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居宫。
苏沫依偎在萧王的怀里,眉宇间透出丝丝愁云,手里握着军令牌。
“如果,我劝阻无效,允恒,你就直接下令将我与他一起……”
一听到这里,萧王深眉不展,手臂如钢丝一样,紧紧抱住他,吻上他的唇。
“不会,不管此行结果如何,我要你平安归来,我等你回来,我要补一个从古史今的大婚…”
苏沫手握军令牌抱紧他,轻轻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出来,与他相吻在一起。
过了一会后,萧王缓缓的放开他的唇,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柔声道:“沫,我曾经对你说过,安离是我的责任,但是你不同,你是我萧允恒的全部,此生,我绝不会负你,我要用我的一生来爱你,给你最有力的依靠……”
苏沫轻轻握住他的手,“允恒…”
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启禀陛下,早朝的时间到了!”
苏沫想说的话,被太监的声音打断了,片刻,“允恒,你安心去上朝吧,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萧王依依不舍的亲了亲他额头,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沉默片刻,离开了上居宫。
苏沫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渐渐从视线中消失,才低下眼帘,望着手中的军令牌,万千愁绪涌上心头,让他一刻也不能停歇,转身准备离开,瞧见贵妃榻上的紫金战袍,他走过去,将军令牌收进衣袖中,拿起紫金战袍拢在心口,沉思片刻后,从窗户飞了出去,离开了皇宫。
苏沫回到紫宅,坐在房间内,望着桌上的紫金战袍与军令牌,脸色沉重,双眸中绽放出神色,是言语无法形容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
“离哥哥…你等等沫儿…哎呀…好痛…呜呜…离哥哥…”
“都说了叫你不要跑…来…让离哥哥看看…不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少年的紫苏离抱起跌倒在地的苏沫,向药房快步走去,“我只是去书院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说你都不听…”
苏沫双手紧紧搂在他的肩上,稚嫩的脸上挂着泪痕,抽泣道:“离哥哥…沫儿…沫儿要跟你一起去书院…”
到了药房内,紫苏离将他放在椅子上,拿起药棉轻轻擦拭他手面上的擦伤。
苏沫疼得缩了缩手,泪水在眼睛里闪烁,咬着嘴唇,发出闷闷的声音。
紫苏离望着他眼中闪烁的泪水,心疼道:“沫儿,听离哥哥的,闭上眼睛,马上就好了!”
幼小的苏沫十分听话,点了点头,轻轻闭上眼睛。
紫苏离拿起白色药瓶,对着他擦伤的手面上倒,又拿过纱布快速帮他包起来。
很快包扎好了,苏沫一头扎进他怀里,双手抱住他,在他怀里哭了出来。
“呜呜…离哥哥…”
紫苏离微微皱了皱眉,轻轻抚了抚他后背,“不哭了,走,离哥哥带你一起去书院…”
此时,一双温柔的手,从身后将自己抱住,耳畔传来疼惜的声音,将自己拉回现实。
“沫儿!”
苏沫抬起头,泪眼盈眶,喊了句,“师兄!”
杜薰铉有些疲倦的双眼,垂眸凝视着他,轻柔的手擦拭他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道:“不哭了,有师兄在……”
苏沫越听泪水越是忍不住的滚落,靠在他怀里,“师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苏沫哭红的眼睛,望着整理东西杜薰铉,起身走了过去,拿下墙上挂着的长剑,看了看后,声音有点沙哑。
“师兄,将它一起带上吧!”
杜薰铉听他这么说,转过身来,望着他沉重的脸色,伸手拿过长剑,侧脸扫了一眼桌上的紫金战袍与军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神色。
苏沫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神色,然然垂下眼帘,转过身,心里不知该如何向他说自己与萧王的一切的一切。
杜薰铉望着他背对着自己,内心话,“沫儿,你无需纠结与痛苦,我早已知道你与萧允恒的一切……”
“好了,沫儿,把战袍拿过来包起来,我们差不多也该启程了!”
苏沫听着他的声音,转过身来,发现他都整理好了,急忙拿起战袍走过来,“师兄,我们是骑马去苏地?还是坐车辇?”
杜薰铉将战袍与军令牌一起包裹起来,“当然是坐车辇了!”
随后,两人一起走出了房间,向外面走,突然,杜薰铉停下脚步,侧脸看了看他。
“沫儿,我们先去大厅吃饭,然后再启程前往苏地!”
苏沫嗯了一声,看向他,疑惑道:“师兄,你几时回来的?怎么有时间做饭的?”
杜薰铉温柔的捏了捏他的脸,宠溺道:“别问了,你也饿了吧,来看看师兄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苏沫被他拉进大厅内,望着满桌的美食佳肴,眉宇间透出淡淡的忧伤,心里有股涩涩的滋味,涌上喉咙里,说不出,咽不下,无比的难受。
杜薰铉知道他心里在意什么,片刻,浅浅一笑道:“怎么?不喜欢师兄做的佳肴吗?”
苏沫望着他眼眸中交织着阳光般的神色,还有他脸上露出的笑容,停顿片刻,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喝了两口玉米羹,侧脸看向他。
“师兄,你的厨艺见长了,你不吃吗?”
杜薰铉轻笑不语,坐在他身旁,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苹果糕放入他的碗里,“试试味道如何,还有这个白菜包肉…”
不一会功夫,苏沫望着满满一碗菜肴,深深的叹口气,“我说,师兄,你这是要我吃饭呢?还是吃菜呢?这满满的一碗?还有这碗中也是?我能吃的完吗?”
杜薰铉还在继续夹菜中,“多吃点对身体好,你看,这个鸽子汤,可是师兄我煲了一个多时辰才出锅的……”
苏沫望着他脸上露出的幸福笑容,轻轻抬起手放在他手臂上。
“师兄,你停下来,沫儿有话对你说!”
杜薰铉望着他认真的表情,放下手中的筷子,正想开口说话,却被他紧紧抱住了自己,听着他在耳畔的一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