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24日下午,在小寨村农家院第115师师部,召开全师连以上干部会。政训处主任罗荣桓主持。****先讲。
他用木杆指着挂在墙上的大幅地图,语气平静地说:“从小寨村至老爷庙有一段约八里长的峡沟,沟深10至30米,其北侧是陡壁无法攀登,易于伏兵向沟底出击。沟底宽约10至20米,这是灵丘之敌向平型关推进的必经之路。”
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师部决定,在此集中兵力伏击敌人!”
****扫视全场,说:“作战部署是:杨得志685团埋伏于老爷庙,那是个口袋底,你这员虎将,可不要让敌人捅漏了你的口袋。”
杨得志忽地站起来:“请师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好。”
杨得志坐下。
****:“686团设伏于白崖台。李天佑,你会打仗,你说怎么打?”
李天佑忽地站起来:“我们就是猛打猛冲,在沟底将敌人斩成若干截,然后再一截一截地吃掉。”
“是这样的。”****慢条斯理地说,“敌人的火力肯定很猛,但不要怕,要敢于接近敌人,与他们肉搏战,跟敌人搅在一起,叫他们的坦克、飞机、大炮都失去作用。”
“是!”李天佑坐下。
****:“小寨村一带就是687团的事了。你们要注意隐蔽,等敌人全部钻进了口袋,就掐住袋口。如果战场形势如我们所料,战斗打响的顺序应该是这样的:685团先开火,再就是687团,最后是686团。688团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顿了顿,又说:“杨成武。”
杨成武刷地站起来。
****:“你们独立团任务就重了,这一仗能不能胜,就得看你们的了。你们要大胆深入敌后,隐蔽穿插至腰站一带,准备阻击灵丘和涞源增援之敌。”
“是!”杨成武坐下。
****提高嗓门说:“同志们,中华民族正在经历着巨大的考验!我们**人应该担当起,也一定能够担当起救国救民的重任!我们要在日寇进攻平型关时,利用这一带的有利地形,从侧后猛击一拳,打一个大胜仗!给敌人一个打击!给友军一个配合!给人民一个振奋!”
****激动地振臂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华民族解放万岁!”然后坐下。
聂荣臻站起来做动员。
他说:“同志们!林师长的讲话我同意。我们要打这一仗,必须要打好这一仗!理由是:第一、因为我们是第一次同日本鬼子打仗,首战必胜嘛!第二、现在友军节节败退到内长城线上,十分疲劳,士气不高,需要我们打一胜仗,鼓舞他们的作战情绪。第三、敌人的气焰十分嚣张,我们必须给敌人一个打击,粉碎所谓‘皇军不可战胜的神话。’第四、我们必须打胜,以鼓舞全国人民的抗战信心!”
大家热烈鼓掌。
聂荣臻讲话时,一位机要人员交给****一封加急电报《平型关出击计划》,是八路军总部转发的第二战区作战指示。电文说:
“我军决歼平型关之敌,增加八个团兵力。明日拂晓可达平型关,并由正面向敌出击。希林师同时出击,夹攻敌之侧背。”
“明日拂晓出击。”****掏出怀表看了看,此时已是下午3时,“太仓促了!”
聂荣臻一讲完,****马上将电报交给他。
****:“必须赶快结束会议,各团立即用饭,晚间出发,向平型关外设伏区开进。”
聂荣臻:“你赶快在会上宣布。”
****命令:“各主攻部队先由驻地向冉庄一带开进,由冉庄向伏击区的开进时间,另行通知。”
罗荣桓宣布:“散会。”
冉庄是两山峡谷中一个较大的村庄,位于平型关东南约十公里处,由冉庄向北行十余公里,就是第115师预定的设伏地区。
24日夜晚,在普通民房内。聂荣臻手提马灯,****摊开地图,两人对照地图研究第6集团军出击计划。
****有些乐观地说:“如按第6集团军出击计划,以八个团兵力,越过团城口右侧守军阵地向敌人出击,进攻的敌人可能会被友军压到平型关这方面来,正好为我军夹击敌人创造了有利条件,我军即可在小寨、关沟一带凭有利地形消灭敌人。
如在友军出击时,有敌后续部队由灵丘方向经蔡家峪向平型关增援,那么,我军也可以将这股敌人消灭在这一带,然后再向公路左侧山地攻击,协同友军消灭由平型关败退下来之敌。因此,不论哪种情况,我军都有消灭敌人的有利时机。”
聂荣臻态度慎重地说:“我考虑如果友军不能顺利出击,在此情况下,我们只能单独作战了。而且,我们不能过分重视友军协同夹击敌人,而应该立足于我们独立作战!”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说,“我们固然不能依赖友军,但友军如果真出击,即使不够顺利,亦可将敌人吸引在平型关前,为我们消灭敌人后续部队,或从侧翼歼灭进攻平型关之敌,创造了条件。”
聂荣臻:“要想打好这一仗,我们必须对与友军协同作战取慎重态度,对伏击、侧击敌人采取积极态度。”
“你说得对。”****转身对参谋长周昆说:“通知各部队,今晚12时出发,向预定作战地区开进!”。
9月24日午夜,大雨滂沱,雷电交加,天地混沌,山高路滑。八路军115师官兵冒雨疾进。****、聂荣臻披着雨衣骑马前进。遇到了奔腾的山洪,洪水挡住了前进道路,队伍停下来。
行进在队列中的李天佑说:“蹚啊!蹚过去!长征途中雪山、草地都没拦住我们,一条小河顶个屁!”
战士们把枪和子弹挂在脖子上,手拉着手,从激流中蹚过去。
陈光第343旅第686团过去了,第865团也过去了。但徐海东第344旅,只过去了张绍东第687团,陈进修第688团被凶猛的山洪阻在了对岸。
聂荣臻亲眼看到,有的战士强行过河被洪水冲走了。
他对****说:“不应再做无谓的牺牲,这个旅过来的一部分作师预备队,其余的不再强渡,好不好?”
****点头同意了。
9月25日拂晓,三个团全部进入伏击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