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琴搞不懂这到底是卧薪尝胆还是忍辱负重,但听到齐婕跟她说了所有事情后,她也的的确确是佩服这个女孩子的,要知道她才刚大学毕业不到两年,并且还在强大的白家内混出头,这要是没点本事的话,她怎么能走到今天这种让所有人都仰望的地步?而更让她震撼的是,白家在她的掌控下,不但那些生意都慢慢流失了,就连白家最后的那根独苗可能都快保不住了。
论狠心程度,欧阳琴自认是永远都比不上齐婕了。
可她也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的改变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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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疑问她最终还是很没好意思问出口,因为她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两人聊完之后,欧阳琴亲自送齐婕来到了酒店门口,一直看着她上车离开后,欧阳琴才转身走进了酒店,可就在她刚进电梯没多久,突然有个人影晃了进来,欧阳琴根本没反应过来,然后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是我,你别喊,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这个人影也正是没逃走的诸葛琅,他在慢慢放开手后,紧接着又跟欧阳琴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是处在什么状况,我稍微露面肯定是会被抓走的,所以我现在只能偷偷摸摸的来找你,但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好好配合我的话,我保证不会动你。”
电梯快速的上升,最终在十楼停了下来。
诸葛琅立刻拉着欧阳琴走出来,然后拐进了旁边的楼梯间,欧阳琴虽然心里有点害怕,可表面上她依旧保持着相当的镇定,甚至还主动开口说道:“这个时候你最应该做的就是去自首,虽然你这次惹了很大的麻烦,但只要你愿意去自首,或者说你愿意真心诚意的悔改,那我也许可以让我父亲帮你去求情,以他的面子最起码可以让你免死,否则你被抓的话,那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诸葛琅自嘲笑问道:“就算免死,那我是不是还得做一辈子的牢?”
欧阳琴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诸葛琅冷笑着又说道:“其实我也不怕死,但我不想死的这么窝囊,起码在死之前我也得让赵志远付出代价。”
欧阳琴猛然皱眉,“你又想干什么?”
诸葛琅突然从身上掏出把枪,然后对准了欧阳琴的腰部,轻声说道:“我知道一次次这么威胁你很不好,只是我没有办法,这次如果能让赵志远付出代价的话,我大概就真的会离开国内,然后永远不再回来,到时候你也就不用担心我的存在了。”
欧阳琴没敢挪动自己的身子,沉声说道:“你肯定逃不掉的。”
诸葛琅拿着枪在她腰上顶了下,冷笑更甚道:“别废话了,老老实实带着我走出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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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酒店后,齐婕上车就立刻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父亲齐文丰打了个电话过去,对面虽然很迅速的接通了,但齐婕却始终保持着沉默不知道怎么开口,齐文丰大概是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就问道:“女儿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别吓你老爸啊,是不是白祖明那个狗东西欺负你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齐婕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心有灵犀的齐文丰显然是猜到了自己女儿哭了起来,他当时就在电话那边大吼道:“你给我等我,老子现在去沈阳剁了白祖明那个狗东西。”
“爸,我没事,你别瞎担心了。”齐婕伸手擦了擦眼泪,几乎是哽咽着说道,“其实我在这边很好,白家的人对我也挺不错,但是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们,因为我把他们都骗了过去,而且我也从没想着要做白家的媳妇,我更没想过自己会嫁给白祖明,就连白祖明的哥哥白祖德也是被我害死的,还有白祖明他姑姑,同样也是被我害死的,我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好害怕,我怕自己会为此付出代价。”
齐文丰很震惊问道:“你做这些是不是因为赵志远?”
齐婕泣不成声,也没承认什么。
可齐文丰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他在沉默了会后,很生气的说道:“赵志远这也是个狗娘养的东西,老子女儿辛辛苦苦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可这狗娘养的竟然还对我女儿不闻不问,不行,老子得去找他说清楚,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齐婕连忙说道:“爸,跟他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齐文丰叹了叹气,立刻问道:“那你就不想再回到他身边吗?”
齐婕有点自嘲的回道:“我今天找他了,我也问了他,可他却说回不去了。”
齐文丰愤怒道:“不行,就算是回不去,我也得让这小子付出点代价,老子女儿这么好玩的么?”
齐婕赶紧又说道:“爸,我只是觉得自己心里太压抑了,所以我才把这藏在自己心里的秘密告诉你的,如果你因为我受了委屈而去赵志远要个说法的话,那我就挂电话了,而且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我再也不会告诉你了。”
齐文丰有点着急,“别,女儿你别挂电话,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齐婕在慢慢冷静下来后,深呼吸说道:“现在白家已经快完蛋了,他们家族内部所有的生意我都给转移出去了,可能不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我就不用在沈阳继续待下去了,但我也不想回到南京,所以我想请求你的同意,等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我就去国外待段时间,好吗?”
齐文丰有点犹豫,“可是……”
“爸,我已经决定了,你就帮我跟我妈解释下就行了,但你千万不要把我刚刚跟你说的这些事告诉她了,以她的脾气性格可能更不会放过赵志远,要是因为这件事又让赵志远惹上什么麻烦的话,那我做的这些就没意义了。”
在齐婕的坚持下,齐文丰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而就在挂断电话没多久,车子突然来了个凶猛的急刹。
齐婕刚想开口问怎么回事,然后就感觉到车子猛地晃了几下。
她下意识抬头,只见到车头上站着位穿长袍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