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罗星野面目扭曲抽疼地跌了下去――
容绍祺见此,一张脸几乎沉进了深海底,阴森恐怖!
罗星野练了双腿,却没练他的脑门。给容勉手肘一撞,立时疼得捂住脑袋,败于地上,怎么都起不来!
“罗状元郎,容勉承让了!”
容勉撑着平静面色,目光再度不着痕迹地掠向不远处那颗梧桐树。虽然那树距此有一丈之距,但刚才自己那招的力量,绝没可能让罗星野倒地起不来。
只是,现实却是他赢了,难道这梧桐树上果真有人,帮他的人?
扫了眼依然不起身的罗星野,容勉伸手向他,啪,被罗星野甩开,“你赢了,本状元自会为你做件事!不过,本状元还没七老八十,不用你扶!”
罗星野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如此还是跌了下去,如此连番,才勉强站起身来。
敬王世子轩辕墨没想到容勉居然真赢了,并且还连赢了两个人!
敬王妃宴上见血一事,轩辕墨倒忽略了,一双眼睛奕奕地看着容勉,笑容可掬,“容勉真是不负本世子所望,本世子近来对武学颇为研究,待此宴之后,你可随时入我王府来。”
轩辕墨说着将自己随身的一枚令牌交给容勉,面上带笑,只是扭头时,不着痕迹地朝苏御送去信服的一瞥,垂眸收视时,长睫掩住了眸底的一缕冷思。
“本王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厉害啊!”南宫烈大笑着走过来,一巴掌拍到容勉背上,“你什么时候来我寒枝国,到时候本王定亲自来接你!”
容勉谢过了轩辕墨的赠令牌之恩,心中知道能够自由出入敬王府,这是连他父亲容益道都不能办到的事,自己今日有了这令牌,以后做事定然方便许多。
他此刻听到南宫烈的话,大大咧咧地婆娑着敬王世子给的领牌,噙着笑朝南宫烈看去。
“噢!你瞧本王这记性!给,这是本王的玉佩,见此玉佩如见本王!你们北月人去我们寒枝国,虽然会被排斥,但只要有本王的这块玉佩,你便得到了护身符,没人敢再欺负你!”南宫烈虽然看似是个粗人,但是却一点都不傻,明白容勉的意思,立即哈哈一笑大嚷道。
容勉笑眯眯地接过这刻着一枚烈火印的玉佩来,虽然他没有去寒枝国的打算,不过夜王的这枚玉佩却是价值连城,等以后没银子花时,也倒能拿着它,随时去当铺!
萧远在旁朗朗笑看,他倒没有被打败的耻辱,容勉不过是招式赢了,但是他这招式的确很珍贵啊,萧远琢磨着要不要去云慈寺找一正大师也去学两招,不过有容勉这个大活人在这儿摆着,萧远觉得自己不必舍近求远。
于是上前朗笑,“容勉,其实本公子的府第,没有敬王府这么难入啦!所以,以后你可以随时去找本公子,只要把你的名字报上,本公子保证,整个萧将军府,没人敢拦!”
“虽然是庶子,不过倒也有些把式。”
夏侯绝森寒说道,吝于笑脸,蓦地走出来,随即将袖内的一卷薄纱送到容勉面前,“本侯赏你的。”
容勉扬起雪白的小脸,漂亮大眼朝那薄纱看去,没见过。
至少这薄纱没有穿在不远处那些贵妇与小姐身上。
看起来似乎是好东西?
“多谢王爷。”
夏侯绝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并没有使容勉在意半分,恭敬地把薄纱接了过来,放在指尖轻轻一拈,立即眼前一亮!
此刻外围观的女眷轻舒口气,礼月抿抿粉唇,暗暗点头。旁边的赵采芸偷偷扭了她一把,引得娇躯一颤,小脸羞红地拿帕子遮住,喃喃地埋怨一句,顾言抓住赵采芸乱腾的手,笑道,“别惹礼月妹妹,小心她恼了。”
“好了,诸位该入宴了。”
敬王世子笑道,首先带着众人前去筵席。
经过时,碧郁的梧桐树叶子动了下,一抹白闪过……
“勉儿,你干甚去?”
容勉眼看到那抹白,正欲追上去,却猛地被苏御抓住手臂。
“哦,阳光太烈,闪了下眼。”眼看着脱不开身,容勉摁下心头的奇异,对苏御笑笑。
苏御此刻看容勉的目光已经带了缕缕的疑惑与惊艳,但却并未说什么,倒是萧远赶了过来,笑眯眯地欲与容勉私下相谈。
这时候远远看到宋大人与其子宋承宣,一副东张西望之色,容勉偏头一想,冲萧远略说了句,便朝宋家父子而来,“宋大人,宋公子,快请入宴吧!”
宋承宣正在闹情绪,闻听容勉这话,立时脸色一冷,“容勉,净是因你那些破事儿,使耽误了见邹老先生高徒的机会,真真遗憾至极!”
若非宋大人跑到承诺之地,却反而被容勉给抓住解释什么‘兰花’,现在也不会错过结识邹老先生高徒的机会。
“邹老先生高徒?”容勉品味着这几个字,若有所思。
这时,敬王妃宴会席面从内殿排到了殿院之中,容勉得识苏御,随着苏御坐到了前排,露了不小的脸。
随后光景,宴会声声丝竹,舞音袅袅,浮华掠影,炫彩倍至。
夏侯绝恰巧坐在容勉对面位置,远远地瞧着容勉,微薰的容颜越发鲜艳夺目,他遥遥端起杯酒冲容勉一举,“容三公子,我敬你一杯。”
之前跟萧远,宋大人等人喝了几杯,容勉觉得这酒还行,至少现在还没醉,见夏侯绝亲自来敬,他不敢怠慢,拾起酒杯就要还……哪料眼前突然横了只粗、壮的手臂,夺过他手中的酒,另换杯,霸道声音传来,“勉儿要饮本王的果子酒,夏侯郡王那杯,还是免了罢!”
这。
容勉看看夏侯绝,扭头看苏御,闻到手中果真是淡而清香没什么度数的果子酒。
苏御挑眉,棱角分明的脸透着柔软的莹光,“喝吧。”
喝完了苏御给的果子酒,夏侯绝略带醉意的笑漫步过来,手中已握了小半坛酒送到容勉跟前,“本王的也是果子酒,怎么三公子喝御尘王给的,却不喝本王给的?”
女席在翠玉琉璃帘子之后,不时能从其处传来女子婉转黄鹂妙音。
而此刻,女席后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就连整个男宾席也跟着弱下去,大家纷纷朝夏侯绝看来,目光定在他手中那半坛果子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