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屋里响起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有撞到桌椅的响动。
霍珩坐在门外,听到里面杂乱的声音,嘴角止不住地微笑了起来。
“咔――”门被开出了一条缝隙,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门后面冒了出来。
聂然微笑着对着门外的霍珩说道:“霍先生,真是太麻烦你了,这么晚还给我送药,真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把一只手从门内的隙缝里伸了出来
这是不让他进门的意思了?
霍珩将手中的胃药放到的她的手中,聂然拿到东西,正打算和他说再见关门,谁知霍珩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了门沿,淡笑着道:“那不如请我喝杯茶吧。”
聂然怔怔地看着他,“啊?你不是说不逗留的吗?”
“可你不是不知如何是好吗,所以我才这样提议。”
“……”
她这只是随意的客套好不好,谁知道这家伙会顺杆子往上爬!
奸诈之人!
两者僵持了些许时间,在霍珩把着门框的无奈之举下,聂然只能皱着眉不甘心地说道:“那要不然你等我换件衣服吧。”
其实她更想用力地、狠狠地摔门,夹断那五根爪子!
“没关系,你进去换好了,我就在客厅。”霍珩一点都不为所动,说完就要推门而入。
这小妮子迟迟不肯开门,整个身体又藏在门背后,必定有古怪!
聂然一听他要直接进来,下意识地顶着门,“这……我穿的睡衣,不好吧。”
“只要穿着就行。”霍珩微微一笑,一个用力,将门硬生生地给推了开来。
然而在看到她全身之后,原本温柔浅笑的脸瞬间剧变。
眼前的聂然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两颗没有纽起的纽扣,隐约可见那精致的锁骨,而光滑得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白嫩的双腿就这样暴露在外面。
那打扮简单明了,可落在霍珩的眼中,不知怎么的,眼底渐渐汹涌了起来。
他声音低哑地问道:“你睡觉,穿这样?”
“对,对不起……我睡觉比较随意,抱歉!”聂然看了眼自己下面光滑的双腿,立刻再次躲到了门背后。
霍珩想着昨日晚上那双柔软的红唇,感觉下腹有些变化,轻咳了几声,匆匆丢下一句,“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接着转身就走了。
“那霍先生慢走。”
看着霍珩颇为狼狈的离开,站在屋内的聂然这才松了口气。
随即看了眼门背后一堆刚脱下来的夜行衣。
如果霍珩真的进来,这些东西就真的全暴露了!
不过,一想到刚才霍珩那错愕的眼神,她忍不住就勾唇笑了起来。
跟她玩儿心眼,倒霉的是自己吧!
看霍珩刚才样子回去之后注定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咯!
而另一边才被阿虎扶入车内的霍珩没想到这小妮子居然会这样做,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倒是挺放心自己不来强的啊!
“二少,李骁的资料和口供已经全部传过来了。”坐在驾驶位上的阿虎将刚查找到的资料全部递了过去。
霍珩整了整思绪,接了过去,才翻开一看,不由得挑了挑眉,“军人?”
阿虎一边将车从车库内倒了出去,一边补充道:“是的,南城的边缘有个新兵连驻扎,她就是那里面的新兵。调查资料显示,这个李骁的背景十分干净,家里也是兵人出身,职位不算低。”
霍珩的眼底略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哦?这么巧。”
巧?巧什么?阿虎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出现的原因呢?”
还在纠结那个所谓巧的阿虎连忙回过神,说道:“是调查战友死亡的原因。”
调查战友死亡原因?这个理由倒是挺新鲜的。
“那个战友又是谁?”
提到这个阿虎的神情有些变了变,“就是当时在梁斐店里想要窃听他的女人,冯英英。后来被梁斐砍断了四肢溺死在了海港口。”
窃听?
霍珩稍稍回忆了一下,的确那天在遇到这小妮子之后,梁斐是有和他说过自己被窃听,还抓了个女的。
没想到也是个兵。
“调查过了?”
阿虎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是的,说的全部吻合,没有可疑地方。”
“那她有没有说遇到什么人?”
阿虎默然地摇了摇头,“没有,她说当时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具尸体,没有别的。”
“军人,新兵连……”
霍珩眼神落在了车窗外,嘴角噙着的笑更是深了几分。
好像,变得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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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