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妈妈了。”沈易玲激动地抓着丁国栋的手道,“快掐我一下,这不是梦吧!”
“傻瓜!”丁国栋伸手揉揉她的脑袋道,“这怎么可能是梦。”
“恭喜你们了,我怀孕的时候,记录一些注意事项,一会儿给你们做个参考。”丁海杏看着傻呆呆的准爸爸、妈妈道。
“谢谢杏儿,太好了。”丁国栋立马说道。
“这算是我们临走时给我们的好消息了。”丁海杏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个道。
“说起这个,国栋,杏儿和妹夫要走了,下部队去了。”沈易玲看着丁国栋说道。
丁国栋扶着她坐在小方凳上道,“坐下来说话。”神色如常地说道,“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当初结婚的时候妹夫就说过的,学校只是学习的地方,学成自然是献身革命、报效祖国了。”自己坐在了石凳上。
“真羡慕啊!人家能带兵打仗。”沈易玲眼红地说道。
丁国栋握了握她的手一脸笑容地说道,“你培养合格的革命接班人,让他也像他舅舅、姑父一样,不就得了。”嘴甜地说道,“到时候可就是将军的妈了。”
“呵呵……”逗的沈易玲喜笑颜开的。
丁海杏抿嘴偷笑,谁说他大哥木讷不善言辞了,看看人家的说话水平,杠杠的。
“竟哄我开心,都解放这么多年了,还打什么仗啊!打也轮不到咱们,边境上,倒是机会多。”沈易玲食指戳着他的胸口道。
“解放了,那刀枪就该入库了,就该马放南山了,你说那国家养军队干什么呀!军队是维护国家安全的基石。”丁国栋悠悠然地说道,声音温润如玉般清澈。
“真舍不得你们走。”沈易玲依恋地看着丁海杏道。
丁国栋好笑地看着她道,“我说玲儿,你是舍不得小姑子的手艺吧!”
“看破不说破懂吗?”被戳破心事的沈易玲捶着他的肩头道,“嘴咋那么快呢!”
“离的又不远,想看我们就不看呗!”丁海杏一脸温柔笑意地看着他们道。
“对了,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妹夫调哪儿了?”丁国栋问道。
“水警区,三号。”沈易玲嘴快地说道。
“这么说,俺妹夫高升了,师级干部了。”丁国栋高兴的大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官迷儿。”丁海杏看着他轻笑道。
“我替妹夫高兴呢!”丁国栋笑着说道。
大人们说话,没有人理会小沧溟,他则爬到丁国栋脚边,举着积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着丁国栋。
“沧溟乖,舅舅不玩儿,沧溟自己玩儿。”丁国栋弯腰看着他轻声细语地说道。
小沧溟不走,手里依然坚持不懈地举着积木,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呵呵……”丁海杏抿嘴笑道,“沧溟的意思是让你垒高高,他可好推翻。”
“好好,舅舅给你垒高高。”丁国栋坐在席子上,拿着积木道,“我们来搭房子。”
有人陪着玩儿,小沧溟安静了下来。
“嫂子有了你赶紧把好消息告诉咱爸、咱妈,老人家可盼着你们的信儿呢!”丁海杏提醒丁国栋道。
“这么一说,我也得告诉岳父、岳母。”丁国栋抬眼看着沈易玲道。
“刚才爸妈还数落我呢!这下子,嘿嘿……终于堵上他们的嘴了吧!”沈易玲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说话可真是没大没小的,能这么说爸妈吗?”丁国栋看着她微微摇头道。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跟爸妈在家没大没小惯了。”沈易玲不以为然道,看着他不依的神色,赶紧道,“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嗔怪道,“管的还真宽。”
“你也想生一个跟你一样,喜欢跟父母道。
“别,你有了,千万别太操劳,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丁海杏赶紧说道。
“我让你哥操办行了吧!他现在厂子里不忙,马上不是要放暑假了,又不用刊印太多的书籍、卷子啥的。”沈易玲随即就道。
“行!”丁海杏看着她又道,“麻烦大哥和嫂子了。”
“麻烦什么?我们是一家人。”沈易玲笑容灿烂地说道,看见丁国栋从屋里出来,看着丁海杏说道,“我们走了啊!”又看向沧溟道,“沧溟,舅舅、舅妈走了啊!”
小沧溟抬起手朝他们挥挥,真是可爱的,能把人心给萌化了。
丁海杏目送他们离开,就看见方巧茹骑着自行车下班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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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了两句,天气热死了,方巧茹就蹬蹬的上楼了。
推开门,就发现屋里有烟味,将包挂在了门口挂衣钩上,鼻子嗅嗅,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高进山道,“你不是戒烟了,怎么又抽起来了。”
“没啊!我没抽。”高进山死不承认道。
方巧茹走过来,弯腰在他身上像小狗一样闻了闻,“这么大的烟味你哄谁呢?没抽,当我嗅觉有问题啊!”
“我抽了,怎么着吧!”高进山斜靠在椅背上,烦躁的挠挠头道。
“今儿这是咋了,火气有点儿大啊!”方巧茹说着坐在他身边道,“这马上放暑假了,没什么事啊?你又哪根筋不对了?”
“我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高进山脸黑的比锅底还黑,窗户打开,听着楼下的声音,越听心里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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