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我还真感觉这片树林尤其的森寒,刚才的声音不可能是幻觉。
“怎么了。苏沫?”赶车老汉奇怪的问道。
我顿时一怔。他刚才没听见?
那这树林里的鬼就是针对我的了。
而这里有鬼,再待在这里心里自然就不安生了,因此我连忙招呼赶车老汉跟我离开这。
“为啥呀,蛊尸又没过来。”他不解的说。
“大爷您就听我的吧。”我紧张的看着周围。苦口婆心道。
他扭不过我,只好站起来跟我往树林外头走去。
我怕这里的鬼随时都会靠近过来,因此边走边紧张的注意周围。
“咦。怎么还没走出去,刚才也没走那么深啊。”突然。赶车老汉奇怪的说。
一听这话,我这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刚才我们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直接就躲了。按理说应该已经走出去了。
看来这是鬼打墙!
“这里……是不是有那东西?”赶车老汉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小声问道。
我点了点头。
“再往前走走。”他镇定的说。
说着他就带我继续往前走。
他毕竟是在雪峰山行走许多年的人,想必各式各样古怪的事情也见得不少,除非是刚才那种突然被蛊尸挡住的情况。不然碰到一只鬼什么的还真难吓到他,所以他现在能保持镇定我一点儿也不奇怪。
不过在我们又往前走了两分钟后,我们还是没走出去。而这大半夜的也看不出周围环境的变化。
但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边走边朝前面吐起口水来,顿时就让我有些疑惑,问他这样做有什么用意。
“若是这里的东西对我们没有太大恶意,这样是可以破掉挡着我们的那堵无形的墙的。”他说。
我心里一沉,刚才只有我听到那只鬼说的话,说明它是针对我的,也就是对我有极大恶意,他这办法应该没用。
果然,饶是他带着我一路直走把嘴巴吐干了我们也还没走出去,而这时候他也意识到不对劲了,扭头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问道:“这东西是不是早就盯上你了?”
闻言,我忽然想起了前天晚上被鬼袍分部的鬼魂给盯上的事情,难道这树林里头的鬼就是那只?
看来事情又要大发了,我连忙咬破右手中指在旁边的一小块空地上画了个血圈,施展了血灵囚鬼阵,然后让赶车老汉跟我一起站在里头,只要那只鬼敢靠近过来就会进入血圈里头,到时候我们立马闪出去就能把它关里头,至于能不能关住它,我只能在心里祈祷它的等级不是太高。
“没想到你还会点道术啊。”赶车老汉看着微微发光的红圈,有些意外道。
我翻翻白眼,这老头子心还挺宽,都这时候还有精力注意这个。
沙沙沙……
突然,右边响起了一阵树叶子被扰动的声响。
现在没吹风,那么就是东西,我们连忙扭头看了过去,结果直接跟一双隐藏在树叶子之间的血红眼睛对到了一起,冰冷刺骨,让我浑身止不住的一阵发颤,像是灵魂都在恐惧,跟前晚感受到的目光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的乖乖,这东西怕不好搞!”赶车老汉惊叹道。
我的感觉跟他是一样的,这说不好至少都是只厉鬼。
而很快,这双眼睛就消失了,然后树梢顶上又响起一阵沙沙声,它不知道去了何处,但一定是在周围,这动静肯定是它故意弄出来的,毕竟人在慌乱的时候是便于鬼魂动手的,并且它可能是在暗中打量我画的这个血圈,判断会不会对它造成大的威胁。
“苏沫,你有办法搞它吗?”赶车老汉忽然问道。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我连半瓶子醋的阴阳先生都算不上,怎么可能搞得定它。”
我倒是想用相门打鬼的法子,但相门打鬼的法子大多数都得靠近鬼魂才有用,现在我连它影子都看不到,根本行不通,而且对于这些法子我根本就不熟络,面对一只至少是厉鬼的鬼魂,我可不敢随便乱试。
“那待会儿它要是过来了,这血圈圈能阻止它么?”他又问。
我还是摇头。
他脸色一凝,再问:“能阻拦多久?”
我仍旧摇头。
结果他也无奈了,没再问什么,只是道:“我猜测这只鬼若是进来了,破解这个血圈的时候一定是无法同时维持鬼打墙的,我们有个短暂的时间可以跑出去,所以你也不要太慌张。”
“跑出去也没用啊,它会赶上来的。”我说。
“额……这好像也对。”他顿时一怔,旋即挠着脑袋道。
我愕然,这老汉又是猴子派来逗比的么?
呼……
正说话时,一阵森冷的阴风冷不丁的从左边刮了过来,冷得我瞬时间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连忙跟赶车老汉一起看了过去,却是骇然看到一浑身裹在白袍当中的人影迅速飘了过来,血红的双眼在黑暗中怎么看怎么诡异。
看来它已经判断出这个血圈的底细,忍不住动手了。
我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但现在却还不是逃跑的时候,得等它进了圈才行,因此我跟赶车老汉都只是直直的盯着它,等它一点点的靠近过来。
这个过程本来很短,但此刻却像是好几个小时那么长,我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它才赶到了血圈旁边。
见此,我跟赶车老汉拔腿就退了出去。
可出乎预料的一幕出现了,这白袍人影忽然顿了下来,然后一个闪身就绕开了血圈,从右边朝我们扑了过来!
这家伙居然还耍诈,此时正迅速后退的我们已经来不及赶在它扑过来之前再跑进圈中,只能立马掉转身子,尽最大努力往后跑去。
虽然就算跑出树林我们也没法子摆脱它,但逃跑是人在遇到危险时会有的本能,我们现在也只能这么干。
但残酷的现实却是我们刚跑到树林边上,它已经蹿到了我们身后,两只苍白的鬼手从白色袖袍当中伸出,狠狠的抓住了我们的后颈,硬生生的把我们给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