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宫爵詹说:“‘树大招风’这个道理,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站在别人望尘莫及金字塔顶端的人,是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软肋和弱点,你不可以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更不能娶你心爱的女人,否则,别人就能揪住你的尾巴,想怎么弄死你,就怎么弄死你。等到那时,宮爵飒,还是宮爵飒,还是整个商界的神话吗?!”
他怎么能让他一手培育出来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输给别人?!
闻言,宮爵飒当即冷笑出来,猩红的眼底,似有水痕在波.动:“所以,你终于承认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的母亲,你娶她,不过是为了保护另外一个你深爱的女人?!而二十年前,你就那么冷眼无情地看着她死在你的面前,无动于衷?!”
就这个话题,宫爵詹并不发表言论,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让管家挑个黄道吉日,让你和宁安卿把婚礼办了。”
“那个女人,找过你了?!”宫爵飒突然问道。
宫爵詹笑而不语,仍然淡定落着子。
宫爵飒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居高临下俯瞰着宫爵詹:“我再强调最后一边:我不可能娶宁安卿。”
宫爵詹挑了下眉头:“七天后,好像日子不错。”
“你应该清楚,我向来憎恶别人的操控和摆布。”宮爵飒愤恨地剜着宫爵詹,完美无缺的英俊脸庞一片铁青,冷森得仿佛能刮下一层薄薄的冰渣,他一字一句地说,“所以不要激怒我,更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和忍耐力,后果,你绝对无法承受。”
宫爵詹终于抬头正视看过去,脸色肃寒:“多少人虎视眈眈垂涎着你的金线、你的地位、你的权势,你的处境有多危险,站在你身边的人就有多危险。我给你两个选项,究竟是将宁安卿推至众矢之的,确保沁园那女人安全,还是把那女人推向风口浪尖,你自己选择。不过,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倘若是那女人成为宮爵家的少夫人,可能面对的不仅仅只是外界的威胁,还有我的袭击。”
“你是想看看我彻底动怒之后,是怎样一副翻天覆地的景象吗?!”宮爵飒冷幽幽地问道。
宫爵詹似有些疲乏了,不想再争执下去,直接说:“你不娶宁安卿也没关系,那就不要怪我对那俩母子心狠手辣。”
宮爵飒蓦地敛住脸上所有的表情,通身都散发着极致的暴戾气息,他弯腰,双手重重拍在矮几上,棋盘上的棋子,突突地跳:“你动他们母子一根头发丝儿,试试。”
**
从医院返回暮城市区的郊区公路上,一辆限量版的劳斯莱斯,正急速且平稳地呼啸着。
萧寒坐在宮爵飒的侧旁,忐忑不已地翻动着IPAD,按照宮爵飒的吩咐,一一汇报这一个礼拜宫爵詹在医院里见过什么人。
“周一,腾达公司的总裁亲自到医院和老爷签了合作合同。”
“周二,林书记带着他的女儿,前来探病。”
“周三,老爷主动约了朋友,在顶楼花园喝茶。”
“周四……”萧寒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保镖在IPAD上的标注。
“周四,怎么了?!”宮爵飒冷沉着嗓音问道。
萧寒一直是宮爵飒最得意的心腹,办事效率快、狠、准,或许是跟在宮爵飒身边太久的缘故,遇事沉着冷静,是他最大的优点。然而此刻,他艰难咽了咽口水,说话的声音也有些结巴:“周……周四,宁安卿小姐来医院看望过老爷……”
话音刚落,萧寒便清晰感受到一阵强过一阵的极致寒风在密闭的车厢里呼呼地翻滚着。
透过黑色的玻璃窗,萧寒能清晰看见:宮爵飒因为愤怒而愈发狰狞扭曲的脸孔,以及幽深的眸底迸出的可怕暴戾红光,他当即魂魄都跟着荡漾起来。
“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骤然打破车厢的沉寂,宮爵飒活生生将手里的红酒杯捏碎,殷红的鲜血混合着酒液,顺着指缝急速滚落……
“大哥!!”萧寒惊呼。
宮爵飒却是眸光黑暗,杀气凌厉:宁安卿,你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迫使我父亲非逼着我娶你不可?!既然你这么想要坐上宫爵少夫人的位置,好,我成全你,一定会让你知道,所谓的‘代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