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兰总管,公子回来了,公子请您过去回话。”话的人正是来寻兰飞的知分。
兰飞看着云山满山的树,这转眼间又是第三个年头了,而且马上就要入冬了,山上的树叶儿大多都已枯黄,萧瑟的凋零,但景色却好得紧,毕竟是姐曾经亲手打理了三年的地方。
兰飞没有即可去回话,平时笑的满是褶子的脸,这回倒是平滑的让人不适应,他突然问起知分,道:“知分,你如何看姐的?”
知分不知道兰飞怎会问起这个问题,但仍旧老实回话道:“姐是个很好的人呢,而且能吃苦,一也不像那边的千金姐,娇惯金贵,委实不讨人欢喜。我们姐学什么都快还是自学,不用公子教导就可以把老爷所有的绝活学得像模像样地。”
“知分,姐是个苦命孩子,如今还遭了这趟罪,以后咱们都顾着,可不能像以前一般啊!”想起那件事,如果被姐知晓了该如何是好啊。
知道兰飞的是什么意思,想起那件事,知分有些抽噎,不一会儿就哭着道:“呜呜呜……姐真是可怜,我以后会对姐惟命是从。”
兰飞看着知分如此“动情”的的抽泣,有些无奈,用粗糙的大手揉搓着知分的头,道:“怎地还和儿时一般?都长得这般大了,别哭了,不是要去前厅回公子的话吗?”
听到这里,知分立马收了声,道:“那我们赶紧走吧!”
见他这反应,兰飞既无奈又好笑,在公子的身边有知分这样的人,也算是罕见。
兰飞和知分很快就到达前厅,二人快步走到离凡面前,行礼道:“公子!”
离凡微微颔首,算是答应。
二人又向右侧坐着的梓埠行礼道:“青丼大师!”
“免礼!”梓埠抬手道。
知分退往一边,兰飞看着主座的离凡,见厅中还有鹿溪和梓埠,不知当讲不当讲。犹豫地看向他们,又看离凡一眼,不确定道:“这……公子……”
“回话就是,无碍!”离凡淡淡地道。
“哼!”这一声闷哼是鹿溪发出来的,方才兰飞和知分不向他行礼就罢了,这回还不让他在这里坐着,摆明这没将他这个即将成仙的妖精放在眼里。
其实这也怪不得兰飞和知分,知分和殷苬一样没当他是一回事儿,而兰飞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知分也给这人行礼,他作为总管就更不会了。
“这……”兰飞看着脸色难看的鹿溪,不知如何是好。
“莫管他,罢。”离凡再一次发话。
“是,公子。”兰飞回道,然后禀报这一段时间那边的情况,“离安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没有什么差错,只等公子回去主持大局就好。但兰飞还从比目城那边的手下接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是关于姐父亲殷老爷的。”
离凡听到是殷光之的消息,端着茶盏的手微顿,面上看不出有何问题,只是问兰飞道:“如何了?”
“禀公子,那殷老爷去了,是被高手一掌击毙,兰飞愚笨,找不到杀手留下的任何痕迹,也查不出这掌法的来历,因为实在有些诡异。”兰飞心痛地回道。
离凡嘴唇紧抿,但从他紧绷的脸面可以看出,他怒了。
兰飞赶紧下跪道:“是兰飞没有好好保护殷老爷,请公子责罚!”
“不怪你,我知晓是谁,只是这事谁也莫与苬儿起。”离凡心知是何人所为,他猜想的是凡神,能让兰飞也查不到的武林高手,天下间还没有这样的人存在,除了他,既然如此,那定不是人为,再联想先前的一切,也不难猜出。
“是,公子!”
“是,公子!”
“好,离公子!”
“哦,我不会和丑丫头的。”
见众人都答应,离凡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剩下几人也各自散了,接下来就是等待殷苬安然醒来罢。
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既然不能违抗,就该争取不要太顺应了。
三日后
“丑丫头为什么不话?”鹿溪胖胖的身体奇怪地看着床上的殷苬。
“姐难道被那个什么什么神毒哑巴了?呜呜呜……苦命的姐……”知分猜测着有这个可能,不禁哭了出来。
“怎么会?姐定是没睡醒?”兰飞猜测着另外一个可能。
“笨!哪有没睡醒眼睛张开这么大的?”梓埠不认同的敲打了兰飞的脑袋,哎昨日那个精明的兰飞去哪儿了?
只有离凡一言不发地看着殷苬,不过这一次,他也皱眉了。
殷苬紧紧抱住被子,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几个年龄跨度很大的男人,她不是被那个骗子给杀了么?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些叽叽喳喳的男人是什么人?
鹿溪扯开她的被子,殷苬立马又扯了回去,她很害怕,也很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离凡看着鹿溪的动作本就不悦,看着殷苬的动作更是将眉头紧锁,对梓埠道:“梓埠,你施法看看,是不是那凡神对苬儿做了什么?”
“好!”梓埠刚要施法,看见将殷苬围得水泄不通的几人,散开几人道:“走开,走开,待我来看看!”
见众人散开后,梓埠笑眯眯地对殷苬道:“姑娘莫怕,我呢,是长得帅,人又好的梓埠大师,来来来,让我给你诊诊脉看看相!”
殷苬怀疑地看着这个笑的和人贩子似的红衣男子,还是始终不愿将被子放开。
梓埠见她这个模样先是不悦,但又笑开来道:“莫怕莫怕,只需给我一只手就好!”
殷苬仍旧没有搭理他,这可将梓埠惹毛了,这家伙不吃软的,要来硬的是吧?这是看他没施法,就不知道他有多厉害,梓埠正打出法诀,却被离凡阻拦了。
离凡坐到床沿边,轻轻扯开殷苬紧紧抓住的被子,大手拂开她的乱发,将遮住眼睛的那一缕发温柔别到而后,手上的动作显得那么心翼翼,知分看着这样的师徒,忍不住落泪。
不知是因为自家公子罕见的温柔,还是因为自家姐十分狼狈的模样。但这样的画面看着真真令人莫名的心疼和酸涩。
他温柔地看着她,道:“苬儿,我是师傅,还记得么?”
殷苬呆呆地看着这个天仙一样的男人,他美好的将她最喜爱的花儿都比了下去,他如此俊美,就像天上的皎月,他如此温柔,就像洒进她麻木的心房的一缕阳光,他看着如此熟悉……
离凡见她没有回答,耐心地再一次道:“苬儿啊,我是师傅呢!”
“苬儿啊,我是师傅呢!苬儿啊,我是师傅呢!苬儿啊,我是师傅呢!……”这句话像是一句咒语,敲打在她心上,好疼!还在她的脑海不停地回响。
殷苬干涸的嘴唇,轻启,用微弱的声音问道:“师傅?”
离凡听着这声久违的“师傅”,慢慢地笑开,天上的明月也没有他笑的明亮。他好听的声音也轻柔的应着,道:“嗯!”
殷苬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摸向他的手,然后看着他道:“师傅?”
“嗯!”离凡很是耐心地在意应道。
就在这一声应答后,,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流,打开了闸门,不停地奔腾。
“莫哭,莫哭!”离凡未曾想到她会哭,有些无措地用手为她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可是怎么也抹不去,因为泪水越来越多,止也止不住。
就在这时候,殷苬突然抱住离凡哭出声道:“你为什么不早来找我,为什么?我以为这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师傅为什么……为什么……我好害怕,好害怕……呜呜呜……师傅……”
她就像走丢的孩子,找到了亲人,放肆的哭泣,她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她没有任何的亲人,但是眼前这个好看非常的男人温柔而又真实地告诉她是自己的师傅,尽管她想不起,但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让她将之前的恐惧迸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面对殷苬的“控诉”,离凡不知该什么好,他怀里的人哭得伤心,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让他心疼,他心疼这个姑娘,心疼他唯一的徒弟。
一旁的几人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这对师徒,这样……好吗?
知分更是吃惊于离凡的态度,也是惊叹殷苬的大胆,心中暗想:这姐被妖人掳了去,连胆儿也肥了,竟然明目张胆地吃着公子的豆腐,这可使不得啊!
“额……离公子,我看还是先让我诊看一番才好啊!”梓埠刚一完这话,就被兰飞一个白眼砸去。
兰飞是最看好自己公子和姐的,所以这不是干扰他们相处么?能不让兰飞生气吗?
不过梓埠完全没有接受到那记白眼,还很热情地将自己的手搭上了殷苬的手。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完全不理会方才还在哭泣的殷苬和心疼的离凡,自顾自的打出法诀,探查起殷苬的身体状况来。
这人还真是没眼色力!鹿溪抚额暗叹,他还是默默地看着比较好。
殷苬靠在离凡怀中,看着梓埠为她诊脉,这些人对她没有丝毫的恶意,而且有一种熟悉和亲切之感,或许她可以再相信一次。
“如何了?”离凡看着梓埠越开越紧皱的眉头,开口问道。
“无碍,只是伤了本源,要好生休息!”梓埠装作没事道,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众人,因为眼前这个殷苬好像失忆了,他探知不到她任何以前的记忆,按理这凡神已经失去法力,她就算被凡神施法禁锢,也该破了,可……怎么会如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嗯!”离凡其实也看出梓埠并未完全道出实情,他现在不急,他需安抚好殷苬的徒弟,其他可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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