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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找到愿意跳你坑的傻瓜了?”李世民坐在两仪殿上,手里翻看着奏章。
白棋定眼看去,其中有部分的奏章已经是用纸写了,李世民拿起来轻松了许多。他笑着说:“是的,陛下,司徒钱的儿子司徒浩已经看过合同了,很快就会签!”
李世民抬起头来,有些诧异:“哦,司徒钱?他儿子怎么掉到你的坑里来的?”
白棋把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说道:“那个王掌柜今天早上押送来侯府的时候,吞毒自杀了!”他看了一眼正在思考问题的李世民,轻声问道:“陛下,倭国使者是不是到大唐了?”
李世民抬起头来问:“嗯,他们后天早朝时会来见朕。怎么,你怀疑他们?”
“陛下,这王掌柜当时是由一名倭国人在年初的时候介绍给司徒浩的,而当司徒家的人去查那名倭寇的时候,那人已经失踪很久了!”
李世民摆摆手,让白棋跟在他身后。两人出了两仪殿,穿过御花园,再经过一片茂密的小树林,来到一座守卫森严的宫殿前,推门进去,里面摆放着一个有大半个房间那么大的沙盘,沙盘上面,大唐周边国家的地域地形地貌全都清清楚楚地看得到。在大唐东边的海洋上,一个又长又细的国家显得非常的明显。
“倭国么?有点意思!”李世民回过头来问白棋:“你能确保这个沙盘的真实性吗?”
白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地回答道:“陛下,至少有八成的正确的,剩下的那两成可在以后派出士兵去实地勘察纠正。”
“八成吗?够了!”李世民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
同样也是在一个房间内,昏暗的灯光在随着整条船而摆动着,犬上三田耜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松田野子,轻轻地说道:“司徒家今年的两成收益吗?应该足够了!”
松田野子抬起头,看着躲藏在黑暗中的犬上三田耜,仿佛看见了一头正在流着口水的野狗,贪婪的眼睛盯着自己,仿佛要吃了自己一样,连忙把头伏下去:“三田耜君,王掌柜他被大唐的子午侯捉住,在今天早上已经自杀了!”
“自杀?自杀好啊!”三田耜桀桀地笑了起来,好像从深渊里出来的恶鬼一样,舔了舔舌头,他看着伏在自己脚下的松田野子,说道:“松田,你抬起头来!”
松田野子迷茫地抬起头来,突然见到三田耜猛地抽出腰间的日本刀,手起刀落,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具无头尸体慢慢地倒在了三田耜的脚下。
一道浓郁的血水溅在三田耜的脸上、头发上,他用舌头往嘴边一扫,舔干净周围的血,然后把舌头伸回嘴里边,闭上眼睛,仰起头颅,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他张开双手,露出陶醉的神情。
黑夜中,海面上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雨,一道惨白的闪电把海面照亮。日本遣唐船的一个窗户上,犬上三田耜状若疯狗地仰天大叫,尖锐的笑声如同魔鬼般,在这片大海上飘散得很远,很远。
李承乾坐在厅里,一手拿着油条,一手拿着碗喝粥,风卷残云般很快地就将桌子上的早餐全部清理完,然后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用手摸着涨起来的肚子,幸福地舒了一口气。
“承乾,你怎么像个饥鬼投胎似的,如果不认识你,谁跟我你是太子我都不信!”白棋皱了皱眉头,看着脸色有些憔悴的李承乾问道。
“黄河下游泛滥,父皇让我到下面去监督,顺便学习一下如何处理这些地方事务。”李承乾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答。
白棋脑海里又出现了后世,黄土高原上,见不到绿色,风一吹尽是黄泥的情景,皱着眉头说道:“老是这样把河床抬高,终究不是办法。承乾,想办法减少黄河两岸的砍伐吧,以后再想办法在两岸种上树木,这样才是治理黄河的最根本方法!”
“风曲,你怎么知道?”李承乾睁开眼睛问。
“大哥真是笨!”坐在桌子旁边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粥的一个小胖子鄙视着李承乾:“每次下雨,龙首原上没有树木的那些地方总会有黄泥土掉下来,而种满野草和树木的地方反而没有,在那些草下面的泥土还格外的涵养水分!”
李承乾看着自己的弟弟,笑着摇摇头,重新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白棋看着这个十岁的小胖子,不由得想起史书上对他的一句评价:“聪明绝顶”,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脸上露出笑容来。
“别用你那种眼光来看本王!”李泰人虽小,说话却处处学着大人来老气横秋。
白棋笑着不说话,拿过一个杯子,往里面装满水,然后叫下人拿来一张很薄的白纸,把杯口盖上,然后把水杯倒过来。在李承乾和李泰惊奇的目光下,杯子里的水居然一点都没有流下来,而且那张白纸也没有掉下去!
李泰伸出胖胖的手指头,轻轻往白纸上一戳,哗啦一声,杯子里的水就全往下掉,把他的衣服都淋湿了。李泰没有留意自己被淋湿的衣服,反而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学着白棋刚才的步骤,反复地做着相同的实验。
李承乾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入魔的弟弟,又看了一眼那边正在笑得很开心的白棋,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整个人又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这里,”李泰指了指空气,有些疑惑地问:“是不是也有力量?”
白棋笑得更开心了,他拍着手掌说:“青雀,想不想跟我去探究这世界的本源,在本源知识里,冬天可以吃春天的菜,一根木头就可以撑起一座大山,一串铁箱子可以让我们四天内从大唐最南边去到大唐的最北边,你将会领略到一粒灰尘里的庞大世界!”
李承乾猛地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笑得越来越开心的白棋,然后听到自己的弟弟说:“这些,你确定能教我吗?”
白棋摇摇头说道:“很抱歉,我教不了你这些,但我能教你如何走进这个世界的本源去!”
“好,我跟你学!”胖子李泰认真对李承乾说:“大哥,我要跟白风曲学习世界本源!”
“还有,不要叫我青雀,叫我魏王!”李泰很不开心地说。
“好的,青雀!”白棋哈哈大笑,终于,他在大唐找到了一个可以接受他知识的聪明的笨蛋了,他在大唐再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也许,应该要做点什么,使自己的同行者更多才是!
李泰恨恨地看了白棋一眼,大口大口地喝着碗里的粥,不再理会他。
李承乾在椅子已经睡着了。
早朝的时候,长孙无忌等大臣表扬了一番在黄河下游监察的太子李承乾,然后李世民嘉奖了一番后,很快地把其他的政务议题讨论完毕,魏征突然上前一步,拿着芴板说:“陛下,臣要奏定襄道大总管李靖,目无军纪,私自分配军资,扰乱军心!”
闭着眼睛睡觉的白棋听到魏征的话,突然醒了过来,下意识地就想往前一步,被旁边的程咬金拖住。白棋看到坐在太极殿上的李世民眼睛不经意间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清醒了过来。
所谓的“目无军纪,私自分配军资”这些事情,就是白棋当初砍杀战场死马死牛羊作腊肉的事情,李世民也早已经知道。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魏征这老匹夫重提此事,究竟是为何?白棋睁大眼睛看着魏征的背景,心里想着一百种的方法来如何折磨他。
“别冲动,小子!”程咬金在白棋的耳边提醒着:“放心,药师不会有事!”
果然,李世民针对魏征对李靖的问责,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此事朕已知道,魏征就由你牵头来调查此事吧!”
“好了,下面宣倭国使节来殿!”李世民坐直身子,淡淡地说道。
“宣,倭国使节进殿!”吕正尖锐的声音传出殿外,殿外然后跟着此起彼伏地响起同样内容的声音。
年轻的白棋站在一堆老男人身边,身子往里面缩了缩,眼睛注视着太极殿门口。
只见倭国一行三十几人鱼贯而入,最先进来的那个男人,高高瘦瘦,一身衣服风尘仆仆,高高的颧骨,眼睛细小,鼻梁往下塌,如薄冰的嘴唇上,挂着两撇八字胡,他的双手长而细,手掌上生满了老茧。
“臣扶桑国犬上三田耜,携我舒明天皇命令,特来大唐,拜见天可汗陛下!”犬上三田耜带着一群人在太极殿门口跪下,拜伏在地。
白棋低声对站在身边的李承乾、程处默他们说:“承乾,处默,以后注意一下这个犬上三田耜,我总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李承乾张了张嘴,没有答话,程处默就接过话柄说:“不管好人坏人,但是这些倭国人送来的礼物太珍贵了!”
一株玫红色的血红珊瑚,足有一个人那么高,映得四周是一片红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就连李世民脸上都有些动容。
犬上三田耜伏在地上,大声地说:“尊敬的天可汗陛下,臣斗胆请求,希望陛下能允许我扶桑国好学之人,进入国子监,接受陛下的教导!”
那边国子监孔颖达站了出来:“陛下,倭国使者请求未尝不可!让他们接受我大唐教化,实乃我大唐向周边展示陛下仁爱之心的契机!”
“怎么看?”白棋在下面问。
“抢他娘的!”程处默和长孙冲看着那枚血红珊瑚,满脑子都是强盗的逻辑。
“孔颖达祭酒说得很有道理!”李承乾点了点头。
“你真是秀逗了!”白棋、程处默,还有从后面偷偷过来的长孙冲,看着李承乾,一脸没得救的样子,齐齐摇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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