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安安静静的休息了两日,舒槿画终于踏上了北上的路程。
秦溯并没有隐瞒离京的行踪,反而是带了三百护卫,大大方方的出了城门。
不过舒槿画几人却是伪装了一番,两辆朴素的马车,在清晨时,低调的出了城。
舒越带着舒御安入宫见了她一面,除了安安她的心,也带来了家里人的嘱咐。她身体的情况并没有隐瞒舒家人,舒槿棋刚刚从舒越口中得知的时候,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因为阿颜千律的内奸还没有清除干净,所以舒槿画也不宜露面。陈家人那里,舒越也只是说了她要回一趟长白观,正好可以医治陈枫,这才圆了过去。
初秋初雪也并不适合跟随,在送走舒槿画的时候,两个丫头哭的通红的眼睛,恋恋不舍的跟舒槿画挥手。
白子陌和金今跟在舒槿画身边,三人两车,在出城后,才与秦溯的人马回合。
秦溯带了三百护卫,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流景自然也在。不过让她好奇的,是另一个叫做流轩的男人,长相上和流景有八分像,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大不相同。
白子陌和她稍微透露了一些,流轩是流景的亲弟弟,不过并不在军中,而是秦溯的暗卫。舒槿画恍然大悟,也明白过来,秦溯的势力,并不像明面上看上去的那样。
起初舒槿画不明白秦溯为何会带这么多人同行,但得知怀柔居然和金国人勾结到了一起,她也就了然了。
泰安城中有怀柔的内奸,保不准也会有几个金国人的奸细。秦溯这么大张旗鼓的出城,也是存了想抓内奸的心思。
一行人走走停停,二十多天的时间,从泰安城一路远来。沿途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连点小小的山贼都没有,委实平静的诡异。
这日天高气爽。众人正行到一荒凉地带,只有沙丘,周围情势一目了然,附近又有暗河,可以补充饮水,在征求到秦溯的意见后。流景选择了这里驻扎。
现下巳经没有了城市的繁华。连村庄也不见一个,到了快接近白留山脉的地带了,在过几天。估计就能进入白留山脉,回到长白观。
因此,流景分外的小心起来,吩咐人随时警戒着,把秦溯和舒槿画等人护在中央,驻扎时候都力求找最安全的地方,实在是不亚于行军打仗的严谨和戒备。
而秦溯也不知道是太过持强无惧。还是极有把握,一点也不见他紧张,反而悠闲的很。
“舒姑娘,殿下的食物,帮我个忙送一下,这里现在没人。”沙丘上流轩提着一烤着腿走了过来。微笑着看着舒槿画。
舒槿画收回望着夕阳的眼神。起身扫了一眼不远处。非雾和非云确实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们几人的食物是不能经其它人手的。因为秦溯不信任,所以必须有他们之中的谁看着,现下两人不见,流轩还真走不开。
非雾和非云和流轩一样,都是暗卫出身,是秦溯最信任的手下。这些天来,秦溯几人的食物,都是这几人在负责。
“嗯,好。”舒槿画见此也干脆,伸手接了过来,也没问什么时候他们信任她了。流轩和流景还不一样,他的主子只有秦溯,对他其人,他通常都是无视的。
流轩点了点头笑着指了指远处的一暗河道,“殿下在那边,估计在看水能不能够饮用。”说罢,转身就走了下去。
舒槿画提着烤羊腿,一边撕了点儿自己吃,一边朝那处走去。
转过一片沙丘,一地的芦苇迎风飘扬,白色的絮子轻柔的飞舞着,到让人眼睛一亮,心神具爽。
听的见河水叮咚流淌着,却看不见河面,据流景说这是一条地下河道,汇聚而成,看上去无害,实则要是不小心踏错一步,就可能被整个河道吞噬。谁知道它里面哪里深,哪里浅,而且水草众多,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就算是会水之人,也不敢大意。
“秦溯!”高高的芦苇挡住视线,舒槿画看不见秦溯的身影,不由高声喊道。
“站你那里。”远处秦溯应了一声。
舒槿画听言嗯了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点一点撕肉吃了起来。
出行在外,秦溯并不太愿意让人称他殿下,白子陌更是欢快的应下,直接就叫起了溯哥。
舒槿画纠结了小半天,哥哥妹妹的,她实在叫不出口。秦溯也好意的来暗示她,可以叫他的字,思源。
舒槿画无语,最终决定,还是叫他大名比较好。
秦溯听后,半响之后才闷闷的答应下来。
片刻功夫后,一片芦苇晃动,眼前从芦苇丛中冒出一个人头来,正是秦溯,一头一脸的水,显然芦苇下就是暗河。
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背上,妖魅之极的脸上水珠乱闪,沿着脸颊滴落胸膛,在顺着赤|裸的胸膛,缓缓流下。
精壮的身体,肌肉分明,流线一般的轮廓下,那蕴藏的爆发力,令人心惊,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映衬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居然散发着五色的光晕,邪美的不可思议。
一步一步踏上岸来,黑发缠绕着赤|裸的躯体,无比的妖艳,无比的震撼人心,无比的俊美。
秦溯缓慢的走来,双目定定的注视着舒槿画。站定在舒槿画身前,嘴角勾勒出一丝颠倒众生的笑容,大大方方让舒槿画看。
先下已经十二月,越是往北上,越是寒冷。舒槿画此时已经穿了棉衣,外面也都披了大氅。可看看秦溯,光着上身,竟然也不觉得冷。
舒槿画看着秦溯走近,也不辜负秦溯的大方,上下扫了两眼,表情很淡漠的伸手把提着的羊腿递给独孤绝,一边道,“你的食物。”
秦溯见舒槿画镇定的很,不由挑高了眉头,没接羊腿,双手抱胸看着舒槿画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要什么态度?”舒槿画一派淡然的看着秦溯。
秦溯见舒槿画如此反问,竖起眉头磨牙道,“你……”
哪有见到男人裸|体没有反应的女人,他本没想这么做,不过既然碰上了,他也无所谓,只是,他也没想到舒槿画会这么淡然。
“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了。”舒槿画依旧面无表情。
见舒槿画泰然自若的好像与平日一样,完全无视他现在的状态,秦溯不由怒也不是气也不是,瞪着舒槿画半天说不出话来。该死的,这也太沉着了吧,可恶,难道他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舒槿画见此懒的理会他,直接拉过秦溯的手,把手中提着的羊腿塞给他。转身施施然的走人,把赤身|*的秦溯无视到了极点。
秦溯脸色那叫一个黑,他居然就这么被无视了,火大。
“扑哧。”一声闷笑在不远处响起,立刻又隠藏了下去,正是非雾的声音,秦溯闻听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居然被手下取笑,该死的。
舒槿画转身走了几步,就看见了秦溯的衣服扔在一只芦苇上,正飘扬着,她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注意到。
当下缓步走过去,一边伸手去取衣物,一边道,“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
话音还没落,云轻突然觉得脚下一紧,一物瞬间缠绕上她的脚腕,心下一动,立刻抽身后退,五指一飞,就划上了腰间的一排小匕首,一道光刃拼射而出,朝脚下方击去。
她的内力还没有恢复,身体也还在虚弱状态,秦溯特地给了她一挂精致的小匕首,挂在腰间,防身用正好。
一丝血水飞速的酝酿了开来,然而就在这血水蔓延的瞬间功夫,脚下一股大力袭来,拽着她就往下拉,力量之强,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噗通一声拽下暗河。
而眼光一直盯着舒槿画的秦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立刻闪电般扑了上去,五指如勾飞速朝舒槿画抓去,没想对方太快,只来得及撕下片舒槿画肩上的衣服,人巳经没入了水中。
想也来不及想,秦溯一手在地上一撑,人如剑般跟着射入了芦苇下的水中。
而一直严密防守在周围的人,立刻发现不对,哨声大作,远处的流景和流轩闻声齐齐变色。
水花四溅,暗潮汹涌,芦苇下的暗河一片刀光剑影。
秦溯一入暗河,还未见舒槿画的身影,身旁两侧寒栗的长剑,一左一右势如闪电的朝他砍了过来,一攻心脏,一攻下三步,全是必救之处,显然是早有准备。
秦溯眉眼中暴戾之色一闪,间不容发之际,一个收腹含胸,生生移动开一寸空间,猿臂一伸五指狠辣异常的一抓就朝右方之人击去,只见水花一瞬间酝酿出一丝暗红,秦溯的五指巳经插入了对方的身体,同时用力一带,扣着对方的身体,一个反手朝左边之人扔过来。
正好对上那一击不中,再挥剑砍来的另一个人的利剑,剑身轻松的插入了他们自己人的身体。秦溯借机手腕一翻,一把夺过此人的利剑,狠绝的一挥,一股血水从那人颈项间迸射开来,一水暗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