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离恨天跪在地上,双手摁在苏亦茗手臂上,大喝道:“冷静点,听我说!”
苏亦茗停止了挣扎,他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缓缓抬起头望着他,见他一脸焦急的表情看着自己。
离恨天放开他,扶了扶他凌乱的秀发,缓缓将他揽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后背,安抚着他。
“离儿,发生了何事?怎么如此吵闹?”
门被推开了,太玄真人看见眼前的情景,停在门口。
这时,苏亦茗情绪很不稳定,一把推开离恨天,缩在角落里,不安的眼神看着他俩。
离恨天愣了愣,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从地上起身,向苏亦茗走去。
苏亦茗冲他大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离恨天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太玄真人,“师傅,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我是谁了!”
太玄真人快速走过来,点了苏亦茗的穴道,“他应该是失忆了!”
苏亦茗被太玄真人点了穴道,晕了过去,太玄真人将他放在床上,面色很沉重,转身坐在椅子上。
离恨天一听失忆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瘫坐在椅子上,颤抖的声音,“那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医好他的失忆症?”
太玄真人深深叹口气,“这需要时间来唤起他的记忆……”
时间过几个月后。
安离城西,有一座豪华的宅邸映入眼帘,门口两边卧着两只偌大的石狮子,红漆的大门上,镶嵌着两只吉祥铜兽,匾额上写着两个大字,“紫宅”门口的台阶都是采用绿叶石而铺垫,推开大门往里面走,望着院中的情景,震撼的视觉冲击了整个大脑。
大大小小的房间不下于百余间,雕花的柱子,绿叶石铺垫的走廊,一直延伸到后院,站在后院门口,一座内宅呈现在眼前,整座内宅都是采用白玉兰而砌,前方有座凉亭,色彩斑斓的鲜花围绕在四周,荷花池中的金鱼在游动,现在看来,足以用四字来形容主人的身份,富可敌国。
将视线投向内宅中主间内,发现有一位男子站在帷帐前,面色很着急的样子,他约二十多岁的样子,身穿墨绿色长袍,乌木一般的长发垂下来,俊秀的五官中,透着一抹文雅,周身散发出高贵儒雅气息,他就是这座豪宅的主人,紫艺苑。
帷帐内传来阵阵声音,“夫人,用力啊,就快出来了…”
花娘脸上全是汗水,嘴边咬着一棵人参,样子看上去很虚脱,双手紧紧抓住被褥。
紫艺苑在帷帐外焦急的等待着,来回走动,站立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从帷帐内传来婴儿的哭声,紫艺苑欣喜不已,俊秀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花娘面容憔悴不已,侧脸看了看身旁的两个男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产婆从帷帐内走出来,对着紫艺苑行了行礼,笑脸道:“恭喜老爷,夫人她生下两个小少爷…”
紫艺苑一听是两个男婴,心里更加欢喜不已,吩咐了侍女们,让她们领着产婆一起退了出去,掀起帷帐走进去,坐在床边,望着刚出生的两个男婴与花娘。
花娘微笑的看着他,声音很虚弱,“艺苑,谢谢你,要不是你…”
紫艺苑轻声说道:“花儿,你我是夫妻,何须再说此话!”
花娘眼中泛起层层歉意的神色,泪水从眼角滚落出来,脑中回想起被紫艺苑救下的一幕幕。
紫艺苑弯身亲了亲两个男婴粉嫩的脸,激动的说道:“紫家有后了……”
花娘听着他的话语,心里越不是滋味,自己不知道会走到这一步,此生最爱的二师兄与她天人永隔,她陷入了绝望之中,她没有想到自己会怀有身孕,每每都想追二师兄而去,都被紫艺苑拦住,在被告知她已有身孕后,她选择生下挚爱之人的血脉,嫁给了紫艺苑,与他做了有名无实的夫妻。
就在花娘陷入深深愧疚中,身旁的紫艺苑缓缓倒在床边,昏了过去。
花娘见状花容失色,吃力的从床上起身,晃了晃紫艺苑,“艺苑,艺苑,你怎么了?”
“师妹,放心,他死不了,他只是晕了而已!”
花娘听着熟悉的声音,本已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用尽全力下床,掀起帷帐,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来一看,苏南陀站在屏风前。
苏南陀手里拿着玉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中没有一丝感情可言,他仿佛在看一件物件一般,冷漠的口气让人不寒而栗。
“师妹,你让我好找,原来你躲在这里逍遥自在……”
花娘见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表情显得十分畏他,颤抖的声音,“三师兄…你…”
苏南陀快的跟风一样,来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推到在一旁,拽下帷帐,抱起其中一个男婴,脸上露出了一抹让人恐惧的邪笑。
倒在地上的花娘从地上爬起来,拽住他的手臂,嘶喊道:“放开我的孩子…”
男婴在苏南陀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他用力一甩,花娘再次倒在地上。
“师妹,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安生,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三师兄,不要啊,你恨我就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花娘脸上全是泪水,跪在地上,紧紧抓着他的衣摆,哭求他。
苏南陀怒视她,弯身给了她两巴掌,阴狠道:“你没有资格求我,是你害死了我哥哥,还跟别人有了野种,我要让尝尝地狱般的折磨!”
“不…不…他不是野种…他是我与二师…”
“闭嘴!”
苏南陀狠狠的又抽了她一巴掌,花娘由于刚生完孩子的原因,身体严重虚脱无力,抵不过他一次次的打击,晕倒在地。
苏南陀哼了一声,低头望着怀里哭闹不止的男婴,眼中射出锋芒的神色,片刻,他来到窗前,飞身而起,离开了紫宅。
而,床上另一个男婴哇哇大哭不止,他的哭声回荡在内宅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