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秦溯脸色黑的简直可以媲美眼下的天色。
听着屋内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和这活春宫,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可看看人家舒槿画,面不改色心不加速,居然还小声的问他,能不能近距离看一下里面的男人是谁!
“舒槿画!你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女孩子!”秦溯咬牙切齿,可还是不敢大声说话,只能靠近舒槿画身边,轻声喝道。
舒槿画扭过头,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道,“再过几天我就满十六岁了。”
秦溯额头的青筋凸了出来,恨声道,“这些不是你能看的!”
“我只是想知道这男人是谁而已……”舒槿画嘿嘿一笑,不在意的说道,“就这身材,抵不上殿下您万分之一,一点儿看头都没有。”
“你还说!”秦溯听了这话,顿觉心头一口老血要喷出来,耳根也不自觉的开始发热,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说什么?抵不上他的万分之一?哼,还敢拿来和他比!
秦溯咬牙,恨恨的掀起一块瓦片,也向下看去。
“老爷,人家要老爷嘛……嗯……”浑身赤|裸的杜如烟紧紧贴在男子的胸膛上,揉蹭着,还不时媚叫道:“老爷……”
秦溯浑身抖了抖,他平时就不喜有女子近身,恒亲王府更是没有一个女眷。这些年他可谓是过的清心寡欲,忽然之间让他听到这靡靡之音,一时间确实受不了。
身子向一旁闪了闪,秦溯不再看向下方,也把舒槿画拽了过去。
“殿下?”舒槿画不知秦溯有何用意。低声问道。
舒槿画面上一派自然,并没有被下面的两人而影响。秦溯见舒槿画如此,渐渐也把自身的不自在抛到脑后,说道,“你要知道这男人是谁?”
“当然了。虽然我爹对她没感情。但好歹她现在还占着我爹小妾的名分呢。这绿帽子也确实是给我爹戴了,要是不弄清楚这男人是谁,怎么给我爹出气!”舒槿画说的自然,一点儿没有窘迫,仿佛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秦溯完全没想到,舒槿画是想着要先给舒越出气的……他以为她会抓住了把柄。威胁杜如烟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眼神闪了闪,秦溯腹议,看来舒槿画还是年纪小,虽然心思缜密,但想的还是不够长远。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舒槿画已经知道了杜如烟身后给她撑腰的人是谁了。
舒槿画可完全没想到秦溯心里是这么想自己的,当然,她现在也不知道那晚给她送纸条的人会是秦溯的人。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里的事情,一时间都没了话。可两人的沉默,只是让下面卧房中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的声音更加响亮而已。
屋内传出了阵阵的粗喘气声和女子娇媚的呻吟,以及床榻的嘎吱声。女人欲仙欲死的喊叫充斥着整个屋子,连屋外的院子也不能幸免。不知多久,一声沉闷的低吼后一切归于了平静。
房顶的两人也一时无语。
“殿下。想个办法啊。”舒槿画催促道。
秦溯眯了眯眼,转身灵巧的翻到了另一座房顶。
舒槿画紧随其后。
“这人应是会半夜离去,毕竟看守杜如烟的人中还有你父亲的人。这人胆子再大,也不会留到白天。你我二人盯紧了这房门,自是能够看到这人到底是谁了。”秦溯想了想,低声说道。
“万一他真留到了白天可怎么办?咱俩是不能一直守在这的。”舒槿画忍不住打击道。彦叔回城时确实留了人手,可是杜如烟还是敢和这男人偷腥,就可见。不是有内奸,就是这男人是有真本事的。
秦溯扯了扯嘴角。打量着舒槿画说道,“那你拿主意。反正我就是凑个热闹。而且怎么看,你也是有备而来。”
舒槿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长条小盒子,打开盖子,小心翼翼的捏起一小节像是笑料的东西,对秦溯说道,“我十七师姐特制,无色无味,点燃后数息内,昏迷的透透儿的。”
秦溯有些无语,堂堂学士府千金,居然也会这么下三路的招数,可看到舒槿画得意的样子,又觉得此法甚妙。
两人身形灵敏的出现在杜如烟卧房的窗下,舒槿画示意秦溯摒住呼吸,点燃熏香后,从窗户的缝隙处轻轻的把熏香放了进去。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二人又回到了房顶。舒槿画轻轻又挪开了一片瓦,观察着里面的两人。
果真,方才还在说着情话的两个人,不消片刻,就没了声音。
为谨慎起见,舒槿画又等了半晌,才拉着秦溯跃下房顶。站在门前,舒槿画递给秦溯一个黑乎乎的小药丸。
“这是防止那迷药的,进去了不用闭气。”说完,自己也捏着一颗吞进口中。
秦溯接了过来,想也不想,扔进了嘴里。
轻轻推开门,两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因为是禅房,所以布置的也是很简洁,房间也不是很大,只用了一扇屏风隔成了里外两间。
绕过屏风,正对面的,就是一张朴素的架子床。舒槿画刚想走近,看看那给自家老爹戴了绿帽子的男人是谁时,手臂就被拉住了。扭过头,舒槿画不解的看着拉住自己的秦溯。
秦溯面无表情的把舒槿画拉到屏风另一面,恨声道,“我去看!”
舒槿画无所谓,既然秦溯要去看,那她就看看这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了。
不理会秦溯要喷火的眼神,舒槿画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这边舒槿画还什么都没有搜出来,里面的秦溯已经面露尴尬的走了出来。
拽着舒槿画快速的闪了出去,又跃到了不远处的房顶后,秦溯这才开口说道,“事情还真有点儿出乎意料……”
“哎呀,殿下,您就快点儿说罢!”舒槿画忍不住开口打断了秦溯,着急的说道。
秦溯丝毫没有因为舒槿画打断说话而恼怒,反而有些窘迫的说道,“那个男人……是薛海。”
“薛海?殿下认识?”舒槿画一时间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随口问道。
“薛海!姓薛的!”秦溯几乎是要吼出来了。
“薛……”舒槿画稍微一想,就有了头绪,“他是薛灿桦的……”
秦溯点点头,叹口气道,“他父亲!”
舒槿画彻底愣住了。
万万没想到啊……这母女二人,居然……
“真没想到,杜如烟居然好这口。”舒槿画喃喃说道。
秦溯额头的青筋又跳了跳。
“你别管她好哪口,说说罢,你有什么想法?”
“还真没有……我本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嗯,一些比较*的东西,可没想到居然碰上奸夫了。”舒槿画一脸的无奈。
“信得过我么?”秦溯淡淡说道。面上虽然还是如同平时一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可熟悉他的人却能够发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秦溯的语速是稍稍有些快的。这表示,他心里也是有些不确定的。
舒槿画摸摸自己的脸,不明白为何秦溯突然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警觉,试探着问道,“殿下这是体恤家父么?”
搬出了舒越,则是隐晦的告诉秦溯,她们二人目前还是一伙儿的。虽然里面躺着的薛海也是朝廷官员,但是不是和秦溯一条心,还是有待考究的。
秦溯扶额,这丫头,到现在居然还有戒心!难道是自己表达的太隐晦了?她也不想想,若不是他真心相待的人,怎么可能大半夜的陪着去趴房顶!还把自己的密道都贡献出来了!
“不用试探,放心罢!”秦溯恨声说道。
舒槿画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心里也嘟囔道,她这不是也为了谨慎小心么,第一次和古代的皇权打交道,她可不想一个不注意,把脑袋就交代出去了。
秦溯发了话,要全权处理杜如烟和薛海寺庙私会的不耻事件,要为廉洁勤政的殿阁大学士舒越做主。舒槿画放了心,也就不在乎没有找到杜如烟小把柄的事情了。
舒槿画心情颇是不错,也觉得秦溯这个摄政王虽然话不多,但是人还是不错的。回程时两人居然也闲聊了不少。
从西郊的密道返回后,两人先去了恒亲王府附近的树林,等白子陌和李景隆二人返回。
不多时,两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不远处。
“师兄,没遇到什么危险罢?”舒槿画问道。虽然她知道白子陌的实力,但她也知道天外有人,不敢大意。
白子陌摇摇头,一脸纠结的表情。
“怎么了?”舒槿画问道。
“我说小丫头,你那大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李景隆看白子陌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开口,他看不过去,抢先说到。
“啊?脑子有毛病?你是说舒槿琴?”舒槿画疑惑道。前两天看她也不想是脑子有毛病的人啊,顶多就是脑子有些不够用罢了。
“除了她,还能有谁。”李景隆满脸的厌恶,浑身一抖说道,“真没想到啊,这毛病还不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