着我,吓得我立马后退了好几步。
女鬼看了看我胸前仍旧散发着璀璨红光的玉佩,却是说了一句让我为之一愣的话:“你身上的气息,跟玉佩中的气息,都很熟悉,你认识我的吧?”
认识它?鬼才认识它呢。
我没敢答话,只是不断的往后退,直退到看不见它了才停下。
而玉佩散发出来的红光也在这时消失了,接着沐风就说:“刚才可真是险,你中了它的迷魅之术,差点被它害了。”
它这时候的声音有了些许虚弱,想来是刚才破解这什么迷魅之术时有了些消耗,这让我心里有些许心疼,但更多的是对于刚才那种状况的后怕情绪,要是最后我踏回了洞窟里头会发生什么?我不敢想。
不过我也奇怪那女鬼为什么不直接追过来害我,反而还要用什么迷魅之术引诱我过去,就问了问沐风。
“不是它不想追过来,而是它做不到。”它说。
“做不到?不可能吧。”我惊愕道。
“实话告诉你吧,那一片金盏花跟那个洞窟都是用来封禁它的,金盏花封了它被分成无数个部分的魂魄灵体,因为你的血,金盏花的封禁破了,不过洞窟的封禁还在,洞窟两侧的洞口看似没有任何阻碍,其实对它来说有着重重阻碍,所以它是出不来的。”它解释道。
这番话说的我心里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才明白,说:“你的意思是说,是有人刻意把它封禁在这里的?”
“没错。”它说。
“可这是为什么?”我疑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呢?”它说。
好吧,它也不知道。
而这也并不是我来这里要探索的事情,便将之暂时抛到了脑后,继续往前走。
过没多久,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丝火光,令得我心头顿时就是一颤,连忙定神看去,却是惊讶的发现前面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有着一扇拱形大门,门板上有着一张略微熟悉的狰狞鬼脸,火光是门两侧的两盏油灯发出来的。
这顿时就让我想起了鬼公寓里头的凌晨三点,那条突然出现的走廊尽头的那扇拱形大门也是这样的,这两者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联系的?眼前这扇门里头会不会就是那个圆拱形的房间?
我心里头涌出了一探究竟的欲望,便加快步伐走到了门前,而还不等我去推门,这扇门诡异的自动打了开来,着实是把我吓了一跳,瞬时间就大大消减了我的好奇心,当我发现门里头是黑乎乎的一片,并不像鬼公寓里头那个圆拱形房间那样四周都点着油灯时就更是如此!
这么厚重的门不可能是无缘无故自己打开的,除非是……里头有鬼!
这念头一出,我心里不由一紧,连忙问沐风有没有发现鬼物的踪迹。
“暂时没有,进去看看吧。”它说。
我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虽说还是疑惑这门为什么会自动打开,但沐风已经让我进去看了,说明里头暂时没什么危险。
我深吸口气,便迈步走了进去,用手电筒在四周围照了照,发现这里确实是个圆拱形的房间,只不过面积上比凌晨三点那晚我在鬼公寓里头看到的要小上许多,中央没有高台,也没有血红色的棺材,多出的一个东西就是与鬼脸大门遥遥相对的另外一扇方形门,以及这房间四周墙壁上的四幅壁画!
这些壁画的色彩都是诡异的猩红,在这黑暗的地方无形间就给我造成了一种心理上的恐慌。
第一幅壁画描绘的是给死人下葬时的场面,一片空旷的土地中央有着一个挖出来的深坑,很多人在周围围观,而一黑一白两具棺材被摆在坑边……
第二幅壁画描绘的是同一个地方,却是一个长得很胖,嘴里叼着根大雪茄的男人带着一帮人将两具棺材给挖了出来……
第三幅壁画描绘的还是这个地方,不过在原来棺材下葬的地方多了一个施工队,那个抽着雪茄的胖男人站在工地旁边监督……
第四幅壁画描绘的仍旧是同一个地方,但原本空旷的土地上多了一幢公寓楼。
这四幅壁画看得我完全呆住了,因为它们似乎是向我展示了鬼公寓被建造起来的过程。
这本来是一片荒地,埋葬着两具棺材,后来或许是被房地产商人看上了,棺材被挖了出来,并建起了一幢公寓楼。
只是,什么人会把这个过程以壁画形式记录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