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的确不是强盗,景阳也没有将他们判定为强盗,这样强大的队伍在那里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想腰缠万贯极其轻松,何需打劫?
不过头目话语中的一些内容还是让他微微动容。
他知道自己的确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就出手了,但是他只是在努力让事情朝更好的方向走。
景阳神情凝重,不明白说这些的意义,说道:“什么?”
头目淡淡地看着前方,道:“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带走那些木雕吗?”
景阳的目光落到那三车马车上,没有听到先前头目对木雕的那番评论,现在依靠火光看着颜色暗沉的木雕,虽然稍远,但依然可以看出木雕价格不菲。
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头目接着说道:“这是紫山木雕的掌柜用来买官职的,方便他在乌彩陵的财路。”
景阳看了他一眼,说道:“所以你就要拉走这些木雕?”
头目微微点头,然后解释道:“只不过我是为了阻止这件事的发生,顺便给紫山木雕和乌彩陵陵督一个警告。”
一直紧张的景阳不免轻笑起来,说道:“这种事情你阻止了一次又如何?如今的朝堂本就如此不堪,这次被劫还有下一次。”
如今朝堂的**,他知道很多,神武帝一心统一天下,只扩充军力,不关注民生,导致很多地方官员蚕食中州,这也是他遵从轩逸的遗志,决心推翻神武帝的原因之一。
头目哈哈一笑,用无比自信的口气说道:“没有,他们一定不敢做第二次了。”
这股强烈的自信让景阳想到了卫剑,一向喜好沉默冷酷的他,无论在面对多可怕的危机时都会一直自信,自信到让人没道理地相信他可以做到任何事情,那是属于巅峰强者才敢有的自信,才可有的傲气。
景阳借着照射到他们这里已然微弱的火光,看着身前背对自己的头目,这才发现他脖颈后方的一些不对劲,看得出一些妆容的痕迹。
易容?
之前的一些猜疑加上刚才头目所说的种种,让景阳的心有一点乱。
乱则生变,哪怕只是乱了一瞬。
剑师完美的把握住了这一瞬,就像之前景阳把握住住出手的那一瞬一样。
只不过此时他出手的是剑,剑比人快。
长剑出鞘,划出一条白色气旋,朝着景阳悍然而去。
很简单的一剑,没有动用太多的元气,然而速度却快到了让人无法反应。
在下属们都还来得及反应剑师已经出手的时候,景阳面色一变。
他当然不是剑师的对手,实力跟这位淡绿色长衫剑师先比相差甚远,之前能够得手完全是因为卫剑传授的东西,卫剑隐匿气息的能力他掌握了不少,再加上自己对时机的把握,才让他得以近身。
这一剑简单无比,没有先前对抗老人时那一剑可怕,可是这始终是七星高手的力量,且是这位高手极其自信的一剑,简单里蕴含着九剑门的狂暴之意。
他虽然天赋极佳,但终究只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年。
景阳元气疯狂运转,他无法躲开这一剑,唯一的方法就是硬接,手中架在头目脖颈上的剑朝前指出,普通的长剑上极其简单的符文间不断流过元气,发出像夏季毒蛇吐信一般的丝丝声。
一颗银蛇蛇头先是缥缈,而后逐渐凝视地出现在剑尖。
这是他学会的众多三流武学之一。
再三流的武学只要练到极致,都可以有强大的作用,所以此时这条舞出的银蛇并不像偶尔能遇见的一些二三星武者使用时那样粗糙呆板,而是充满了蛇的阴冷之气,像一只真正的妖兽。
这样的招数当然挡不住剑师的剑,但是可以拖延一瞬。
简单粗暴的剑轻易斩断了银蛇,但是剑上却染上了一点银白,剑速减小了一瞬,然后接着直冲景阳。
这点时间足够景阳低头躲到头目身后,然而他还没所动,头目却主动地将头挡在了他的脑袋前面。
剑师面色一变,没有料到这一幕的出现,强行调转剑向。
他昂贵的长剑险险贴着丑陋头目的脸颊擦过,斩断了后方棵棵大树,最后陷在了一根树桩上。
剑师的嘴角流出一丝淡淡的鲜血,然后被他抿了回去。
这样强行的调转让他受了一点轻伤。
景阳不解地看着头目被剑划破但是没有流血的脸颊,确定的确是易了容,沉默了片刻后才缓缓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他问的是为什么易容还是为什么要为自己挡剑。
更多的是问为什么要给自己档剑。
虽然刚才为了应对那一剑他也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位头目也愿意这样做。
不自觉的,他虚对头目丹田的手也缓缓抽了回去。
头目微微一笑,说道:“你没有做错,怎么能死?虽然你应该也会用我来当挡箭牌。”
景阳对这位头目的个性有了一些深刻的认识,他看着前方头目的诸位下属,沉默了一会后,一跃下了马。
巨盾大汉虽然对着他龇牙咧嘴,但是也没有动手。
景阳有些歉然地躬了躬身,说道:“得罪了。”
这位头目撕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微显沧桑的脸庞,几分赞许地看着景阳,道:“没关系,现在的中州需要你这样的少年。”
景阳露在黑布外的眼睛看着这张普通的脸,有些不理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这样的人就要好好活下去。”头目说道。
景阳点点头,说道:“敢问尊姓大名?”
头目双手抱拳,说道:“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刚才自信说他们不敢做第二次这种事,因为我就是有那个能力,原谅我此时的傲气,因为这也是我的骨气。”
他接着说道:“我其实是一个捕头,一个除了做捕头外什么都不能做成的人,一个做捕头做了二十多年人。”
景阳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震惊,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难道……
“有人赏脸,叫我中州第一神捕,在下,唐国宗。”
他说得很慢,很傲气,因为这是他的骄傲。
景阳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所幸有黑布遮挡,黑夜掩盖,再加上他微垂着头,才没有让人察觉异样。
唐国宗,那个来封渡城办案的神捕,逼得他不得不走的神捕,此时就在他的面前。
他有些纠结。
心里有些乱,他将眼眸中的紊乱星辰埋在深处,好偌平静地抬起头,说道:“原来是唐捕头。”
唐国宗笑了笑。
景阳犹豫了一瞬,心跳变得有些急促,问道:“你之前说我不该死,还请唐捕头说说什么人该死。”
唐国宗微微一笑,道:“那要看情况了。”
“那位情机处的前枢领该不该死?”
“该死。”唐国宗回答,“背叛朝堂,当然该死。”
“消失了十年的游水剑,该不该死?”
“该死,破坏朝堂,自然是该死。”
“那位不知道死活的大寅太子该不该死?”
唐国宗思考了片刻,缓缓道:“十年前的他只是个孩子,所以他是无辜的,不过如果他还活着,在做破坏朝堂的事,我一定会抓住他。”
这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之一,毛国景出没的地方,便有可能是大寅太子所在的地方。
“如今残余的大寅一派都该死吗?”景阳问道。
“我是武朝的人,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唐国宗淡淡道。
“你曾经是寅朝的人。”
“我现在是武朝的人,我只想太平。”
景阳不再说话,转身朝着林中走去,准备带着冻儿和马匹离开。
再待下去没有意义,既然他们不会杀死商队众人,那他就应该离开。
“想就这样走!”大汉举起他的巨大盾牌,蕴含着强大力量的肌肉高高隆起。
“让他走。”唐国宗淡淡说道。
大汉不甘地咬咬牙,放下了盾牌。
唐国宗看着景阳,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去哪里?”
景阳顿了顿,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我要去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ps:这章写得不满意,很多细节没处理好,但我实在分不出神来写。感冒越来越严重,头昏的不行,而且不想在念书了,什么大学生活,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