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向于氐根、郭大目,严展书真诚地笑了起来:“老于、老郭,久违了!”
“大帅,好久不见了!”于氐根、郭大目也很是激动,作为严展书最老的一批班底,他们对严展书的忠诚,严展书对他们的信任,都是旁人无法相比的!
“白兔这次没来?还有杨奉,也留守山寨了?”严展书笑问道。
“嗯!我们黑山军的大寨,现在是太行山诸寨之首,兵丁民壮最多,如果弃守,未免可惜,所以留下他们俩看着。”于氐根回答道:“大帅,将来如果起兵的话,那里,就是取并州的捷径!”
点点头,严展书满意地看着于氐根,这个马贼眼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总是那么善解人意。“你们两个,加上严兴、严畯,带着老弟兄们,这次既做妍儿的娘家人,又做我的家人,帮忙布置洞房,答谢宾客。”
“诺!”于氐根、郭大目都笑了起来,终于看到大帅与张帅走到一起了。严畯惊讶地看向自家兄长,真的要娶一个男人?!
看着严畯惊讶的眼神,严展书有些明白,笑着解释道:“妍儿是女子,不过一直武将打扮!回头你去通知严兴一声,今晚,他也要帮忙挡酒!”
严畯闻言,这才释然,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想起看到两人相拥的画面,当时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呃,好像还有人不知道,不知到时告知严兴之时,他会是什么表情?
戏志才觉得自己的嘴巴一下午都没有合上过,自己的主公要结婚了,这没什么不对,可是和一个男人结婚?这个就不能接受了,好在峰回路转,是一个女子装扮的,也行吧,但是别人不知,戏志才作为军师,掌管情报,岂能不知此人乃是黄巾骑兵的统领!
而且与那张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娶此女为妻,主公可是要担很大的风险啊,不过如果主公将来起兵的话,想必也能得到散布天下的诸多黄巾残部的响应,好处坏处都有,既然主公对此女真心,自己也就不做这个恶人了!
不过别驾管宁,还是需要通知一声,免得到时候闹起来,就不好看了,戏志才想着走向了边上的厅子,那里正是管宁处理政务之所。
“什么?!”管宁刷地站了起来,紧紧盯着戏志才,眼睛里边似乎要冒出火花来:“主公要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为主母,你竟然不劝谏?!”
“这不过是主公的私事,我们岂能事事干涉?!”戏志才不为所动,甚至觉得主公娶这样的女子,将来寒门、平民子弟才能真正的翻身!
“不对!”管宁走出两步,猛然回首:“你肯定有什么东西隐瞒了我。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主公定然是在我们投奔之前就认识的,而且感情深厚,那么结合主公的经历,此女必是黄巾中人,能够让主公这样的英雄青眼有加,是不是与张角有关?!”最后几字,管宁是恶狠狠地吐出来的,声音也压得极低,生怕被人听见了。
“别驾神机妙算,所猜不错。”不等戏志才回答,严展书走了进来,微笑道:“我正要告知别驾此番喜事,没想到别驾自己已经猜出来了。”
“主公,你娶妻可绝不是小事啊!”管宁一揖到地,言辞恳切道:“主公钟情于此女,我不反对娶其,但万万不可为正妻,否则,非但主公嫡子成了乱臣贼子,主公名声也会大损!”
沉默了一下,严展书笑了起来:“别驾何至于此!”看着管宁,淡淡道:“我自己不也是黄巾的一分子么!现在不一样是冠军侯,辽东王!”
“刀枪之下,何物不可得?!”仰头望天:“我严展书还不至于要用自己的感情、子嗣来换取所谓的名声、地位!此事不必再议,别驾,今晚你就等着喝一杯喜酒吧!”转身离去。
“主公,三思啊!”管宁的眼中有失望,也有敬佩,望着严展书离去的身影,来回踱了几步,猛然抬头道:“志才,你与我一起去劝说那女子,如果她是真心待主公的话,定然会为主公考虑,不会非要争夺正妻之位,反之此女的心意也就明了,我等更不能让其得逞!”
“别驾,此事我总觉得不妥,你我才刚刚投到主公麾下,就如此肆无忌惮地干涉主公的家事,非人臣之道也!”戏志才摇头道:“何况,就算那女子退让,主公的性子你也了解一些了,只怕此举反而起到反效果,让主公更加喜爱那女子。”
话锋一转:“再说,历代大臣,只要是卷入宫闱之争的,几乎都没有好下场,不论是否胜利——因为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丢失了敬畏之心,丢失了人臣的本分。你劝主公三思,我也要劝你,三思而后行!”
“志才,你说得对。此时主公年少,久别新逢,情浓如蜜,定然不会听劝,我等也不必急于一时,待得日久,那女子本性显露后,再做计较。”管宁慢慢冷静下来,感激地对戏志才一拱手:“刚才多亏志才劝阻,不然我就要犯下大错了!”
“都是为主公效力,我也不愿别驾因为此事与主公起了分歧,我已经通知了班师途中的几位将军,除却赵云将军还要镇压丁零蛮族之外,其余的诸位将军都会赶回来为主公贺喜!”
当晚,一番热闹过后,洞房之中,严展书挑起了张妍的红头盖,前世今生,只余一人!双目相对,笑靥成双,烛影摇红,被翻红浪,春宵苦短。
翌日清晨,严展书带着张妍身着铠甲出来,坐于厅中,与诸将见面,而后下令:“今日起,立黑山营,编制一万人,以黑山军为主组建,主将张妍,副将于氐根、郭大目、杨奉。”
“谢主公!”于氐根与郭大目自然很是高兴,自己不用屈居人下,尤其那前后左右四大将军,不都是昔日自己的手下败将么,岂能居于其下。
“主公,这张妍是何人?”管宁一愣,连忙问道,心中隐隐有不安之感。
“张妍?就是你等主母!”严展书淡然回答,却仿佛一个惊雷响起,震得管宁、郭嘉、戏志才、严畯四人目瞪口呆。
反倒是韩当、高览、颜良没有任何异议,在他们加入之前,张妍就一直统帅兵马,甚至还交过手,自然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一点。
“主公,女子岂能统兵,尤其,她还是主母!”管宁觉得自己的观念都要被颠覆了。
“在我麾下,能者居上,没有出身、品行、男女之分。古代尚有妇好领军,今日岂无巾帼媲美前人!何况,这是武事,你们文官不得插手!”严展书明摆着划出一条红线,将文武从此分开。
“奉孝,你快说呀!”管宁闻言无计可施,突然看到了郭嘉,这可是军师中郎将,应该算武将了吧。
“主公,我只问一句,张妍主母,昔日可曾统万军之众?可有能力统万军之众?”郭嘉躬身问道。
“奉孝,你这话,可以问四位将军,他们可都与妍儿交过手。”严展书笑道。
“主母统军之能,当在某之上!”不论是颜良、还是韩当,都给出了这个答复,高览则是点头,郭嘉见此,笑道:“善!”退后不语。
管宁见状,知道没戏了,只得闭口。
张妍见再无异议,这才下了主位,朝着严展书抱拳之后,立于诸将之间。位在颜良之后,韩当、高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