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声轻响,吕布感觉有地方不对,怎么自己经过神化的手臂肌肤竟然破了!
到了神变境,整个人的身体都朝着最强最完美的方向进化!吕布对自己的要求更高,骨骼、肌肉、皮肤甚至曲线都是朝着最强、最完美的方向去神化的!在并州军中,即便是高顺,拿着刀枪,都难以砍破吕布的肌肤!
而且,一旦神化过后的部位破损,不仅仅是受伤而已!那就代表着整个身体的神化终结,需要重新开始神化!过去,就没有哪一个开始神化的武道强者还会刺伤的!一旦受伤,往往就意味着死亡的来临,因为敌人是绝不会给你第二个机会重新神化的!
“不――”吕布悲呼起来,自己马上就要连头颅都神化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武道巅峰强者,什么东西能够刺伤自己?犀利的目光扫去,却看到了严展书的手臂之上,在铁甲之间隐藏着一根银针,就是这根不起眼的银针,刺破了吕布的手臂肌肤,彻底摧毁了吕布即将完成的神化过程!
吕布充斥体内的无数气血开始倒流,朝着伤口那处涌去,高大的身形也在缺少气血的支撑之下开始萎缩。
吕布愤恨的目光投向了严展书,想也不想,收回压制太史慈的方天画戟,一击刺向严展书,要将这个破了自己神化过程的混蛋碎尸万段!
然而气血四窜,即便是吕布对于自己力量的把握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想要收回的方天画戟非但没能收回,还被太史慈牢牢压制住!
严展书则感觉到了吕布的力量突然下降了很多,双手马上再度用劲,“咔嚓”一声,骨骼错位,吕布疼得“啊――”狂吼起来,自从修习武道以来,还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剧痛,顿时全身劲力一散,被扭翻落马。
见到此景,严展书再不迟疑,就像原本的想象一样,跟随着吕布的身体压了下去,将吕布压倒在地,一手扭住吕布的左手,一手掐住了吕布的脖子!
这番经过犹如兔起鹘落,翻转得迅速无比,尘埃落定之后,也不禁后怕,但是作为胜利者,严展书还是大笑起来:“吕布,你降是不降?!”
吕布俯卧在地,远远看到自己手下们不可置信的眼神,吕布羞惭不已,闭上了眼睛,一语不发。心里却在想着,只要拖延一会儿,等身体重新神化完成,自己就能趁机逃脱!这个严展书。不过一个通灵境武者,竟敢如此羞辱与我!到时一定要将其斩杀泄愤!
感受着吕布隐隐透出的杀意,阎柔眉头一皱,隐隐地把握住了吕布此时的心态,运起精神力,眼中神光一闪,必须破掉吕布的心防,问话的声音顿时传开,响彻了整个原野:“吕布,你眼前的可是大汉冠军侯、安北将军严展书,适才所为,可是想要造反吗?!”
“不!不是!”吕布闻言顿时发慌了,如果被认为是造反,自己的封侯之梦岂不是就此破碎!急忙辩解道:“我是看着你们辽东军与鲜卑大军如此亲密,以为你们投靠了辽东军,这才,出手冒犯了严将军。”
“那你犯下如此大罪,可愿降?”戏志才还是惜才,急忙问道。
吕布闻言,继续闭口瞑目,说不降怕死,说降就会毁了名声
既然不降,那就去死!严展书不是汉末的人,可是清楚吕布这个人的禀性,就算当时降了,也禁不住日后会被人三言两语策反,与其收降之后,再日夜担心,还不如一刀了事!
不再废话,看向自己手臂上插着的那根银针,一抹手臂取在手中,随手一划,将闭目不语的吕布咽喉化成两半!
在银针的锋芒之下,无论是气管还是血管通通断开,吕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却只发出“荷荷”的声音,血液灌进了气管,奋力一震,将严展书挣开,站了起来,伸手捂住脖子,
举目四望,想要找块布帛包扎!
突然的变故,就是赵云都愣住了,自家主公以往对于人才是多么有耐心,为何对着吕布如此薄待!只是不说话而已,就直接取其性命?
何况此人还是大汉前将军,并州狼骑的首领!
郭嘉见状,知道吕布是不能救了,不管严展书是怎么考量的,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帮他收尾!眼神一扫,当即下令道:“蚩迷突,传令鲜卑大军,围歼并州军!不得放走一个!”
“赵将军,典将军,你们二人迅速出手,将吕布斩杀!此人当众刺杀我辽东军主帅,罪不可恕!”
“诺!”诸将见严展书不开口,显然是默许了,纷纷应声。
而后赵云与典韦枪戟齐出,将吕布斩为四截,摔在了地上,染红了地面嫩绿的牧草――飞将,终是逃不过宿命!吕布最后想到了这句话,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在吕布死得一瞬间,严展书明显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冷流,进入了自己的神宫,瞑目内视,神念的数量再次有了大幅度增长,已经大大超过了正常人!
不必去看并州军的手尾,有阎柔这样洞察人心的谋士在,自然能够降服一些人,而后根据吕布犯上刺杀的事实,写一份奏折朝着洛阳告上一状,基本就不会有什么事!不过自己远征鲜卑的战功可能也就化作流水了!
凝视着手臂上插着的银针,这根针,是严展书的神念能够穿透时空,夺舍严政的关键,现在,又是它刺伤了吕布!难道,这个时代,真有它的其他部件存在?想起了巢祖织针的说明,严展书陷入了沉思,这一年来,自己南征北战,拼死搏杀,总算是有了一个根基了。
想要知道这根针的真相,就必须等到灵帝驾崩,群雄讨董,这样自己才有借口带兵进京,而不会受到沿途郡县的阻碍!到时再次挖开北邙山的皇陵,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一根同样的银针!严展书下定了决心。
见严展书望向自己,典韦羞愧地双膝跪倒,抱拳道:“主公,都是典韦之过,还请主公治罪!”
“典韦,你的确有过,平日与我对练没有用出全力,让我对神变境的武者实力评估出现了偏差!”严展书看着眼前的憨厚大汉,有些不忍,举起的板子轻轻落下:“子和,按照军规,典韦该当何罪?”
“当打四十军棍!”沉吟了一下,阎柔回答道。这个惩罚对于一般军士来说是致命的,但是对于典韦这样的顶尖武者来说,却不是什么重罚。这个典韦毕竟是自己亲自找来的武将,也算是自己一脉,阎柔心中还是有所照顾的。
“下去领罚吧。”严展书开口道。
“谢过主公、长史!”典韦感激道,他自然清楚这四十军棍对于自己来说并不算什么。
看到此处,赵云也站不住了,急忙请罪道:“主公,末将平日对练之时也有怠慢,还请主公责罚!”
“四十军棍!”严展书摆手道:“与子高一样,下去领罚!”
“诺!”赵云松了一口气,知道主公原谅了自己二人。
就在东部鲜卑的王帐之中,赵云、颜良、高览、徐荣、韩当、甘宁与郭嘉、戏志才、阎柔两边坐下,太史慈、廖化、严兴、牵招、张雄等将在堂下伺立,典韦站在身后。严展书看着这些部下,忍不住有些自满,就算是群雄时代,有如此阵容的又有几人!何况还有帐外的数十万大军!
“子善,身体感觉如何?”严展书看着被包扎好的颜良,温和地问道。
“多谢主公挂怀,良只是轻伤,并未伤及内腑!数日之后,即可痊愈!”颜良感激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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