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翌日寅时初,楼子裳听到悉悉索索的的声音迷蒙睁眼就看到权枭衣冠整齐一身皇子蟒朝服,头发被冠玉束起,面容更显霸道凌厉,楼子裳眯眯眼在枕间蹭蹭,掩不住的痴迷和眷恋以及……餍足,眉眼间竟是遮不住的春意。
权枭看的心里一跳,躬身就要将人抱在怀里,楼子裳一闪躲过去轻笑一声,“别闹,今日祭司收徒,你想穿满是褶子的衣裳不成?”
“那又如何?”权枭伸手要去捞他,“就是未来的龙袍,能被皇后蹭皱了……那也是荣幸。”
楼子裳脸一红,坐起身推他,“口没遮拦的,不许闹。”
“好好好。”权枭挑眉,“相公听你的,你打算如何报答?”
楼子裳失笑,看权枭懒洋洋往那儿一站大有不走的架势,无奈起身在他唇上亲亲,“走吧。”
“当本王小孩儿呢。”权枭揽住他的腰深深要了个吻,意犹未尽的在他唇上舔舔,楼子裳脸红红的将衣襟里的大手拉了出来,两人十指交握,忽然一股热流顺着筋脉而来,楼子裳一怔,猛地甩手,“权枭!”
“听话。”权枭在他腰间揉揉,在颈间那咬痕上轻轻一舔,“昨夜闹得过了些,今日还不得忙到什么时候,撑不住就与我说知道吗?”
楼子裳搂着他的脖颈点点头,忍不住笑道,“别舔,痒。”
他身上亵衣歪歪扭扭,露出大半胸膛,斑斑红痕暧昧又惑人,权枭眸色一深手在他臀部揉捏,声音懒散带着情|欲,“子裳……”
楼子裳脸皮一热,握住他的手,“时辰不早了。”
“记得昨晚我说的,凤嘉你不用理他。”权枭遗憾的舔舔唇嘱咐,“楼芮……既然他这般,我们就遂了他的意,今日若有什么状况,有我呢,撑不住了就说,我自会让人照顾你,青衣殿规矩最是多,今日事儿多,饿了渴了别忍着……”
权枭唠唠叨叨一大堆,楼子裳撑不住笑了出来,权枭轻啧一声,“说了就听着,笑甚!”
“好好好,我都记下了殿下。”楼子裳帮他理理衣领,轻笑道,“放心,有事我自会找你。”
权枭这才放心,又禁不住说了几句,在他唇上亲亲才去了。
外面早有侍从候着,都是权枭身边之人,功力深厚,听着里面的动静肩膀抖动,面上一派平静。
觅芙转身就要往里间走,权枭抿抿唇,“觅芙以后晚上别去里面伺候了,留在外面吧,元德,以后你就留在这儿伺候少爷,帮衬着觅芙吧。”
觅芙一愣,想起什么轻声道,“是。”
而权枭身边一清秀宫人躬身道,“那奴才这就去了。”
“去吧。”权枭摆摆手,“楼相问起了就说本王对探花郎实在不放心,屋里就一个丫头一个侍从也不方便,送佛送到西,就再送一个吧,楼公子那儿,你也这么说就行,记得……今日照顾好少爷,万不可累着饿着了。”
权枭说完就离开了,元德进里间行礼,楼子裳看到他一愣,元德看他已穿戴好也没惊讶,跟着殿下这么久,据觅芙说这位可从没让丫鬟伺候过穿衣,轻轻一笑道,“少爷,觅芙到底是个姑娘,诸多不便,殿下让我来一起帮衬一下。”
楼子裳抿抿唇,耳根有些红,想起权枭吩咐时那模样忍不住笑了下,轻声道,“我这儿也没什么事,元德你也知道,就按之前来吧。”
权枭带过来的人楼子裳都见过,倒也不算生。
颈间痕迹过了一晚上也不明显,楼子裳抿抿唇还是手指一抬吩咐道,“拿珠粉来。”
元德垂眼,动作麻利,楼子裳指引珠粉,微微转动,内力施与其上,隐隐呈菊花状,转眼消失不见,而那痕迹也匿了去。
元德一惊,果然是殿下看上的人。
楼子裳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此乃‘玄墨祭天’中的‘草木阵’,这比较简单,且时间短的话对内力需求不高,然而最难的是‘灵兽阵’,内力到了境界之后,可引动内力幻化出自己所需要的动物之行,可以操控,然……假的就是假的,只是幻化出来,要想维持需要大量的内力,这看似无用,若自己做了祭司……
楼子裳笑笑,内力引动,脸上一红,不知怎的与权枭胡闹一晚,最后说话时被他引着练功,内力还精进了不少。
元德和喜乐伺候他洗漱,刚收拾好就听外面觅芙道,“少爷,青衣殿来人了。”
此时刚寅时正,楼子裳笑笑,“这就走。”
仪式之前先要到青衣殿沐浴焚香,之后由大祭司领他到青衣台。
外面楼芮等人也出来候着,青衣殿的小侍恭恭敬敬行礼,林夫人笑靥如花,对着楼子裳好一番交代一副慈母模样,“到了青衣殿莫要任性,大祭司德高望重,可不是在家里,要守规矩……”
楼芮听得直皱眉,青衣殿的小侍似什么都没听到,这是林夫人惯用伎俩,看似好心却是在人前极力抹黑楼子裳,楼子裳今日没心情与她这般纠缠,说白了,凤嘉亲选的徒弟,这种小伎俩着实上不了台面,也没什么用了。
哪知朔夫人温婉一笑道,“夫人多虑,子裳一向最重规矩,做的也是最好的,时辰也不早了,别浪费时间了。”
这话毫不客气,林夫人恨恨咬牙,小贱蹄子,正想说什么却听自己儿子道,“朔夫人说得有理,母亲今日不太舒服,子裳莫要计较。”
楼子裳玩味的看看林夫人,轻笑一声,“姨娘也是好心,子裳怎会在意。”
林夫人瞪了楼子泽一眼,朔夫人轻笑一声,楼芮莫测的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欣慰的看看楼子泽,又交代了几句才让楼子裳随着青衣殿小侍离开。
楼子裳转身带着觅芙,元德和喜乐,喜乐看看元德,不明白一夜之间少爷身边怎的又多出来一个人,而……老爷也不过问,着实怪得很,连林夫人提一句都被老爷挡了去,但想想刚刚少爷说的元德和他们一起伺候,觅芙没事就不进内室了,他心里又高兴的很,拉着元德有些没玩没了。
楼子裳在马车内笑笑随他去了。
青衣殿与皇宫紧紧相连,远远望去透着静谧,此时天色微明,天边还是暗色,青衣殿似乎隐藏在云雾之中,觅芙和喜乐在外候着,元德紧紧跟在楼子裳身后,青玉铺就的台阶拾级而上,带着些许凉意,不知怎的,那凉意似是透过脚底传到了心里,楼子裳双眸微眯,眼中满是坚定,身上似披水雾,连发丝……都润了些。
这样的青衣殿,楼子裳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殿内摆设极其素雅,然却都是极其珍贵的紫檀木,白玉一般的珉石铺地,不太太亮的刺眼亦不会显得暗淡,小侍带着他到青衣池沐浴,元德一直在外候着。
青衣池乃是一处温泉引就而来,楼子裳褪了衣衫,水温正好,很是舒坦,他莫名想到……权枭那性子,定是喜欢这里的吧,对练功也有好处……
想的多了,他脸蓦地一红,暗骂自己一声,如此庄重之地,怎的想起了这些,但想想权枭衣衫尽褪靠在池旁,墨发随意披散着懒懒轻笑的模样,楼子裳轻咳一声,小腹有些热,默默念起了清心咒……
檀香燃尽,元德送了新衣过来,亵衣……竟是与权枭一模一样的样式,一模一样的料子,楼子裳抿抿唇道,“元德?”
“少爷,青衣殿蚕丝似乎不太足,没得好料子做亵衣,您也知道,这青衣殿的主子……衣服是有规矩的,还好殿下早早的备上了。”元德说完自己都有些脸红,更别说楼子裳。
权枭睡觉最讨厌穿亵衣亵裤,所以这亵衣的样式……那是往料少好脱了靠拢,没办法,楼子裳总逼着他睡觉把亵裤穿上,那就好脱些,晚间蹭掉了也怪不得谁。
权枭那没脸没皮的,不知找谁设计的,之前非逼着楼子裳穿,两人款式一模一样,楼子裳面红耳赤宁死不从,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楼子裳脸红恨恨咬牙,哪里蚕丝不足也不会是青衣殿,青衣殿桑蚕有专人喂养,天下皆知……看那料子少且薄的透明一样的亵衣,权枭要是在他面前,他恨不得给那人几巴掌。
偏此时外头小侍问道,“楼少爷可收拾好了,大祭司叫您了,时辰也差不多了。”
楼子裳咬咬牙,红着脸道,“这就好,”转而低声道,“元德,你先出去。”
元德看他那模样,心中颇为同情,转身褪了出去。
看四下无人,楼子裳深吸口气,擦干净身体拿起亵衣,下一刻彻底愣住,亵衣很干净,但是……那味道太熟悉,这是……穿过的,再仔细一看,险些晕过去,这不就是昨晚权枭穿的那套,早晨换了去,还残留着……
楼子裳双全紧握,亵裤那地方虽说干了,但点点白痕已经干涸轻而易举就能发现,他瞪大双眼,这个权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