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这大掌柜此时也想得很明确,反正车辆和自己的骑哨都是走的这条路,那车队总不可能离开道路行驶的!只要还在道路上,顺着路一路追过去一定能够追上车队的。 ()
作为这个匪帮的头领,他深知他的那支骑哨平日里绝对算得上是追击车队的老手,知道该怎么截停车队,只要是让他们找到机会就一定有办法截停车队。虽然此时看那支车队的车辆透着一种古怪的味道,没有牛马牵引也能跑得飞快,甚至于骑马也在这些车辆面前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但凡是车辆,总是要有力量推进或者拖曳的,但凡是力量,总还是有枯竭的时候吧,他深信自己的手下能够截停车队。
况且现在天已经快要黑了,虽然说手下这帮土匪到了夜晚就看不清路,但可以打着火把追击啊!而车辆就不行,尤其是跑这么快的情况下,根本就不能看清路面,必然要减慢速度,这样一来,自己的这些步卒追击就有优势了。
想到这里,他左右环顾了一下正在快步赶路的土匪众们大喊了一声,“都停下!”
土匪们早就跑得一个个气喘吁吁的,此时听到说停下,立刻就呼啦啦坐倒一大片,或坐或卧不再动弹。就连抬着大掌柜所在滑竿的几个土匪此时也小心地把滑竿落地,然后也是东倒西歪地在地上喘起气来。
“都别急着休息!给我去找火把!准备连夜追击!”这大头领此时才缓缓从滑竿上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继续命令道,“都别坐下,去找火把!快去!”
“唉呀……夭寿啊,这累死人的还要去找火把,肚子里都没吃东西,饿死了!”“就是,他又不饿。”“他饿什么?他连跑都不用跑,有人抬着他跑呢!”顿时怨言四起,不少土匪还坐在原地不愿意动弹。
这匪酋一看,也知道手下只是些土匪而已,想要让这些乌合之众如同军队一般令行禁止,根本就是白日做梦。不过眼下得依靠这群乌合之众去给自己捞好处,不得不讨好着点,连忙冲着这群土匪高声喊道,“这支车队驾驭的车辆,我等前所未见,因此这车队也必然是装有奇货,如若能抢夺过来,必然能够大赚一笔。前日我们寨子里派在襄阳的探子探听得知这群人乃是直接采购了上千两的粮食,所以这车队必然是大肥肉!我等今日若是做成了这笔买卖,少则半年,多则三年不需如现在这般窘迫了!”
说着匪酋站在滑竿上冲着这群土匪连连挥手,“弟兄们!今日之追击自是艰难,但是一旦做好了,大家可以各分一笔可观钱财,回家购置田地,安安稳稳做个富家翁了!”
这番话洗脑效果的确不错,下面的匪众们被这番话说的一个个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双目都紧紧盯着晚霞下一手叉腰一手做指点江山状的匪酋,听得他说完,就有几人开始嗷嗷直叫起来,“就是!做了这笔买卖!我们马上就不用再当土匪了,到江南去找个小城就能买地了!”“是啊,到时候再娶个老婆,再找几个小妾……”“那真是太好了!”
土匪的动员和本时空军队动员其实都差不多,只要能够鼓起大家对于奋战之后幸福生活的憧憬就好了,下面这群土匪立马就忘记了自己的劳累,纷纷站了起来,“怕个屁的累啊?都起来,找火把去!”“就是!今天累完了这辈子就不用累了!”“老子到时候要当个乡绅,要购置一百亩的地,娶三房姨太太!走啦!去找火把去!”
土匪们顿时散开来,纷纷朝着路旁的树林钻了进去寻找枯枝去了,大多数人边走便解开身上的干粮口袋,往口里填着干粮,带了水囊的往口里咕咚咕咚直倒水,旁边的人则是眼巴巴地望着喝水的人眼红不已。
路上还躺着几个人,一动不动的,匪酋只是斜着看了一眼,就朝着一个小头目努了努嘴,“去看看,没死的打起来去找东西,死了的找个坑埋了!”
长时间奔跑之后忽然停下来的人是不能立刻坐下的,一旦坐下之后往往会因为静脉血管失去了骨骼肌的节律收缩而导致回心血量减少,一般可能会出现头晕、黑视等症状,严重的就会产生休克。这群土匪平时吃的就跟猪食一般,营养不良绝对是普遍现象,此时这样一屁股坐下来,顿时就有好几个人晕死了过去,更严重的直接就停止了呼吸。几个土匪上前检查了下,还在喘气的,直接一通大耳刮子打醒来,没喘气的直接就抬起丢到路边的小坑里,连埋都懒得埋了。反正这种事情平时他们遇到得够多的了,更别提这些土匪都是些最低等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几乎算不上是个人,都是灰一般存在的,此时能给丢到坑里已经算是大幸了,就算是曝尸荒野也是常有的。
半个小时的样子,出去搜集火把的土匪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边走边休息的他们此时大多数也已经恢复了过来。这群土匪们腰带上插着六七个火把,都是用树皮搓出来的粗绳绑起来的,多的直接插上十多个火把的也有。到得集合的地方都纷纷坐在路边等着出发的命令,有的在啃着干粮,有的在相互聊天。
匪酋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去了,便问身边的小头目道,“现在人差不多都回来了吧?”
小头目大致看了一下,他们这些从来没有接受过教育的人就算是十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一定能算出来,此时也只能大概看看然后就回答道,“大掌柜,差不多都回来了。”
匪酋坐上滑竿,冲着身边的人挥了挥手大声道,“出发!追击!今天一定要把那些人抓住!”
小头目们纷纷吼叫着举起手里的火把冲着身边的土匪大喊大叫起来,“快走快走!”“还想不想发财了?”“抓住那支车队!大家就能去当富家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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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们此时也已经被之前的洗脑洗得群情高涨,一听到出发的命令,便开始沿着道路向前追击起来了。
孙科仇仇情孙球接月恨地艘 路上还躺着几个人,一动不动的,匪酋只是斜着看了一眼,就朝着一个小头目努了努嘴,“去看看,没死的打起来去找东西,死了的找个坑埋了!”
“怎么样?天要黑了,把热气球撤下来吧?”阳牧秦看天色已经几乎快要全黑下来了,冲着刘业强问道,刘业强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就撤下来吧,晚上让热气球升空不可控性太多了。”
一旁的归化民人员连忙摇动着装在车身上的摇柄,渐渐收紧了缆绳,让热气球缓缓降下来。
“首长!那边有一路火把正在朝这边赶路!”随着热气球上的声音传来,刘业强和阳牧秦都抬头望了过去,不过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刘业强喃喃自语“应该是追击的土匪,不过我们等下差不多就可以赶路了才对,发动机冷却应该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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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有人骑着一匹马沿着山路冲了上来,还没有到营地附近就高声喊了起来,“首长!”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货车队里的归化民,土著是不知道首长这个词的。阳牧秦连忙跑了过去,那个骑手一看到有人过去,连忙从马背上跳下来,跟阳牧秦耳语了几句,然后快速骑着马又下山去了。
“怎么回事?”刘业强看着阳牧秦皱着眉头走过来,好奇问道,阳牧秦摇了摇头,“这下坏事了,刚才鲁奇让人上来汇报,说是发动机冷却了,但是有辆货车的传动轴断了。”
“什么?”刘业强差点跳了起来,“传动轴怎么会断掉?这简直是不可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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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不可能,”阳牧秦摇了摇头,“一直在最高效率运转,我们的东西又都是……”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人在注意自己,便又悄悄在刘业强面前轻声说道,“我们的产品里面很多东西材质都不过关的,所以坏了也是正常现象的,不管怎么说,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刘业强重重哼了一声,“除了换还有什么办法吗?货车的传动轴是全钢的,我们备用的总共也就两根,但是换传动轴可不比让发动机冷去,必须要让车体升高才可以进行修理,这可不是一两个小时里能够解决的问题。”
“这可真的是麻烦了,”阳牧秦焦急地望了望山路方向,“要不我们就放弃掉那辆车算了?”
“这辆车上几百公斤的东西,放弃了怎么运输?”刘业强摇了摇头,“更何况真要是放弃那辆车,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直接抛弃,我们还必须要把轮子、发动机和变速箱带走,几乎就要增加出一吨左右的重量分摊到整个车队所有的车上,就我们现有车辆的能力而言做不到!”
“那就只有修理了?”阳牧秦说着望向刘业强,刘业强点了点头,“是的,只能修理,但是现在绝对无法修理,必须要在光照条件良好的地方把车升起来进行更换。”
“也就是说明天?”“没错!明天,今天晚上我们必须要面对那群土匪了。”阳牧秦点了点头,转身下去招呼手下的几个特侦队员清点装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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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掌柜!最前面的人说听到有马蹄声!”一个小头目快步跑回来冲着匪酋喊道,“应该是骑哨回来了!”
“快!叫过来!”匪酋连声喊道,“看看他们把车队截停在哪儿了?”他的身边就是一支三排纵列的行军队伍,土匪们手里举着火把,照亮着脚下的道路。即便是在官道上,路面上也绝对不平整,充斥着深深的车辙和蹄印,不少人就算是借着火把的光照也无法看清脚底下的情况,只能摸着黑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扶着前面人的肩膀往前走着。
马蹄声开始越来越近了,听声音似乎有两匹,土匪们开始冲着马蹄传来的方向喊了起来,“前面的是骑哨的吗?”“那车队在哪里?有多远?”
不过马蹄声在接近之后忽然戛然而止,最前面的人只能借着火把微弱的光芒依稀看到马背上的人在掏什么东西,接着有火星开始闪耀起来。
“干嘛啊?快过来啊!大掌柜要见你们呢!”喊话的土匪话音未落,就见两个块状的东西带着火星飞了过来,一远一近,落在了队伍中间。两个骑马的丢出了东西马上就掉转马头往后跑去。
对这两块奇怪的东西,土匪们有着截然不同的应对方法,有人直接捡起来好奇地拿在手里仔细看,也有人捡起对着路边的树林里就是一扔。随着“轰轰”连续的两声爆炸巨响,一枚炸药在人群中爆炸,另一枚在树林里爆炸开来。爆炸点附近的土匪自然是立刻就被炸死炸伤,即便是距离爆炸点十丈左右的土匪也都是被炸得头晕目眩站立不稳,靠得远的只是或蹲或躺在地上站不起来,靠得近点的直接就是口吐鲜血直接被震死了。
“马蹄声又回来了!”后面的人喊了起来,前面的人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直响,根本就听不清楚,一个个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骑手靠近到了附近。
骑马的人此时增加到了六七人,其中有两人还打着火把,隐隐约约看去似乎还是武朝士兵的鸳鸯战袄,为首一人高声喊道,“我们是保护元老院前往京师的队伍,是安南千户所的!你们骑马的那帮家伙已经被我们都杀光了,如果不想死,现在就掉头,还可以免于一死,不然的话,我们就会把你们全部杀掉!”
“快快离去!”几个骑马的人齐声吼道,然后纷纷掉转马头离开了。
当大掌柜知道发生了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十分钟后了,当他赶到遇袭地点时,地上还有一个不大的坑,以坑为中心呈辐射状躺着十多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涩味,稍远一些的地方也躺着不少还在哀嚎的土匪,他们的内出血已经到了抢救也回天乏术的情况了,土匪更是没办法抢救,只有距离十丈左右远处的人还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
“幸亏咱们前列的队伍走得比较散,不然的话一个爆炸下来怕是要死上三十人不可。”旁边的小头目有点庆幸地说道,“大掌柜,点子扎手啊,我们这是还追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