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同怪兽一般的男子正是那大汉无疑,他显得极为暴躁,只能用不停的走动,捶胸顿足来缓解自己的暴躁。(百度搜索网更新最快最稳定)
“这位少侠,要不要试一试?……”掌柜又拿出一块灰灰的重铸之后的骨头。
那小个子被大哥的模样吓到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是个傻子都知道那种药不正常,于是连连后退,慌忙摆手:“不,不……我,我不要变强,我不要……”
见他如此害怕,掌柜顿时摇了摇头:“哎,可惜了。阿鸢!”
阿鸢妖娆的应了一声,一瞬间,那小个子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
“哎,不愿意吃这药,那就只能……嘻嘻嘻嘻……”阿鸢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小个子脸庞:“虽然瘦了点,但是好像味道还不错……”
小个子顿时慌乱了,六神无主:“阿鸢姑娘,你,你说什么……”
容倾月眯起眼睛:“若是今日没有我们,这人岂不是就要死了?”
“想救人?”云修离侧头。
“不过是一个垂涎宝物的小喽罗,不至于要死,到是阿鸢,以人肉为食,这点我实在忍不了。”容倾月看着掌中幽幽的光,一咬牙:“可惜全身的力量都被奕城压制住了!”
“阿鸢和掌柜,两个小丑而已,对付他们不必用术法。”云修离抽出长剑,“月儿,似乎你从未见过我以武功对战敌人,今日就给你看看昔日我独创的一门剑法,如何?”
他说的极为认真,明月下,眉宇都被染上一层浅黄色,目光灼灼,薄唇微微勾起。
容倾月弯起眸子,笑的灿烂:“好!”
另一边,小个子听到阿鸢的话,惊慌失措:“什,什么?你们不会是吃人吧!”
他突然被石块绊倒,摔到了一处小沙包的地方,微微侧头,顿时整个人猛的跳起:“白骨,这么多白骨!”
再抬眸,入眼的是一口大锅,上面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那肉香似乎从没有闻到过,不是什么猪鸭鱼羊,再看看地上的白骨,那小个子顿时脸色一白:“你们,你们在煮人肉!”
饶他也是经历了许多江湖风雨的,看到这一幕还是吓到了。
而大锅的旁边,层层叠叠的叠了一堆肉色的东西,再仔细一看,居然是人皮!
小个子顿时头发发麻,觉得浑身难受,腿软跌坐在地上,见阿鸢手中拿着匕首,他一阵哆嗦:“饶命,饶命!我……我吃那个药就是了,我吃!”
“嘻嘻嘻……来不及了,比起吃那个,我更想吃你!”阿鸢的表情猛然一边,原本美艳的脸上,突然多了几道鲜血淋漓的可怕疤痕,皮肉外翻,表情狰狞:“受死吧!”
但那匕首没有刺下去,阿鸢却猛地被打出五六丈!
那一人白衣清浅,月下独立,长剑在握,银白色的靴子踏出哒哒哒的声音。长发迎风飞扬,眉目凛冽,薄唇勾起。
仿佛天地间一切全都成了他的背景,他的衬托。
节骨分明的手指捏着那匕首,微微用力,匕首瞬间哗啦啦碎成了粉。
另一手握着长剑,剑尖斜斜的指地。
阿鸢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你……”
掌柜震惊:“萧离?!我就知道你来云阳城没按什么好心!”
那小个子一看自己得救了,慌忙跪在地上不停的对云修离磕头。
阿鸢负伤,缓缓将身子挪动到身后,那掌柜便上前来。
容倾月见他缓缓聚气,瞬间之后,整个人肤色、面貌都发生了变化!
就如同刚刚吃了药的大汉一样,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容倾月一惊,他变成了无痛感的傀儡,这样的人,阿离光凭武力如何能够取胜?
但却见他嘲讽一笑,丝毫不在意一般,提剑之后,目光与指尖一同划过剑身,容倾月看到他周身有淡淡剑气环绕。
他……居然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凝起剑诀?
刹那间电光火石,当真的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掌柜很快就败退下来,阿鸢嫌弃的冷哼一声,容倾月眯起眼眸――果然,这掌柜根本不是阿鸢的父亲,而是她的属下!
那么也就是说,阿鸢的实力在这位掌柜之上?!
阿鸢已经向他发动了攻击,云修离果然能够轻轻松松的抵挡,几招下来,完全没有给阿鸢近身的机会,他的剑法滴水不漏,攻防兼备。
大约过了百招左右,阿鸢退败下来,狠狠咬牙,突然一扬手,那原本停在一旁的掌柜和大汉都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不一会儿,三人就包围了云修离。
阿鸢、无痛无知觉的掌柜、还有那刚刚吃了药,已经成为傀儡的大汉……阿离一个人……
她低眸看着手中的雪笛,有一丝丝黑气从她额间散发出,双眸猛地睁开,瞳孔中间,竟然是丝丝红色!
不远处的高阁上,奕城和楚霁惊讶的发现――廉贞有变化!原本安静柔和的躺在文曲身边的廉贞,突然浮起,底部有黑暗的气息一丝丝抽出!
容倾月恍然站起,内心烦闷无比,手掌间的雪笛幻化为长剑,木属性战气在她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一触即发!
“怎么可能!”阿鸢见不远处那一团似是被封印了的力量,又见容倾月眼底一片血红,慌忙摇头:“大人明明设了结界,这儿除了他们那七人,任何人都用不了法术!”
阿鸢取下脖颈上的吊坠,那吊坠一瞬间化为了两团火焰,一团朝着云修离攻击去,一团缠绕着容倾月。
她低眸,居然伸手接住了那团红色的火焰!
火焰安安静静的停留在她手掌上方,云修离同样以剑尖浮起火。
阿鸢见状,不可置信的后退,这是她最后的法宝了!怎么会对这二人不起效果?!
容倾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惊讶的低眸看着自己的手心――她怎么突然可以用战气了,而且这次的木属性,似乎比她的更为强大!
两人对望一眼,点点头,云修离便再一次对阿鸢发动攻击,而容倾月,则是趁乱将阿鸢身上的净世琉璃令取走。
净世琉璃令到手后,阿鸢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持一般,整个人抽搐了一下,轻飘飘的倒地,容倾月惊讶,将那吊坠揣的更紧了。
“呵,跳梁小丑。”云修离剑尖指着她的脖颈:“杀人吃人,祸害百姓,死不足惜!”
“你……你敢杀我,大人会为我报仇……”阿鸢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她整个人居然在慢慢的透明!她开始惊慌失措:“快,快把净世琉璃令还给我!”
“啧。”容倾月走上前:“居然是怨灵?”
“怨灵?”阿鸢整个人冷哼一声:“呵呵呵呵,我活了千年,杀满三千人,终于将怨气幻化为这琉璃令,你们还给我!”
“杀满三千人?用怨气换的琉璃令?”容倾月眯起眼眸:“这样的令牌,说什么‘净世’?况且,既然都已经是灵了,为什么不去轮回?”
阿鸢不甘心的朝着天空大喊:“大人,大人救我!”
可没有任何回应之后,她似乎有些绝望,现在她动不了,只能看着自己的魂魄一点一点重入轮回:“嘻嘻嘻嘻,怨灵?萧月,你不也是……噗――”
一只华贵精致的笔,刺入阿鸢的背后。
她猛然只声,不可置信的回头,见那人黑袍垂地,“大……人……”
恍然间阿鸢消失,那只笔啪嗒一下落到了地上。
容倾月望着地上的那只笔发呆――身为寒玉,坠为流苏,玉环相扣,这只笔,好像叫做……苍雪。
看着那人款款而来,容倾月呆滞了一瞬,脑中闪过无数细碎的景象。
奕城,漆寒,苍雪,破军,洛旋,廉贞,云流城……这些与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奕城会控制她的梦,是谁不好偏偏是她,为什么她那时非要对奕城这个人如此执着?
她是忘记了什么么?
好像从一开始,阿离就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廉贞、洛旋这两个名字,每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却每件事都与她有关。
还有血凤……阿离说是认错了人,在栖霞幻境里叫着她‘皇后’的血凤,是洛旋的下属。
奕城似乎在有意无意的引导什么,但阿离却不希望她知道那些。
而且在阿离空间里,她曾经试图窥视过洛旋的记忆,却被封印打了出来,她似乎很不想记起那段回忆。说明……洛旋也是不希望那段尘封的记忆被掀开。
而奕城……她将双手交叉与胸前,缓缓摇头――她不是洛旋,绝对不是。洛旋选择封印自己记忆的那一刻,世界上就已经无她。
而她是容倾月,这是她自己为自己制定的路。
云修离抬眸注视着缓缓而来的那一人,黑袍上有银色的繁复的花纹,长发用了银色的环扣束起,坠了白色的流苏,宽袍广袖,笑意浅浅。
容倾月免不了想起秦墨,第一次见秦墨,他也是这样类似的装扮。
“奕城。”云修离收起长剑,缓缓向那人走去。
一黑一白,月夜下唯独这二人最为显眼,云修离眉眼温润,深蓝的眸子深邃无比:“久仰大名,幸会。”
“呵。”奕城转过身,似乎没有理会云修离的意思,而是看向容倾月:“倾月,同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