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伤疤男拖着个带着头套的人走出来,唐剑锋瞬间眼睛爆红,手上的枪在他爆发的异能下一下融化成一滩铁水,滴到雪地上刺啦啦的冒白烟。
带着头套的男人身形消瘦,和唐墨祈身形有□□分像,穿着唐墨祈的外套,猛地一看,完全分辨不出来。
唐剑锋心下明白唐墨祈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抓住,他有空间,随时都可以躲进去,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落到别人手里。
但是明白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就是另一回事,唐剑锋不能容忍哪怕有一点点这种可能发生在唐墨祈的身上,哪怕这个人只是和唐墨祈有一点像也不行!
伤疤男见攻击果然停了下来,便越发得意起来,狠狠地踹了一下手里人的后膝,那个人果然就猛地跪了下来,只是一声不吭。
伤疤男将枪口对着他的后脑,冲着曾时序的方向叫骂:“你他妈给我看好了,这是不是你们的人,再让我听到一声枪声,我立马崩了他的脑袋!”
唐剑锋浑身紧绷,眸色越来越红,几乎开始发亮。伤疤男毫无所觉,隔着头套一把拉着跪着的男人的头发,拖着他快速的绕了一圈,他身后的一群人立即起哄的叫了起来。
唐剑锋眼中突然亮起一道光,手中淡蓝色的火焰猛地蹿高了,整个空间经受不住高温,等到一阵扭曲和震荡之后如同无形的海浪一搬冲刷过去后,离得近的伤疤男这群人瞬间被炸飞了出去,全都跌到深雪里被埋了进去。
曾时序的人离得远,但也收到了一定的冲击,此时全都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唐剑锋的方向,不敢相信刚才的能量爆发来自于一个人身上,这还能算是人吗?这样强大的能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的界限!
曾时序首先反应过来,跳起来拎着枪冲着伤疤男他们直接射击,不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已经被曾时序带人全部歼灭了。
唐剑锋全身燃烧着火焰,温度极高,一步步走过来就连曾时序都不得不后退,唐剑锋每走一步火焰就小一点,等到他走到那个倒在地上套着头套的男人身边时,火焰已经完全熄灭了,只是他的双眼依然透亮红艳。
唐剑锋僵硬着全身掀开了头套,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清白一片,已然快不行了。唐剑锋一把将他甩开,握紧双拳站了起来。
曾时序叫了他几声没得到回应,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再想到刚才的能量爆发,心下一阵发凉,立马带着人迅速后退,果然不等他退出几十米,一股暴虐的能量爆炸波从背后袭来,曾时序当机立断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放弃抵抗,顺应着能量波的爆发,被摔出去十几米远,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等他停下来咳出几口血才缓过来,翻过身发现唐剑锋周围十几米的所有东西都湮灭了,连那几个尸体都完全烧成了灰,地上的积雪直接蒸发了,地面干燥发白。
而站在中间的唐剑锋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火焰,亮红色的瞳孔几乎发光。
唐墨祈带着一队人马过来时正好遇到叶泽越和沈涧溪等人。
“我哥呢?”唐墨祈眉头微皱。
“在后面,和叶哥一起断后,我和你一起去接应他们。”沈涧溪身后两根带着倒刺的藤蔓缓缓的游动着,裹着一股蓄势待发的焦躁。
叶泽越立马抓住唐墨祈,说:“我也回去,我的异能……”
不等他说完,唐墨祈已经大步走开,说:“你们带着这些人先回去,我去找他们!”
沈涧溪拉住叶泽越,说:“小越你先回去,我跟祈少过去。”
叶泽越还想说什么,沈涧溪已经递了个颜色给后面的张子城,张子城一把拉住叶泽越,将他拖住了。
沈涧溪没有追上唐墨祈,唐墨祈的速度非常快,转眼间已经不见了,沈涧溪背后的藤蔓刷的一下抽出去攀住一栋楼的楼顶,然后嗖的一下被带了上去。
没等唐墨祈确定好方向,就感受到了空气里异样的气流流动,唐墨祈停下来感受了一会,朝着另一个方向疾奔过去。
曾时序躺在雪地上全身冰冷,肌肉僵硬,一股恶寒遍布全身,那种感觉就好像被□□的枪口锁定了一样,危险已经变成了实质的东西,随着呼吸流窜到每一个细胞中。
曾时序一动没动的躺了近十分钟,唐剑锋才转开了头,盯着黑漆漆的伤疤男这群流浪者的贼窝,转身走了过去。
曾时序一身冷汗,这时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胸腔里憋不住疼痛立马翻了上来,周围一片躺着他的手下,此时都还死活不知的昏睡着。没等曾时序缓过来,一阵劲风就突然扫了过来,曾时序凭着惊人的毅力,忍者浑身的疼痛猛地翻了个身才勉强躲过袭来的攻击。
转头一看居然是唐墨祈,曾时序立马黑了脸,愤恨道:“我|他|妈这辈子就是欠了你们哥俩个是不是?”
“我哥呢?”唐墨祈没理他,直接拎着他的前襟将他抬了起来。
曾时序被扯动胸口的痛处,侧头吐了一口血,有气无力地指了指方向,说:“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异能完全爆发了。”
“爆发?”唐墨祈松开他,眉头紧蹙。
“他好像受刺激了,那群混蛋弄了个假的你威胁他,然后他就失去理智了,眼睛红得发亮……”
不等曾时序说完,唐墨祈就猛地加速前进,消失在他面前。曾时序扑了一脸的冰雪,脸上黑的要反光了。
唐墨祈听到“眼睛红得发亮”心里就一凉,他一直担心薛仕铭的药剂可能有什么后遗症,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想到唐剑锋上次在研究所的异样,不禁心下一阵焦急。
几百人的流浪者基地如今一片狼藉,除了战死的几十个,大多数都逃走了,剩下一些老弱病残还缩在角落里,看到来人都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这些人,已经连做人的最起码的人格都被彻底剥夺了,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虫子,苟延残喘。
唐墨祈感受着空气里的流动,随着一丝线索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