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所以说,你在那里叽里呱啦一堆废话,人家鸟都不鸟你,就直接进去了?”
“我这怎么能是废话呢?”王季炅老委屈了,“我不就是看那家伙除了对我大哥,跟别人都挺好说话的,我就想着威胁一下他,让他别折腾我哥了……”
王季炅越说声音越小,他现在特别后悔用随身智脑和他在伴星遇到的小伙伴视频对话,对方鄙视他的神情特别清晰的传了过来。
“我说王小四,照你说的说法,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瞎掺和什么劲儿啊。”对方继续用“你脑袋被驴踢了”的眼神同情他。
“合着我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对方哈哈一笑,说道:“也不是。”还没等王季炅开心起来,那人就接着说道,“你那叫皇帝不急太监急。要我说啊,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厨子和嫂子,人家两样都占了,你还是歇歇吧。”
“成成,都听你的,行了吧……”王季炅举起手,表示投降了,“对了,你要找的食材都找到了吗?我估计过段时间我大哥就要把我给抓回去,到时候你和我一起上星船也比较方便。怎么说我爸爸、你带回来了,也要全须全尾给你带回去。”
“嗯,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对方情绪低落了一下,很快就露出了宽和的笑容。
王季炅挂断智脑没多久,海兔就和王伯煜出来了,两人一前一后的,王伯煜就跟那忠诚的卫士一样跟在海兔的身后一米处。
王季炅担心大哥的身体,主动上前搀扶,“大哥,我来扶着你。”
“不必了,我只是有些头疼,身体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王季炅想起来好友对自己的评价,心里暗骂了一句“该”,大哥想在海兔面前装样子,自己凑上去真是没事找事。他主动说道:“既然有海兔陪着你就医,我就不去了,正好我一个朋友也要来这里,我去接接他。”
王伯煜果断点头。
王伯煜有悬浮车,可以快一些。海兔见王伯煜准备坐在驾驶座,下意识开口道:“你能开车吗?还是我来吧。”
王伯煜立刻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只可惜他实在是不会装虚弱,只能闭口不言,正襟危坐。海兔设定好了目的地,悬浮车就开启了自动驾驶模式,他只需要在意外的时候把握一下方向就可以。
车内两人静默无言,海兔假装无聊地看着车前的风景。
“伴星很美丽,到处都是花草树木,空气都比首都星好很多。”王伯煜率先开口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以前和海兔是怎么说话的?应该不会这般干巴巴吧。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行程是否能达成目的。
“我们到了。”车子缓缓停下之后,海兔对着王伯煜说道。
两人眼前的是一座精巧可爱的房子,这房子离海边很近,雪白的浪花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岸边。海兔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带着王伯煜走了进去。一个矮矮胖胖的圆润男子正在撅着屁股处理药材。海边实在是太潮湿了,所以药材也不是很容易保存。
最独特的,还是他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扎满了银色的针,就连脸上都没有放过。王伯煜暂时也猜不出他的针是什么材质,现在会古法治疗的医生已经非常稀少而珍贵了,他没想到伴星居然还有古医师的存在。
海兔知道医生的这幅外表第一眼见的人都会比较震惊,所以他主动解释道:“这是阿针医生的个人习惯,他的医术很高明的。”
“你信任他,我自然也相信。”
王伯煜的一句话就让海兔涨红了脸,他主动去帮着阿针医生收拾屋子去了。阿针医生醉心于医术,在别的方面就有些放荡不羁了。所以他的屋子比较杂乱,海兔甚至还在他的床脚那里找到了几丛小蘑菇。
“海兔,你可别给我扔了啊!”阿针不放心的叮嘱。
“知道啦,留着给你做菜,你好好看病吧。”海兔无奈地回应。其实也真是奇怪,阿针一只深海针球鱼,浑身长满毒刺,可是却喜欢行医,喜欢吃蘑菇,都是些一点儿都不霸气的爱好。
阿针光通过望闻问切的前两项还真看不出来王伯煜有什么毛病,他让王伯煜坐在椅子上,一边诊脉一边问道:“你有什么不舒服啊?”
“头疼,有一周了。我曾经丢失过一段记忆,每当想要回想的时候,就会疼。”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阿针空闲的手揉捻着自己的鱼须,他最喜欢疑难杂症了。“你的脉搏强劲有力,身体比牛还强壮,就有些内火旺盛,年轻人,有需要了别憋着,对身体也不好。要知道有正常男女生活的人一般寿命都更长一些。”
王伯煜假装咳嗽了两声,打断了阿针医生的话,他说道:“医生,您先把我的记忆找回来,别的问题早晚会迎刃而解的。”
“人脑这一块儿可是复杂得很,又不是吹口气就能好了。”阿针的鱼须抖动,倒也没耽搁,让王伯煜脱光衣服躺在病床上。他开始拔掉自己脸上的针往对方头上扎,等到针扎好了,阿针的脸也显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医生,既然只是往脸上扎,我能不能把衣服先穿上。”虽然他的体质并不畏寒,但是王伯煜可没有暴露癖。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阿针的鱼须随着他的话嚣张地抖动着,他一代怪医的名号可不是白传的。
海兔出来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就把王伯煜给看了个遍。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海兔恼羞成怒地捂着眼睛喊。
“就是,我刚刚只是说要给他扎针,结果他就把全身衣服给脱光光了。”阿针在一旁添油加醋,王伯煜简直无从辩驳,只能脸色铁青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哎!你现在可不能乱动,不然针歪了可就糟了。阿针就是喜欢开玩笑,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海兔慌张地按住王伯煜的身子,他白嫩的手放在王伯煜古铜色的皮肤上,对比刺眼鲜明。
一句“我知道”,就让王伯煜平静了下来。王伯煜抓住了海兔的嫩爪子,整个身子都放松了。
“你现在头还疼不疼?”阿针凉凉地说道。
“没什么感觉。”王伯煜的声音比阿针地更冷。
“哼,那就再等一刻钟,看看效果。”阿针阴阳怪气地把海兔拉走,大声嚷嚷着让海兔做一顿午饭当作报酬。
“阿针你先等一下。”海兔跑到悬浮车上拿下来一条毯子给王伯煜盖上,才随着阿针离开。
阿针拉着海兔到了厨房,就忍不住暴躁地教训道,“海兔兔,你个没出息的家伙。你老实交代,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把你害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