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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透过窗户的缝隙,被压缩成细碎的一缕,照在沈玉衡的裙角,更把她裙角那栩栩如生的祥云衬的仿佛活了过来一般。
她的耳朵动了动,那双眼睛忽然睁开,墨绿色的眼瞳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自从她晋升化神,神识能够覆盖的范围更广了,而如今莲花镇外二百里,却有一大队魔族往这边来了,那群魔族个个都拿着武器,面色不善,看起来就不是好相与的。
莲花镇如今和从前有什么两样?
无非是于飞乐和沈玉衡来了而已。
那队魔族十有八九是朝着沈玉衡他俩来的。
魔族的身影很快近了,已经沉寂下来的莲花镇被这凌乱的脚步声吵醒,星星点点的灯光亮了起来,不过是片刻,那些普通魔族便都醒了。
“外面怎么了?”装着没睡醒的模样,沈玉衡揉着眼睛问中年妇人。
“还能怎么样,那群大人又来了,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人,就不能让我们过一过安生日子吗?”中年妇人出门瞧了一眼,回来就撇了撇嘴,一脸不满的模样。
找人?
“大娘可知道找的是什么人?”沈玉衡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听说是找什么人界的女修,人家人界的修士没事来这莲花镇做什么?依我看,他们就是没事也要闹出事来!”这中年妇人对那些魔族明显很是不满,毕竟任谁本来活的好好的,却突然被带到另一个环境,没事还要看几出杀人的闹剧,都不会开心的。
他们虽然是魔族,却和那些生来就嗜杀的魔族并不一样,对于他们来说,每一次见到那些横死的人,都是一种煎熬。
果然是来找她的,沈玉衡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在察觉到那些魔族的靠近时,她就把于飞乐扔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不过那些大人若是见到生人,怕是会杀了你,姑娘你赶紧去屋子里躲一躲,免得染了灾祸!”妇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脑袋,连忙推着沈玉衡往屋子里去。
若是叫那些魔族看见了她这里有生人,那还得了?怕是到时沈玉衡和她那弟弟都没法子活命!
眼见这妇人是真心实意的担心着她,沈玉衡的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红。
对于这些普通魔族来说,他们不知道修士和魔族的仇恨,不知道魔族争霸的心思,他们知道的,只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只是安安静静的活着罢了。
“大娘您不用担心,我和弟弟会藏好的。”沈玉衡朝着她笑了笑,身子退进了于飞乐的房间,她手腕一动,就把于飞乐放了出来,那边于飞乐一出来也作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来。【愛↑去△小↓說△網w qu 】
“唉,你是不知道那些大人的凶残!”妇人叹了口气,那边的叫门声已经传来,妇人面色一变,匆匆的赶过去开门了。
不待那妇人说两句,那些魔族就已经冲了进来,在这院子之中四下翻看起来,妇人看这些魔族仔细翻看的模样,手心都渗出了汗水,担忧的看向沈玉衡躲藏的方向。
今日这些大人怎么搜查的如此仔细?往常不是只是看一眼便可吗?也不知道那姑娘能不能躲过去!
那些魔族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既没瞧到沈玉衡的身影,也没感觉到沈玉衡的气息,不由得有些诧异,那沈玉衡确实是进了这莲花镇没错,可如今怎么却找不到人?
推开于飞乐的房间看了一圈,却并没看到沈玉衡的踪迹,那几个魔族的眉头禁不住都皱了起来。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白衣的姑娘?那姑娘眉心有一个红色的图腾印记,眼睛是绿色的。”
中年妇人连连摇头,然而心里却已经是一片诧异,红色图腾印记,墨绿色的眼睛,那不就是她今天收留的姑娘吗?
莫非那姑娘真的是他们要找的女修?可是那姑娘瞧着一团和气的模样,也没对他们出手,看上去似乎不大像修士啊!
等到那群魔族三三两两的走了,中年妇人松了口气,推开于飞乐的门,却瞧见沈玉衡和于飞乐一个坐在凳子上,一个坐在床上,似乎在等着她进来一般。
“你就是他们要找的女修?”妇人的眉头已经深深的皱了起来,她本以为沈玉衡不过是个普通凡人,然而瞧如今的样子,沈玉衡似乎是修士?
“确实是我。”沈玉衡点了点头,给妇人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还冒着热气,是她刚刚在空间里借着空间里的灵泉泡的。
妇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今日多谢大娘留我一晚,明日天亮我便会自行离去,大娘不必忧心,那些魔族怎么找,也是找不到大娘头上的。”沈玉衡朝着中年妇人笑了笑,看如今的模样,若是她机灵一些,甩脱那些魔族似乎也不是问题。
妇人看着沈玉衡的目光之中,还带着几分不信,他们不是没见过修士,可是从前见过的修士那个不是对魔族恨之入骨,哪有像沈玉衡这般明知道他们是魔族却还用如此温和的态度对待的?
似乎是察觉了妇人心中所想,沈玉衡嘴角的笑意更深。
“魔族和普通魔族当然是不一样的,在我的眼里,你们和人间这些凡人也没什么两样,犯错的是魔族,这后果却不需要你们来承担。”
妇人紧皱的眉头终于缓缓松开了,这个姑娘,似乎和其他的修士都不太一样。
第二天天一亮,沈玉衡果然就离开了莲花镇,那妇人没去送别,只是坐在藤椅上,看着天空之中的云朵发愣。
修士想要把魔族驱逐出去,可是他们何尝不想回家呢?
他们也不想背井离乡,来到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地方,每天活在噩梦之中。
这样的生活,从来都不是他们想要的。
可是他们却无从选择,在那些“大人”的带领之下,他们不得不来到这个自己陌生的地方定居,占据别人的家园,失去了家园的人在哭,背井离乡的人却也在哭。
两种悲哀,两种悲剧。
他们在祈求着离开,他们在祈求着归来。
两种期盼,两种守望。
妇人把自己被风吹起的发丝别进了发髻之中,终究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希望他们能够成功,能够让他们回家,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回到那个有自己的生老病死的地方。(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