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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泣血。【愛↑去△小↓說△網w qu 】
白棋的眼前是一片血的世界,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受了多少的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手中的剑划过有温暖的液体溅到自己的脸上,耳边听到的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外,还有隐隐约约传来的撕杀的声音。
他抬起头,看到了尉迟敬德的长槊上挑着突厥人的尸体,四周的突厥士兵被他一个人逼得步步后退。李靖带着三千飞虎军,如同一条黑色的洪流一般,又像是一把尖刀,直插进了突厥大军的心脏,在与执失思力纠缠一阵后,留下一地的突厥士兵尸体,扬长而去。
最后,他看到自己的头发上有血珠在滴下来,突然,背部好像要被撕开一样,痛得他仰天大叫一声,然后,就昏了过去。
尉迟老黑居然在抱着自己在骂,自己都要死了,他还要骂我,白棋想着,嘴里叨叨着些什么,接着就倒了下去。
自己要死了?!
白棋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响遍了整个唐军大营。
尉迟敬德掀开了帐门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是陆奉先。两人一进来,就开始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白棋。
白棋躺在床上,上半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被尉迟敬德和陆奉先二人看着看到心慌:“有什么问题吗?”
尉迟敬德啧啧啧地走上前,从头到尾地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白棋:“平时看你这小子斯斯文文的,像那些个酸儒一样,一上战场,就完成变了个样子!”
见白棋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眼光,陆奉先笑着说:“你昨天在战场上杀进杀出,浑身是血,把突厥人都杀得怕了!”
已经过了一天了吗?那守住没有?白棋继续看着陆奉先。
“守住了!如今执失思力带着军队在山下扎营,随时准备攻上来!”陆奉先明白白棋的意思,继续说道。
尉迟敬德嘎嘎笑着,搓着粗大的黑手,噪门特别大:“白小子,你就放心好了,有我老黑在,一定没问题!”
“有尉迟伯伯在,小子是不怕的。但是,对于执失思力,还是不能过于掉以轻心!”白棋提醒着尉迟敬德,就怕他会有些自大。
“放心,放心!倒是你小子,战场上见你被砍了几刀,肉都翻出来见着骨头了都没吭几声,一回到床上了就叫得那么大声,啧啧啧,估计全营的人都听到了!”尉迟敬德大手无良地哈哈大笑。
丢人丢到家了,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里混啊!看着站着这两人笑得非常猥琐的样子,白棋就很生气地这两个没有良心的家伙轰了出去。
“李靖带着三千人马究竟去哪了?”执失思力坐在营帐内,想了很久,越想越烦躁,就走出帐门,抬头望去,只见恶阳岭上,唐军士兵正在加紧加固工事,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转身又进了营帐内。
“来人,把这信交给可汗!”
夜色中,一道快马向定襄城奔去。
“什么!你们这群饭桶!”颉利一脚把送信的士兵踢倒,胖胖的脸上冒着汗,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盯着来信:“李靖带着三千人马,居然消失不见了!”
“李靖胆敢孤军深入,肯定不会是只有那几千人马,必定是倾国前来!”颉利手中酒杯“哐咣”一声落在衣服上仍不知觉,细小的眼睛里闪过惊慌。这一夜,颉利数次于睡梦中惊醒,杀死侍从数人,定襄府上空被血红色腥云笼罩。
长安,皇城,两仪殿依然是灯火通明。李世民背立于殿上,在他的前面是一幅巨大的地图。
突厥寇河西,肃州刺史公孙武达、甘州刺史成仁重与之大战,大破来犯突厥军,捕获俘虏千余人。
王道宗深夜出击,突袭灵州突厥军,于清晨时攻下灵州城。
不久前,突厥俟斤九人带领三千余骑秘密来降,随后,拔野古、仆骨、同罗、奚酋长也跟着带领其部落秘密来降。
******之战,一切都在往着好的方向进行着,唯一没有消息的是定襄。
“定襄战报!”殿外有禁卫军手捧信筒,勿勿跑来。
李世民转过身来,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侯君集等人立于殿下。
吕正立即上前把信筒接过,转身送进两仪殿内。
长孙无忌接过信筒打开,看了一眼,抬起头,对李世民说道:“李总管与尉迟将军已经将恶阳岭攻了下来,现在李总管已经突破执失思力的防线,作为一支奇兵在干扰着颉利和执失思力的判断,如今是尉迟将军在守着恶阳岭。”
“白棋人呢?”
“在尉迟将军那,是那个将他劫了的陆奉先主动放了他的。”
“哦,这小子居然还真是幸运!”李世民笑着说。
侯君集站了出来,拱手说:“陛下,李总管和尉迟将军手上的兵不多,我怕他们会吃大亏。请允许我带右卫将士,赶赴恶阳岭,协助李总管他们守住恶阳岭,拿下定襄城!”
“不用了,朕相信药师和敬德他们。”
深夜,定襄城内戒备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女墙里,突厥士兵时不时探出头来,举起火把,监视着定襄城外的动静。
“谁!”城内的角落里,一驾马车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马上被附近的突厥士兵发现。
“混账!”一个中年男人从马车里露了出来,圆润的身子,袒胸露背,一脸横肉,唇上两撇胡须,目露凶光:“连你康苏密大爷的马车都不认识,给老子滚得远远的,老子还要为可汗巡视!”
旁边的突厥士兵不敢出声,统统低下了头,看着康苏密的马车慢慢地走进黑暗中。
康苏密庞大的身躯缩回马车内,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微微弯下腰,对着马车里另外一个人说:“尊敬的大唐使者,您这次冒险前来找小人,不知为何?”
一天前,自己在家里的床头上突然发现一封唐军行军大总管李靖的信,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唐军居然能在防守严密的定襄城内,摸进自己的家里,而且轻而易举地在自己的床头放下一封信,那岂不是意味着自己的项上人头随时都会被唐军拿下!
听说外面的恶阳岭上,执失思力几次进攻都没能把恶阳岭拿下,那里如今都变成了一个绞肉场,山上的地都被染红了。可汗每天喝酒后都会暴怒,然后杀人,那边不服气的部落侍卫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在甚至都住进了大营内,难保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
康苏密怀着忐忑的心情,按照约定,来到定襄城城墙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那里,尝试着搬开城墙上的砖头。就像信上所说的那样,这片城墙四周连一个突厥士兵都没有,静得让康苏密都觉得害怕,他肥胖的身躯微微发抖,背后的衣服被冷汗打湿,额头上流下大滴的汗水,流到嘴边,苦涩的味道,让康苏密眉头都皱了起来。
静悄悄把砖搬去,城外的光线从外面照了进来,康苏密把自己的头靠了上去,偷偷地打量着城外面的情况,顿时吓得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往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透过那片缝隙,他看到在城墙外的黑夜中,十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唐军正肃立在城墙下面,每个人的手里敛进衣袖里。夜色里,为首的一人突然有所感地转过头来,眼睛与刚好望过来的康苏密对视了一眼。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像夜色天空般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杀伐与无情,冰冷的目光里是对生命的漠视与不屑一顾,只是与他对视了一眼,康苏密就好像掉进了冰窖一样,浑身发冷颤抖。
唐朝人果然是不好惹的,他们都来到城墙下了,而我们居然还不知道!康苏密自嘲着,他对面城墙上的砖头正一块块被人从外面取了下来。然后,为首的唐人就跟着他上自己的马车。
康苏密低下头,没有刚才对着突厥士兵的那种意气风发,卑微地向唐朝的使者说道:“若是想劝降,我们颉利是草原上的雄鹰,是不可能投降的!”
万旭眼里闪过一道杀气,马上又平静下来,他轻轻地哦了一声,说:“颉利不可能投降,不知康苏密大人呢?”
“身为颉利可汗最忠心的仆人,我康苏密誓与定襄共存亡!”康苏密挺起了腰,神采飞扬。
“小小的定襄城,你认为能挡得住我大唐军队的铁蹄吗?”万旭冷哼一声:“我们总管与康将军一年前于渭水曾有一面之缘,对于康将军是念念不忘,所以特地派我来与康将军见上一面,为的就是在日后定襄城破后,总管不会因为某些原因而错杀了康将军!”
“承蒙李总管看重,不过康某是突厥人,实在不愿做出背叛突厥之事!”康密苏大气凛然,一脸的坚毅。
万旭笑了一声,没有接他的话,突然问道:“康将军以为,我大唐取下定襄还要几天?”
康苏密皱起了眉头:“使者这么问,是想威胁康某吗?”
万旭轻轻一笑,好看的眉头往上提,骄傲地昂起了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康苏密:“康将军可以这么认为!”
马车在定襄城内的路上“嘀嗒嘀嗒”走着,街上巡逻的士兵纷纷躲让,马车内一片寂静。
被年轻的万旭看着,康苏密的圆脸上淌下大滴的汗珠,擦了一遍又一遍,怎么也擦不完。
“将军,城府到了!”外面传来马夫的声音。
康苏密暗中喘了一口大气,他迫不及待地起身,请万旭下车:“尊敬的使者,您要来的地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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