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你不知道了吧,”青竹脸上全是八卦,飞快的跑到床边,把头凑近莫笛月,一只手还神秘兮兮的挡住一边脸,道,“姐,我怀疑啊,皇上可能看上你了哟。”
“为什么啊?”莫笛月顿觉好笑,故意配合她装作很惊讶的样子。
“因为啊,我就是在这张床上发现她们两个人的。”
......
在这张床上发现的,那就是,他们两个是在自己的床上oo的,上面会不会还有什么......
莫笛月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蹿了下来,“什、什么?他们在我床上?”
青竹被她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夸张的喘气,“姐――你干什么呢?吓死我了。”
“那个,床垫被子有没有换过?”莫笛月睁着一双大眼,瞎话。
有两个人在第三个人的床上干那事,被子不换了的过去么。
实在也不能怪她反应太大,青竹一,莫笛月就直接联想到了现代的时候,自己去找却寒捉奸那场景,她默默腹诽,这两人太猖狂,做坏事儿都到她这个毫不相干的人房里来了。
南宫弦,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早就换过了的,姐,你就安心睡吧,来,喝杯茶。”青莲轻笑,端着刚泡好的茶递给她。
莫笛月还是感觉接受不了,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吧,就感觉空气里飘的不是茶香,而是自己当初捉奸时候闻到的恶心味道。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反应这么大,都过去的事情了。
“再换一次吧,当着你姐我的面换我才安心。”莫笛月眯了眯眸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青竹撅撅嘴,到柜子里搬了被子来给她换上。
“诶,二姐进宫不是挺好一件事儿吗?为什么大门上挂了白布啊?”
这大过年的,别人家家里都是张灯结彩,这么大一个将军府居然挂白灯,够渗人的。
青莲站在莫笛月后面,见她问起这件事,较好的眉眼当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情绪,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不能辨清那到底是情绪的波动,还是烛光的闪动。
她没有话,伸手佯装正在摆弄茶壶,青竹一手理着被子,很自然的接过话头,“起这件事啊,姐你真是走对了,这些时候府里发生的大事还挺多,门口的白绸是为大姐挂的。”
她转了转头,努力的让自己能跟莫笛月对上眼睛,以此来增加自己话的可信度,继续道:“大姐起来也冤,出事的那天一向人来人往的花园居然就没有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等到有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吐得满地的血,听血里还有很多肉的碎块,可吓人了,更可怕的是,连太医都查不出来,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听死之前眼还睁着,死不瞑目啊!幸好,我当时不在那里。”
莫笛月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早先给她下过药的,死不瞑目这件事......
是不是代表她上不了天堂,只能下地狱,又或者她晚上会来找自己?
莫名其妙的想到鬼神之,把她自己都揶揄到了,真没想到药效这么伟大。
就是发挥慢了。
那药是以前现代时候研发的,她也知道药方,是可以令她的身体焕发生机,新生的健康充满活力,很快就能代替了老化或残缺的细胞,整个机体都被置换了一遍,所以,这只是新陈代谢的逆转而已。
就是发作的时候有快,肉块都从嘴里吐出来了。
莫笛月心虚的抿抿唇,但心里没有丝毫愧疚,这种药大多用在老人身上,可以把病变的细胞置换掉,用在姑娘身上,原来是这么个样子。
青竹铺好被子,又凑到莫笛月身边,话多的就像要把这些时候没的完似得,“姐你听了不害怕啊?“
”这有什么好害怕的。”莫笛月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起来,转身往床上躺去,“还有什么大事吗?”
这么血腥的事姐居然一感觉都没有,青竹郁闷的挠挠头发,道,“嗯......再过五天,就是四姐的及笄礼了。“
及笄礼,就是,举办了这个仪式之后,这个姑娘就可以嫁人了。
莫笛月已经十六岁,女儿家举办的及笄礼却是在十五岁生辰的时候,所以,她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莫如歌及笄礼前一天的分界线-------------------------------
夜色如水,沁凉入体。借着淡淡月光,能从窗外看见里屋躺在床上的女子,门被无声推开。
有人抬脚轻缓走进。
莫笛月窝在软软的被子里,向外翻了一个身,眉头却忽然慢慢皱起,眼睛朦胧睁开,肚子涨涨的,想要去解决所谓三急。
她还没有动作,忽然就瞄到直立在前面的人,莫笛月大眼一瞪,吓了一跳,顿时生生憋住尿意,一动不动,房间不止她一个人。
黑夜中谁也看不清楚谁,即使莫笛月睁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使劲瞧着离床不远的白色人影,那人也没发现。
“白人”穿着白色宽大的袍子,一头长及腰的乌发披散着,站着半天不动。
这是要搞哪样?
装鬼也忒不敬业。
应该过来做几个鬼脸、叫几声吧?
莫笛月不是相信神论的人,看见那人一身话本子里的“gui"样,脑子第一反应就是装的。
等了半天,那人也不见有什么动作,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可这边莫笛月可忍不住了,这不是要吓死她,是要憋死她啊,肚子里可还有泡尿呢,哪儿能跟她这么耗。
“喂!站够了没有,够了就出去!”
某胆大姑娘突兀的开口,毫无睡意的声音划破黑夜中的寂静,愣是把那只“鬼”给吓了一跳。
“白人”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又开始往外慢慢的走,看起来丝毫不见慌张。
莫笛月对于这个人是谁没什么兴趣,之前忍着憋着在床上是怕这人有什么企图,现在看来,毫无杀伤力可言。
于是她也一咕噜爬起来,跟着“白人”往外走。
她这一起来,可真吓到了那个“白人”,“白人”头一转,没有看见脸,还是头发,声音凄厉:“你跟着我干什么?!生前害死了我还不够?!死了也不想让我好过么!“
这声音和莫如梦往常咒骂人时一致,不过,却微微有些颤意。
莫笛月怔了怔,不以为然,贝齿轻轻咬着下唇,能变声的好药那么多,你吃的算老几?
不过这下,倒真让她有想知道这人是谁了。
莫笛月向前大步走过去,那个“白人”直挺挺的站着,身体开始颤栗,浑身透出一种恐惧的气息出来,也不知道是走不动,还是等她过来。
没想到,装鬼没吓到她,居然还搞出了这种乌龙。
她简直不敢想象,被发现后的下场。
莫笛月走的并不快,像在隐忍什么,这种样子自己跑的话,不定还能逃的掉,可是,该死的双腿就是不听使唤。
脑子里思绪万千,早已经把十八弯转了几遍,却还是没有结果,所有的恐惧皆在头发被一只玉手一把扒开时,爆发了出来。
月色并不清明,莫笛月看的不太真切,眼睛眨了两下,正要凑过脸看个清楚,那被自己抓住的女子倏然挣扎起来。
刚睡醒的人软绵绵的,力道自然不会有那女子的大,她只挣扎了三两下,就已经飞快的挣扎开,逃走了。
逃走的人暗自庆幸,她一定没看到自己的样子。
站着的人脸色沉黑,她居然背叛自己。
第二天,莫笛月眼睛上挂着两个明显的熊猫眼,明显的精神不振,非常影响美感。
今天是莫如歌的及笄礼,整个府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唯一有明显对比的就是驻月阁了,这里冷冷清清,除了偶尔几声孤寂的鸟叫,没有别的声音。
倒不是因为没人,只是这里的主人懒得出奇,自己赖床就赖床,还不准有半声音打扰到她“变漂亮”的时间。
青莲和青竹快步走进主卧室,去帮莫笛月梳妆。
“姐,你戴上这个四蝶金步摇吧,可好看了。今天风头一定能压过四姐。”
青莲看着铜镜里的人儿,轻声赞叹。
莫笛月皱皱眉,不满的撅起嘴,把头上青莲簪的发簪一个个都拿下来,“你去帮我泡杯茶,这个让青竹来就好。”
的铜镜中有两张容颜,站在后头的青衣丫鬟似乎欲言又止,眼里满是担忧,但最后却还是退了下去。
莫笛月冷了眼,方才青莲的样子在镜中被她尽收眼底,搞不懂,跟着自己不好吗?
“青竹啊,我走的这段时间青莲跟谁来往比较密切?”
丫头毫无心机,一双大眼死死的瞪着盒子里的首饰,头上扎着两个双螺髻的发带垂在眼角,皱着眉头似乎在想要用哪一个比较好,这下听见莫笛月问她,直接道:
“青莲啊,她可倒霉了,姐你不在家,都快被四姐欺负死了,成天叫到印兰阁去做苦力。”
她手中拿了一只墨玉梅花簪,是南宫煜送她的那支,丫头看到似乎很满意,左瞧右瞧给她戴上之后,脸上又出现了愤愤不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