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更何况舞蹈以轻盈为美,若是有轻功,定当让舞姿更上一筹。 “莫三姐,需要我拉你一把吗?”
安雅之对于自己的轻功颇有自信,否则她的飞天舞也不会闻名天下了。
莫笛月微微一笑,“那就不必了!”
罢,脚尖也轻轻的一,掠起的身形如同浮云翩翩,从平地而起,飘逸优雅的像是仙子漫步,悠然的落在高台上。
比起安雅之的轻巧,她的姿态更多一层清华的高贵。
南宫煜看莫笛月对于轻功的使用又比以前纯熟了一些,淡淡的勾起唇畔,墨染的眸子里敛着笑意。
站在高台上,安雅之也不用遮掩了,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阴狠地望着莫笛月咬牙道: “乐师,请奏乐!”
随着乐曲的响起,安雅之双手一扬,长绦朝着莫笛月甩去。
莫笛月见那长绦上铜片闪烁,隐约可见锋利刃芒,连忙退后,避开迎面袭来的“暗器”!
这高台本来是为一个人表演而设,五米长宽,如今站了两人,已显局促,她再如此一退,堪堪站到了边缘。
为了让人更好的观看舞姿,旁边栏杆也未曾设置。
莫笛月转头看了一眼下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这哪里是要比舞,这分明就是要比武!
舞中比武,有意思! 今儿个她就来试试这种新鲜的比试!
莫笛月也毫不落后,双手宫绦一甩,和着乐曲轻盈的跳动,月色的裙摆在高扬之下,飘飘欲飞,似雪中的精灵飞到了人间,灵动又不失端庄。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安雅之一看她的舞姿,便知道莫笛月在舞蹈上的功力丝毫不逊色于她,最后一丝轻视连忙收了起来,手中的长绦铜片叮当作响,再次向莫笛月袭去。
莫笛月一个翻身下腰的漂亮姿势,配合着曲韵,避过射来的长绦,手中毫不停歇,射向安雅之的脚踝!
你来我往,有借有还!
安雅之也是一个飞燕侧踢,避开她的袭击,再次袭去。
…… 底下的人眼看两人斗舞中又夹杂了斗武,个个是看的目瞪口呆,难得看到有如此精彩的才艺比试,比起以往那些来,今天这一次真令人大开眼界。
如此争来夺去,已经过了半首曲子的时间!莫笛月招式灵巧,反应机敏,然而一身内力却无法调动,与内力和招式同样纯熟的安雅之堪堪打了个平手。
安雅之听曲子已到半中,心下着急,忽然脚尖一掂,身形掠起,直直朝着莫笛月踢去!
这一下连遮掩都不用,直接比武了!莫笛月暗骂一声无耻,想要以手拨千斤,却听到一声细微的金鸣,安雅之的脚尖陡然弹出一把刀!
好一个安雅之!莫笛月眼中寒光一闪,连忙收回手手臂,以长绦卷其腿,安雅之反应也疾快,一见她招式有换,手中长绦也迅速一扬,朝着莫笛月而来!
安雅之的长绦和舞鞋都是特意准备的,绦上铜片锋利无比,一旦碰上,必然割烂人的肌肤。
莫笛月不能与其硬碰硬,左手扬绦抵挡长绦,当丝缎的布料遇上锋利的金属,只听咔嚓一声断然撕裂!
莫笛月在高台上一个踉跄,连连退后,站在高台边缘,临空欲倒。
她紧紧拉住安雅之的腿!要掉大家一起掉下来!安雅之侧头冷哼,眸子里亮过一丝狠毒,手腕一翻,原本戴在手腕上的手镯也亮出一道利刃,纤腰一伏,嗤的一声隔断明玉珑的丝绦!
我靠,安雅之手上还藏了刀!
尼玛这比真的比武还要阴险啊!
太不要脸了!
莫笛月身子失去重心,陡然向下坠去……
南宫煜依旧是狂傲不羁的模样,好似一都不在意,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但没有人看到他握住的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表面有霜雾迅速凝结,一块薄如无物的冰片从他手心飞出,在莫笛月失控的背心轻轻一撞。
轻功的跃起,所需的只是一个支。
莫笛月翻身一跃,就要跳上高台,身子却忽然被稳稳抱住。
一昂头,第一个认知就是, 这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
从下往上看,可以看到他刚毅的下巴,有几根冒头的青色胡渣不甘寂寞的缀在麦色的肌肤上。
高高的鼻梁宛若一座雄伟的山峰,像是一条被拉的笔直的线,眉骨微微突出,眉毛很黑,想必是有一双深邃的眼眸。
耳边荡起的乐声提醒她比试还没结束,莫笛月一咬牙,这次她还就偏要赢了安雅之那贱人!
男子低下头,他飞振的眉尾下,是一双灰色的眼眸,微微凹陷,看人的时候显得很专注,也很霸气,薄薄的唇像是雕刻出来,如同刀剑上的岁月刻痕,硬朗分明。
也顾不得其他,莫笛月双手一勾,拉进两人头颅的距离,轻声在他耳边道:
“手掌借我一下。”
没听到应下的声音,莫笛月兀自翻身一转,人已经稳稳的立在了来人的手心,
琴声翩然,丝竹绵绵......
她就如一颗明珠般被冉冉升起,光华无限。
风吹送过来,吹起衣袂飘飘,纱笼翻飞,那墨发如浪般飞舞,那白晰的脸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芒,她还未起舞,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就是一副让人流恋忘返的水墨画卷,就上让人心灵产生共鸣的舞,她的灵魂就是舞的精灵!
宁静而致远,高洁而幽然。
她就如天边的一抹轻云,流荡的是无法捕捉的优雅!她亦似悬崖上的雪莲,弥散的是千年流传的清香!她还象无形无影的微风,吹拂过醉人的温柔却让人无法抓住! 。
众人还未从那站姿中回过神来,就看到月衫女子轻踩着男子的手心,脚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留痕,长长的墨发如同一匹黑色的锦缎,在半空中飘舞出玄色的花朵。
她手中的长绦已经断裂,换上的是与长裙同色的雪带,挥舞出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漩涡,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其中。
那旋转的白色裙摆,扬起的是春日里落花的飘逸,夏日里阳光的热情,秋天里落叶的缤纷,冬日里雪花的轻盈。
没有人能想到,有人能站在仅仅一掌上翩翩起舞。
没有人能想到,有人能从高台坠落,还依旧保持着镇定,一丝不错的和上乐曲,完美的跳完一曲飞天。
此时那身影不再是一个凡人,她就像是曲子里欲乘风而去的仙女,随着长长的云袖,飘逸的裙摆,似一阵清风都能将她纤细的身姿卷走。
临月苏望着不由痴了,不只是他,场中所有人都聚精提神的看着那抹月白。
乐曲到了尾部,渐渐的减弱,随之落下的,还有那不断转动的身影,宛若盛开的白莲终于绽放到了极致,缓缓地静了下来。
寂静,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少女一舞,却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有的人甚至抬手去擦擦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眼前的景象全是幻像,这个如仙子一般的少女,真的是才从乡下回来的将军府三姐吗?
莫世文手中的酒杯咚地一声落下,砸在了脚上也完全没有察觉。
被众人当作仙女下凡来的莫笛月却在乐曲落下最后一个琴弦时,咚的一下倒了下来,落到了一个宽阔雄伟的胸膛中。
“你该怎么重谢本宫?”
莫笛月努力抬头看了他一眼,暗道这俱身体平衡力真是不怎么好,话都有迷迷糊糊了,道:
“有机会,我再请你吃饭。”
转身便要跳出他的怀里,男子哪里肯松手,一手揽住她的腰,声音低醇厚重,
“我认为不如现在就谢我一个。”
罢,他挑唇一笑,薄唇朝着莫笛月的粉唇压下,忽而一刃冰凉的东西压在了他脖上的动脉血管上。
脖子是人最脆弱的部位,其中又以动脉为重中之重。
那种冰凉的触感习武之人第一反应就是危险,男子动作忽地一僵,瞳仁一缩,动作便停顿了下来。
他眼眸往下,望见怀中少女两只杏眸里氤氲着绵绵的雾气,正一脸笑语盈盈地道:
“不好意思,佟太子,我们歧幽国女子的吻,只给要嫁的男人。”
当然,现在不是佟画想不想吻她了,而是她愿意不愿意了,手中的铜片可不是吃素的。
佟画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奇,他未曾表明自己的身份,怀中的少女仅凭着一眼就推断出他的身份,更让他产生了兴趣。
“若是本宫执意要吻呢?”
他面对悍匪都没有失手,如今面对这么一个柔软的像是棉絮似的少女,竟然被对方制住了要害,一时没有发现。
不禁对少女更有兴趣,深邃的灰眸里射出炙热的光芒,薄唇挑起等待着她的回答。
“没想到闻名天下,收服悍匪的佟太子,也只是个要美色不要命的人呢!” 莫笛月手中的铜片压了压。全身丝毫不敢有半放松。
眼前的男子看起来没有杀气,可关于这位太子的传闻,就已经让她不能看这位对手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然而清脆娇俏,在宁静的广场上,顿时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此时再看抱着自己的男子,一袭湛蓝的长袍裹在他高大而不健硕的身躯上,肩宽腰窄,长腿包裹在同色长裤下,隐约可想象出它流畅的线条。
天光映在他的脸上,只觉眉似刀,眼如剑,灰色的瞳仁如同高空里飞翔的猎鹰,带着肃杀之气。
眉宇间的霸气随着风吹起猎猎飞扬的玄色红底披风,跳跃如火焰燃烧。
这是梵音国来使――太子佟画。
莫笛月心想,其实他这形象和自己心中的英雄倒是挺符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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