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双方人马十余万,界河南北两岸,袁绍和李阳的大营,各自绵延数里之遥,帐篷之多,一眼望不到边,时不时就会看到看到一队队的骑兵,巡逻在界河的两岸。
袁绍大营,中军大帐之中,许攸对着袁绍道:“主公,如此大张旗鼓砍伐树木,难免会引起李阳那小子的怀疑,若是被他发现什么端倪,恐怕到时候会对我军不利。”
袁绍听完许攸的话,有些疑惑的望向许攸问道:“依先生之见,我们该当如何行事?”
许攸伸手缕了缕胡须,微微一笑道:“主公无需担忧,我们人马众多,只需派出一拨人,在河岸的边上,加装打造弩车,投石车,而我们,另派出一支队伍,在下游迅速打造船只木板,分出一半的队伍,尽快隐蔽渡河,必要的时候,给李阳致命一击。”
袁绍听完后,微眯着双眼,连连点头道:“好,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依先生说的办。”
这时,逢纪也出列一抱拳道:“主公,此计虽妙,但有一个缺陷。”
许攸听完逢纪的话,微微有些不悦,没等袁绍开口,就直接问道:“哦,不知是何缺陷,说来听听。”
逢纪看了看袁绍,再看了看许攸道:“李阳何许人也?若是他发现我们砍伐树木的目的如此单纯,难免会引起李阳的怀疑,稍有一丝不慎,派往下游渡河的士兵,估计能活着回来的也没有多少了。”
袁绍和许攸二人,听完逢纪的话,纷纷开口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逢纪对着袁绍一抱拳道:“主公,还是照着许先生的计策行事不变,但打造,驽车,投石车的同时,同时继续打造船只,木板,让其误以为,我们是要再次直接渡河,为下游的士兵博得渡河的时间,给予李阳致命一击。”
袁绍听完点点头道:“传令,在打造驽,车投石车的同时,大量打造船只木板。”
“喏”
随后两天中,袁绍开始大量地打造船只,木板,李阳派出的探马,也将这一情况,回报在了李阳的中军大帐之中。
界河两岸,木匠的斧头,凿子之声,“叮叮当当乒乒乓乓”之声,一直都是从早响到晚。
而此时的郭嘉,也带着后续押送粮草的队伍,到了大营之中。
中军大帐之中,郭嘉见到李阳之后,见完礼,就开始问起了军情。
郭嘉对着李阳道抱拳问道:“主公如今袁绍大营,情况如何?是否有所举动?”
李阳呵呵一笑道:“先生有所不知,那袁绍也真够蠢的,居然在河对岸,大量打造船只,投石车,居然想强行渡河。”
郭嘉一听,眉头紧皱道:“大量打造船只,莫非他想强行渡河不成,不管是哪一方,若要先渡河,肯定吃亏,但是,如果若是利用主公在黄河之上架浮桥的办法,袁绍大军人多势众,若是将全部兵力压上的话,我军必当损失惨重。”
李阳笑了笑,对着郭嘉,将之前的安排,一一讲了一遍。
郭嘉听完后,点点头道:“主公如此安排,以我军的实力,定可大破袁绍。”
而另两人不知道的是,下游五十里处,文丑带着数万兵马,连夜悄悄离开袁绍大营之后,也没有打造船只,只是带兵悄悄渡河,隐入了北岸的树林之中。
树林中的文丑,正在隐藏潜伏之时,只见河岸边上,一队数十人的队伍,巡逻在了河岸之上。
巡逻的人数不多,最多也就是五十人左右,个个盔明甲亮,手持一丈长矛,腰悬佩刀,马鞍桥上挂着强弓劲弩。
文丑身旁,一个士兵小声道:“将军,我们要不要派出一支队伍,睁着一支巡逻队伍,全部歼灭?”
文丑听完之后,抬手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之前,我已经连败数次,若此次为了这样一支小队伍,坏了主公大事,我必定难逃责罚,暂时放他们过去。”
河岸之上,巡逻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心追随李阳的王忠仁。
王忠仁带领着队伍,带着队伍,在河岸边上给战马饮水,突然间,回身向着树林望了望,便再次翻鞍上马,回了军营。
一回到军营,王忠仁就风急火燎的来到了李阳的中军大帐。
看到王忠仁焦急的模样,李阳微微一笑问道:“这是怎么了?搞得如此模样。”
王忠仁抱拳道:“主公,属下今日巡逻,在下游听到树林中有大军藏匿之声,特来向主公禀报。”
李阳还没说话,郭嘉蹭的一下站起来道:“此话当真?你可知谎报军情是何罪?”
王忠仁连忙抱拳道:“末将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点虚假,若不是因为我们势单力薄,末将定然会拖住敌军,然后发出信号。”
郭嘉听了后,转身对着李阳道:“主公,我们中了袁绍的奸计,他故意在河岸大量打造船只,给我们来了个稳军计,之后又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高明啊!”
李阳笑道:“军师可有良策?”
郭嘉也笑道:“既然知道他们的动向,我们计划照旧,他们之所以悄悄渡河,无非就是想在紧要关头,给予主公致命一击,既如此,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李阳听完后,眼睛微微一眯,思绪一会,呵呵笑道:“先生的意思是,在军营中,设置机关陷阱埋伏下人马,吃掉这支队伍?”
郭嘉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李阳道:“与其如此,我们还不如集结所有兵力,将这支队伍,一举歼灭。”
郭嘉摇摇头道:“主公万万不可,若集结所有兵力,一时半会儿能不能将这支队伍吃掉不说,袁绍大军肯定会全力渡河,到时候我们会两翼遭受攻击。”
李阳听完郭嘉的话道:“可是如果计划照旧的话,我们中军大营,没有兵力,空虚着的大营,如何又能,吃掉这支队伍?”
郭嘉道:“这个主公无需担忧,我们只需,全力攻击袁绍的中军,至于这只潜伏过来的队伍,不需要多少兵力?只需在周围埋好炸药,定可破敌。”
李阳有些担忧道:“我们的炸药有限,纵然埋好炸药,也造不成多少死伤,恐怕想吃掉这支队伍,难。”
郭嘉听完后笑道:“我们的炸药有限,我们知道,但他们不清楚,一旦这只潜伏过来的人,炸药一响,他们肯定误以为中计,必定会,毫不犹豫的撤离,这样就给了我们,大破袁绍的机会,一旦袁绍败退,这支队伍再留下也没有意义。”
李阳听完后,点点头道:“军师所言甚是,集中所有兵力,先将袁绍击退之后,在抽空收拾这支队伍。”
郭嘉道听完后点了点头,向着李阳凑了凑问道:“主公,我们所带人马太少,不知主公想击退袁绍就好,还是想将袁绍打得喘不过气来?”
李阳一听有些不解的问道:“军师此言何解?”
郭嘉摇摇头苦笑道:“如果想要暂时将袁绍击败,我们的队伍,应该勉强能够支撑,但若是彻底击溃袁绍,主公这样前怕狼后怕虎,很难。”
李阳更加不解地问道:“我怎么就前怕狼后怕虎了?”
郭嘉道:“恕属下直言,打仗,本来就会死人,主公虽然珍惜每个士兵的生命,但若主公过于在乎士兵的生命,想取得巨大的胜利,很难。”
李阳听完后,叹息一声道:“奉孝啊!不是我前怕狼后怕虎,我只是想,能将伤亡减少到最轻,最小。”
郭嘉也是叹息一声道:“唉!主公的心思,属下何尝不知,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主公要争夺天下,若想更多的人不再受苦,就必须有人,流血,付出自己的生命,属下还是想,劝主公不必如此执着。”
听完郭嘉的话,李阳叹息一声,望着大帐之外道:“军师放心,我会慢慢适应,争取有所改变,但还是要给我一点时间来适应。”
听完后,郭嘉微微一笑,对着李阳道:“其实相对来说,整个大汉天下各路诸侯中,我们并州的士兵,论装备,训练,那都是一等一的,而且以少胜多的战例数不胜数,每次都是以最小伤亡,换取更大的胜利,但是,时间一久,主公过于珍惜士兵的生命这一点,必将会成为主公的软肋。”
李阳听完后也不反驳,只是点点头道:“其实,这是我的一个软肋,也是我的优势,若真要上了战场,我的士兵,那都是勇往直前,绝不回头,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也不会皱眉,你珍惜他的生命,他会用他的生命来回报你。”
顿了顿,李阳再次问郭嘉道:“纵观天下各路诸侯,临阵倒戈,投降他人者数不胜数,我手下的士兵,有几个是轻易投降者?”
郭嘉听完后,点点头道:“主公此言甚是,这一点的确是别的诸侯做不到的,但主公还是须知,只要有战争,就会有人死亡,若想取得更大的胜利,有时候就不能心慈手软。”
李阳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若真要遇到那种情况的时候,我一定会谨记军师之言。”
李阳话音刚落,郭嘉就一抱拳道:“此次,袁绍人马是我们的数倍,想要将其全部击溃,打怕,确实有点难度,但为了常山郡以后的安全,不会被袁绍轻易骚扰,就必须将他打怕!”
李阳一听问道:“哦!不知军师准备怎么个打法?”
郭嘉一抱拳道:“属下之见,是不惜一切代价,将袁绍尾随追打,直到将他打怕为止。”
李阳双手一摊道:“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想做到有点难啊!”
郭嘉道:“主公下道命令,从云中郡在调集兵马,作为后续人马,如今这几万人马,都敞开杀,直到打得袁绍龟缩不出为止。”
李阳点点头道:“传令各级将领,到中军大帐议事!”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