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也不知道周瑜在信中是如何舌灿莲花的,总之他说动了袁术,让袁术不仅相信孙策是去为他打地盘的,还一开心直接把以前扣留的一千孙坚旧部还给了孙策。
孙策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晕头转向,当终于在会稽郡见到了韩当、程普、黄盖和祖茂这四位跟随他父亲南征北战好多年的老将时,饶是孙策这种大咧咧万事不在乎的性格也经不住百感交集,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大家互相拥抱痛哭流涕……【并没有。
看着双目通红的孙策,周瑜微微一笑,带着孙权和太史慈悄然离场,把这里留给了久别重逢的人。
孙权踢着路上的小石子,他一脸兴奋地说道:“二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继续打吗?”
几天的戎马生涯没有让孙权产生畏惧感,相反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提|枪跃马万军阵中斩敌首的肆意感觉。当然孙权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孩子从来没有亲自下过场,他都在后方“压阵”,但只是看着周瑜、孙策、太史慈和典韦他们冲阵的英姿,就已经让孙权心中激动不已了。
周瑜笑着摸了摸孙权的头:“打,不过要先看看郭奉孝那边的情况,他要是不行了,我们再出手。”
孙权点点头,随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脸上浮起一抹忧色。在周瑜鼓励的目光下,孙权慢慢说道:“二哥,我、我有点担心,三姐那里。”
“哦?”周瑜眨眨眼睛:“说说看。”
孙权一边组织自己的语言一边说道:“三姐在庐江,手下没有多少兵马,那地方又是前线,虽然现在有瘟疫的遮掩,无人敢去,可谁知道这个谎言还能持续多久?一旦开战她会很危险的。我想了想,曹孟德和吕奉先忙着在兖州争夺地盘,袁本初在冀州边境屯兵,这三方看起来暂时没有动庐江的意思,但袁公路就不一定了,万一他忽然发现我们是骗他的……”
这也是周瑜担心的问题。之前袁术与曹操对峙,原本是最佳出兵的时机,但他们手头的兵马着实不够多——既要帮着弱势的袁术让他别落败、避免在沈娴拿下扬州前就被曹操占领了,又得能分出兵马去攻打其他郡,即使沈娴拿下了庐江,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贾诩和荀彧才引了吕布入局,让曹操乱了阵脚,解脱了扬徐二州。
但这样一来也有弊端:袁术是安全了,沈娴又不安全了啊!闲下来的袁术一定想着赶紧扩大自己的地盘,他同样会盯上扬州的其他州郡。
在利益冲突的时候,周瑜只能想到两个办法来对付袁术,要么直接下狠心把袁术一起吞掉,要么想法转移袁术的视线。
前一条太疯狂了,袁术不是现在的沈娴能轻易动得了的,硬要相抗必定两败俱伤,实在划不来。
后一条嘛……既然周瑜已经暂时唬住了袁术,让他以为他们是一拨的,那不如就让袁术彻底放心有孙策镇着的后方,把注意力转移到曹操和吕布那边去。
毕竟袁术已经拿下了汝南郡,但他不会甘心止步于此的,然而越是靠近兖州就越会引起曹操和吕布的警觉。
“既然你想到了这点,那有什么好的建议没?”周瑜干脆地问孙权,有时候听听孩子们的想法,说不定会忽然迸发什么灵感。
孙权默默地摇头:“还没有……二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指着我啊!”
周瑜失笑:“你们迟早都得接手,早点也没什么不好……太史兄,你有什么好的想法没?”
忽然被点名的太史慈愣了一下,随即他赶紧摆手:“嗨,公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你让我打哪儿我就打哪儿,可是让我想办法……”
太史慈沉吟片刻,不确定地说道:“说起来容易,不让袁公路注意到主公,把他引开呗?去打曹孟德,去打刘景升,或者去打陶恭祖……”
“袁公路和陶恭祖是一伙的啦,怎么会互相打起来。”孙权反驳了太史慈的话:“指望着他打刘景升还靠谱点,可是我们也要打刘景升哎。”
周瑜听着太史慈和孙权的争论,他忽然眯起了眼睛:“或许……据说陶恭祖最近不好了?”
不知道是益州这地方盛产乌鸦嘴,还是乌鸦嘴们都进了益州,总之郭奉孝大神的光环照耀天地,周瑜只不过是忽然想起了看过的公文随口一说,事情还真就照着他说的方向发展了。
陶谦死了。
不是受伤也不是生病,而是寿终正寝,这位老爷子活了六十二岁,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也算是个长寿者了,走的也很安详。
然而徐州此时却并不安详,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陶谦虽然死了,但他死前却把徐州牧的位置托付给了刘备,而不是留给自己的两个儿子。
这下徐州有人不干了,既然刘备这个外来人也能当徐州牧,他们凭什么不能?
一时之间徐州局势动荡,刘备麾下只有一千多兵马,无法对抗那些掌握在其他人手中的大军,但他有两个生死相交的好兄弟相护,短期之内倒也没人敢动他,再加上徐州百姓们对刘备特别有好感,听说陶谦推荐刘备成为徐州牧,都纷纷奔走相告,一派喜气洋洋的势头。
这么特就很尴尬了,对于徐州的士族们来说,虽然基本没谁会在乎底层老百姓的想法,可一帮“刁民”天天跑去府门口闹事儿也挺让人烦心啊,又不能下手杀了他们。
所幸刘备这人挺识趣的,陶谦虽然让他当徐州牧,连官印都给他了,但刘备自从陶谦去世后一直谦恭有礼,他主持着办完了陶谦的葬礼,对于陶谦以前那些手下则一个都没动过,还封赏了不少人。不管别人明里暗里如何刁难,刘备面上总是一派风定云淡的样子,而且他只以代州牧自居,对于陶谦留下的两个儿子则是悉心教导,那劲头好似亲生的,让有心挑错的人简直要被憋死。
经过刘备的多方运作,徐州的局势被维持在了一个诡异的平衡点上,谁都不先动手,大家都在观望,所以徐州尚算和平。
但周瑜却能看出这种和平假象下脆弱的影子,于是他想了想,给袁耀写了封信。
坑爹小能手再次上线,袁耀跑去劝说他爹进攻徐州了。
自从杨弘死后,袁术根本不信任那些读书人了,所以袁术手下除了他自己和他儿子外,可怜巴巴的连个谋士都没有,遇到啥事只能父子闷头商量。要说袁术也是心大,袁耀又没开外挂,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有什么高明的见解啊?可袁术偏偏本着“教育下一代”的目的允许袁耀畅所欲言,而且他加持了脑残家长的buff,看自家儿子啥都好,有时候就跟迷妹追偶像似的。
但对于打徐州的提议袁术一开始是拒绝的,虽然他眼馋徐州那块土地已经很久了,可怎么说陶谦生前跟他也是同盟,盟友一死就去动人家的地,好像不太好。
袁耀表示这都不是事儿:“爹,跟你有盟约的那是陶恭祖,可是老爷子现在不在了,顶上去的那个刘玄德是个什么东西?据说他自称汉朝皇室宗亲啊?”
袁耀撇撇嘴,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鄙夷:“皇室宗亲还活着的,无外乎益州刘商羽、荆州刘景升和刘正礼这三人,人家是族谱上写明了的正主,那刘玄德呢?中山靖王的后代?我可是听说中山靖王有一百多个儿子啊,谁知道他是真的还是假的,都穷得去卖草鞋了。”
袁术没有制止儿子鄙视刘备的行为,因为他也很鄙视。刘备这皇叔之名,也就只能骗骗普通百姓,说出去好像好大的名头,然而放在世家大族的眼睛里面就是个笑话。
只不过刘备一向会做人,风评还不错,所以并没有人会当面膈应他罢了。
“爹,我觉得吧,咱们与其掺和进曹孟德和吕奉先的浑水里面,还不如先把徐州拿下,拿了徐州就能打青州,打了青州就能直接威胁那位。”袁耀指了指北边:“我们后面有孙大哥守着,荆州那边有益州牵制着,这是多好的机会啊。”
袁术眯起眼睛看着袁耀:“小子,你倒是一套一套的嘛。”
“我做过功课了!”袁耀撇撇嘴:“我又不是什么都不干!”
“好好好。”袁术哈哈大笑,他摸了摸袁耀的头:“好好学,这才是我的儿子!”
袁耀见袁术终于被说动了,他微微松了口气,就在这时,袁术忽然毫无预兆地沉下了脸。
“爹,怎么了?”袁耀心里咯噔一声。
袁术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到底在谁的手里呢……为什么找不到呢?”
袁耀呆呆地盯着他爹的脸,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从头蹿到脚。有那么一瞬间,袁耀觉得袁术脸上的表情疯狂又扭曲,简直像是个恶鬼一般。
袁术对庐江的最后一丝疑惑也打消了,不打消也没关系,反正他老人家已经死死瞄准徐州,刘皇叔要倒霉,沈娴便逃过一劫。
十一月份的南方天气已经冷下来了,这种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又潮又湿的阴冷,沈娴这种有内力护体的还好,陆逊和贾诩已经把自己裹成了粽子整天缩在炉子边就是不出门。
沈娴最近跟赵云练枪法练上了瘾,每天都会去校场跟着士兵们一起训练,在提升自习功夫的同时刷刷庐江士兵们的好感度。对于顶头上司是个女的,开始还有很多人颇有微词,然而自从见过军中第一高手太史慈被这女人用“妖法”虐的晕头转向的惨样后,就没人敢鄙视沈娴了。
军中强者为尊,拳头说话,沈娴的拳头刚好挺硬,于是她再接再厉,这段时间深入基层与大家进行了多方面的交流,同吃同劳动,没事下场玩两场单挑,几天下来士兵们基本已经接受她了,对外还会宣传“我们老大*炸天一个打十个是条汉子”等等之类的言论,虽说好像哪里不对劲……但这并不是重点。
今天练功回来,沈娴拎着把长|枪,靠在门框上对陆逊招手:“宝贝儿别躲在屋里种蘑菇了,快出来跟姐姐转转。”
“你把门关上!”陆逊往披风里面缩了缩,毛茸茸的滚边围在他的脖子周围,看起来又软又萌,只是那张小脸儿上满是气急败坏的表情:“好冷啊冻死啦!”
“主、主公,”贾诩磕磕巴巴地说道:“关门!”
“哦。”沈娴一脸冷漠地关上了门,屋中十分闷热的,她刚刚运动回来出了好多汗,有点儿不适应,就把外袍脱了挂在一边:“你们这样天天窝着只会越来越冷,跑两圈就好了。”
“等回了益州,我就规定你们每天必须出门锻炼,”看贾诩和陆逊哆哆嗦嗦冻成鹌鹑样,沈娴好心地给炉子添了把火,她一脸兴奋地说道:“省得一个个都跟病秧子似的。”
贾诩举手:“现在可以告老还乡吗?”
“不可以。”沈娴微微一笑:“卖|身到我家,谁也别想走。”
在华佗和张仲景的联合努力之下,肆虐庐江的瘟疫终于被消灭了,虽然因为各种原因还在封城中,但城里已经渐渐恢复了之前的生机和活力,大街小巷里的人多了起来,好多店铺重新开张,走在路上渐渐也能听到一些欢声笑语了。
沈娴站在路口看着来来回回的人们,心情持续开朗:“就这么一直下去……多好。”
“提防哪天袁公路忽然明白过来。”被沈娴硬拽出来逛街的贾诩一脸无奈,他裹紧披风,专业泼冷水:“庐江兵马不到两千人,只能死守。”
“袁公路应该顾不上这里吧?”沈娴眨眨眼睛:“他不是打豫州去了吗?”
“最近有把兵马往回撤的迹象。”贾诩摇摇头:“我也是不懂他究竟要做什么了……”
“汝南郡与庐江郡接壤,袁公路要是想打庐江,直接从汝南出兵就行了。”沈娴分析道:“文和你是不是天太冷导致脑子冻傻啦?”
贾诩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这里比武威的冬天要冷得多。”
沈娴往前走了几步混入人群中,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我看冷的不是庐江的冬天……你有心事?”
“没有。”贾诩脱口而出。
沈娴停下脚步,她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贾诩:“答得太快,一听就是敷衍。”
贾诩哑然,他想解释什么,但沈娴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你平时高冷得堪比大雪山,基本不说话,说话也不说废话,可自从来了庐江,我觉得你变了好多哦。”
“貂蝉怎么样了?”沈娴忽然问道。
“带着吕奉先的女儿从冀州失踪了。”贾诩说道,说完后他沉默了一会儿,才掩饰似的补充了一句:“袁本初已经……”
“我才不关心袁本初是被气死了还是被气死了。”沈娴伸手制止了贾诩的话:“她真的跑了?果然厉害啊……有机会一定要见见。”
贾诩不说话了。
沈娴的余光瞥见贾诩难得走神了,魂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的玩笑话,没想到好像是真的?
这可不妙了,沈娴默默地想,当人主公还得操心人家的情感问题,一个甘宁是这样,一个贾诩又是这样,想我们大益州男子天团个顶个长得帅气英俊,拉出去肥环痩燕一水男神,各种类型都有,简直风靡万千少女,怎么情感之路都这么坎坷呢?
沈娴不知道怎么安慰贾诩,便决定转移话题,她说道:“左右城中无兵,再过两天二哥那里要是来信了,你和子龙直接去南昌吧,这里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
贾诩回过神来了,他一脸不赞同:“不妥,舒城离寿春太近了,一旦撕破脸,这里很危险的。”
“守城而已,有什么不妥的?”沈娴淡淡道:“谁守不是守?只要你们拿下江夏和南郡,我这里就是安全的。放手去做。”
贾诩还是不同意沈娴的想法:“主公,若是你非要留下调度,至少再从益州派个人过来帮忙。”
沈娴终于找到了在大街上疯跑的陆逊,她看着孩子充满活力的背影笑了笑:“有伯言一个就够了,益州那边也腾不出人手来了。”
“或者从伯符哪里调一些人?”贾诩提议道:“袁公路把文台将军的旧部还给他了。”
沈娴惊讶地看着贾诩:“袁公路真的没问题吗?”
贾诩摸摸下巴:“自从他开始大张旗鼓找玉玺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对劲儿了……主公你别转移话题。”
沈娴摇摇头,她觉得从孙策手下抽人不太好,毕竟那是孙坚的旧部,说起来也是正统的孙家军,她一个“外人”想去插手,会引起不满的吧,就连周瑜都不敢管呢。
贾诩仿佛看出了沈娴的想法,他微微皱起眉头,低声说道:“主公……别忘了你是主公。”
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彻底戳到了沈娴一直回避的问题。
事实证明,在独|裁社会,当一个政|权有两个或以上的人处在巅峰领导层时,这个政|权的统治就容易出问题。近点的例子就是幽州,公孙瓒掌握兵权,刘虞掌握政权,二人不合互相猜忌,下场就是大家先后都完蛋了。
沈娴的益州好一点儿,或者说这个问题现在还不明显,毕竟她是益州牧,周瑜和孙策虽然是她的结拜兄长,但是二人均无官职在身,与益州没有具体的利益冲突。然而当庐江、豫章与会稽这三个郡渐渐被收服之后,问题总会随之而来。
听谁的?大家究竟是合作,还是一个整体?
沈娴这边有益州的一整套班子,但孙策同样有曾经属于他父亲的一些势力,随着袁术将孙坚旧部归还孙策,这些人的数量会逐渐扩大,如果不赶紧解决,总有一天沈娴和孙策会面临撕逼问题,到时候就傻眼了。
看着沈娴陷入了沉思中,贾诩轻轻叹了口气,这话本不该他来说,但眼下沈娴身边没别人了,这种事情又不好拖,于是他只能点到为止。这已经是贾诩所能说的最过分的话了,再说下去就是挑拨离间,毕竟那是沈娴同生共死义结金兰的兄弟,按照亲疏来算也是孙策和周瑜跟她更亲,人家的家事,外人不好插手。
“或许应该让昭姬来说……”贾诩默默地想道:“不,还是算了,到此为止吧。”
孙策带兵来到南昌城的那日是个大晴天,城门开启,郭嘉跟华歆缓缓走出来,郭嘉一直落后了华歆半步表示尊敬。
孙策对郭嘉使了个颜色,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郭嘉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华歆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对着孙策拱手说道:“将军,请。”
说完华歆就让到了一边。
“行啊你!”就算孙策看郭嘉不顺眼,此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了,他翻身下马,走到郭嘉的身边,撞了撞他的肩膀:“还这能兵不血刃?!”
“你们的功劳。”郭嘉轻声说道:“要不是先拿下了会稽,这边没这么快。”
“别谦虚了!”孙策拍拍手,然后他走到华歆的面前对他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大人,还请前面带路。”
华歆瞄了孙策一眼,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他微微点头,指引着孙策和他手下的五千人马进入了城中。
“这不太像是孙大哥的风格啊……”陆绩眨眨眼睛,揪住郭嘉的衣摆轻声说道。
郭嘉的语气中含了浅淡的笑意:“公瑾教的。”
“哦……”陆绩拖长了声音。
有了太守华歆的率先投诚,豫章郡剩下那些还在观望的县纷纷望风而动,也争先恐后地朝着南昌城送上了投诚书,当然有几个负隅顽抗的县,都被太史慈和典韦带着人轰隆轰隆给踏平了。
孙策军表现出来的恐怖战斗力导致他在豫章与会稽两郡一度能止小儿夜啼,直到大家躲在窗户后面偷看到孙策的美姿颜,再加上郭嘉有意散播江东双璧和沈娴的美名,于是孙策就进化了,进化成了满街都是他的迷妹。
南方的姑娘们比北方的姑娘们热情奔放得多,所以孙策现在遇到的情况比在寿春时还要夸张,在连续三天都收到了各种各样的混在手帕里的肚兜后,孙策十分愤慨地闭门不出了。
郭嘉拿孙策教育陆绩:“看见没,他这种人对女孩子的示好完全不理解,注定孤独一生。”
陆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忽然说道:“那先生你要是收到了女孩子们送的东西呢?”
郭嘉忽然笑了起来,陆绩敏锐地觉察到郭嘉这个笑不同于以往,虽然他常常是笑着的,可那些笑容都太假了,疏离的、冷漠的、嘲讽的……总之就是没个好脸色。但这个笑容不一样,现在的郭嘉看起来很是温柔。
“我不会随便要女孩子送的东西啊。”郭嘉说道:“那些都不是普通的礼物,而是一份份的心意,要了却回不起,人家会伤心的,这样不好,你也得记住。”
陆绩眨了眨眼睛,目光挪到了郭嘉的腰间,那里挂着一枚绣的歪歪扭扭的荷包。
“呃这个不算。”郭嘉顺者陆绩的目光看去,发现荷包后他咳嗽一声:“这个是闺女送的,她比你还小呢。”
陆绩仰起脖子一脸天真地说道:“可是姐姐说你只有一个儿子。”
“这是文若家的闺女。”郭嘉掐住了陆绩的小脸蛋:“已经认了我当干爹。”
“哦……”陆绩点点头,他沉吟片刻后忽然道:“你要了别的姑娘的礼物,是不是姐姐就不开心了?”
郭嘉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问她呗。”
陆绩正色道:“你去,自己喜欢的姑娘要自己追,这是伯言告诉我的。”
郭嘉哭笑不得,他敲了敲陆绩的脑袋瓜:“你这小子懂得还挺多嘛!”
“那是当然。”陆绩仰起了下巴:“但是伯言口是心非,他可喜欢姐姐了,他就是不说。”
郭嘉:“……”
等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