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辽阔无边的草原都被绿油油的小草覆盖着,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绿毯,在蓝天白云映照下,犹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安离国一年一度的猎鹿大会开始了,众人骑着骏马驰骋在辽阔无边的草原上。
“你给我起开…这只角鹿是本大爷先发现的…你给我滚一边去…这明明就是老子先发现的…”
“这只角鹿是我的,你们谁都不配得到…”
乍然间一个声音仿佛来如隔世般飘然,仔细听听如云雀出谷般动听,众人耳畔萦绕着美妙声音,仿佛一股轻风似的从众人面前吹过,当然还有晕死过去的角鹿。
“哼,功夫不浅,不过你休想瞒过众人的眼睛,放下角鹿…”
闻声望去,那人一身干练的铠甲披身,乌黑的青丝上束着金丝缎带,五官轮廓如刀刻般俊美,眉宇间透着与生俱来的霸气,俊挺的鼻子,褐色双眸中绽放出别样的魅力,绝美的唇形泛起迷人色泽,浑身散发出震慑天下的王者气焰。
而对方则是一身黑衣轻袍,瀑布般美丽长发高高扎起,黑纱遮面,浓密的眉毛下茶色双眸里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
“放手…这只角鹿是我的…”黑衣男子死拽着角鹿不放,脚不停的踢对方的马儿,嘴里还不停的嚷嚷着。
“哼!”铠甲男子势不让敌,双脚一踢马儿飞快冲上前方,黑衣男子抓着鹿腿紧跟其后。
这时突然刮来一阵大风,将黑衣男子脸上的黑纱吹落。
铠甲男子无意间回头看见了黑衣男子的容颜,时间仿佛在一刻静止了。
他瀑布般美丽长发随着丝带滑落及腰间,绝代的容颜在阳光的普照下,美伦美幻不似真人,眉宇间透着英气,茶色双眸里闪烁着夺人心魂的神色,又仿佛如小溪流水潺潺,樱桃般水嫩双唇迷人心扉,上天仿佛嫉妒他的美貌将他贬落到人间似的。
铠甲男子心里不禁暗道:“他是谁?”
黑衣男子松开原本抓在鹿角上的手,骑着马儿如风一般的离开了草原。
一位绿衣男子策马而来,“陛下,该回宫了…”
铠甲男子绝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中绽放出无情的神色,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
“起驾回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御花园里的景色优美,透过月光望去,那人一身黄色龙袍,坐在荷花池旁吹箫,月光映照在水面上,反射出粼粼波光,也将他紧皱的眉头和阴晴不定的表情映了出来,箫声听起来凄美而惆怅。
“看来所谓的暴君,也不能全信啊,听听这惆怅的音韵,实在是有损您的形象啊!”
眼前这位身穿龙袍之人,他就是安离国的萧王,萧允恒,世人称他为暴君。
萧王放下手中的玉箫,绝世的脸上尽显冷酷,声音冷得刺骨,“谁在那里?”
一抹黑影落在荷花池旁,在月光映照下黑影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一头银色长发用丝带束着,脸上带着黑面纱,紫色双眸如水晶般美丽,一身黑衣透着神秘的气息。
“这把玉箫应该出自苏北濮阳大师之手,完美的做工,鬼斧神工的雕刻,堪称苏北双绝,据我所知当今世上只有两只而已,一只翠竹箫散落之民间,另外一只玉林箫则是萧王陛下手里的这一只!”
萧王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感觉到他身上有种令人畏惧的气息,心中不免有些震撼。
黑衣男子看着满池荷花,心中暗道:“这并非是他的真面目,他敏锐的洞察力与观察力可以和野兽匹敌了,他身上发出独有的气势,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萧王面不改色的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夜闯禁宫有何目的?”
黑衣飞身落在假山上,回头看着萧王说道:“真不愧是萧王陛下,在下十分的佩服您的魄力,我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午夜黑鹰,今日我只是来探探路,萧王陛下我们后会有期了!”
萧王看着手里玉箫,幽冷的说了一句,“他就是午夜黑鹰!”
青山脚下坐落一处朴素的四合院,透过月光看去,四合院里有几棵梅花树,绿油油的爬山虎爬在篱笆墙上,一阵清风吹来,仿佛来到世外桃源一样。
一阵阵凄美的琴声萦绕在耳边,闻声望去,只见那人坐在梅花树下抚琴,瀑布般美丽长发及腰间,白衣纱袍宛如仙君下凡一般,绝代的容颜在月光的映衬下,美伦美幻的不似真人,茶色双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
突然他停下手指,眼中绽放出杀气,冰冷无情的口吻说道:“赵锡城,你又来干嘛?”
话音未落,从天而降一位男子,青衣纱袍站在院中,乌黑的长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精致的青玉发冠之中,菱角分明的五官,剑一样的眉下一双眼睛含月又射星,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周身散发出震慑人心的气势。
缓缓上前说道:“沫儿,你听我说…”
白衣男子呵斥道:“闭嘴,你不配喊我的名字,更不配出现在这里!”
先来介绍一下,青衣纱袍男子叫赵锡城,白衣男子叫紫苏沫。
赵锡城看着苏沫空洞无物的眼神,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利爪撕碎了一样,痛到自己无力去拼凑,上前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苏沫一把将他推开,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理智快被怒火吞噬了,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碰我?你给我滚!”
赵锡城抱住苏沫,嘴里不停的在乞求,“沫儿,你要是觉得这样你能消气,你打吧,直到你消气为止可好!”
苏沫又给了他一巴掌,抱起古琴飞身而起,“滚,你不配!”
赵锡城瘫坐在地,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而现实像一把刀子似的插在他心口上,是那么的让人肝肠寸断,此时此刻他才彻底明白,一切好像都无法挽回了,他哭了,哭得是那么痛彻心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里传来声音,“主子,我们该回去了!”
赵锡城缓过神来,眼睛里好像有魔鬼闪过似的,周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这跟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苏沫坐在悬崖边上,哭得梨花带雨的,对着山底哭喊着:“赵锡城,我恨你,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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