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也是,也是。”辛依听了劝这心果然又开心了。
辛依吧,大概也是这些年生活都深入检出原因,再不关心别的事儿,社会啊,国家啊,偶尔看看建筑方面的资讯。她的生活全部被家庭占满,一会儿忧心这个孩子,一会儿担心那个,这心能不容易被影响吗?
“唐世爵去哪儿了?”十七又问,看孩子的目光满是爱意。
“说跟朋友出去玩了……”
“妈妈,唐世爵是不是把那辆跑车送人了?”十七忽然想起来,“那辆黄色跑车,不见了。”
“这我不清楚。”辛依应着,一辆车说送人就送人,这事儿,老大做不出来,老二就不一定了,转向唐晋腾,“你知道吗?”
“不清楚。”唐晋腾道。
车库里的车子常年当摆设的也不少,每隔段时间开去保养的都是家里下人,他没事儿还真没注意这些。
“车子是他的,怎么处置都由他吧。”辛依轻声道,那是儿子十八岁成人礼上丈夫送给小儿子的礼物。也是为了安抚他去队伍的暴躁情绪,特例给买的。
不然以唐晋腾的性格,怎么可能马下兰博基尼的限量版跑车,唐晋腾对跑车从不感冒,为了儿子,还是破例了。
但买了车子也极少有用,那时唐世爵已经进了部队,休假回来偶尔开出去跟他那帮子所谓的朋友聚一聚。
“妈妈,要是唐世爵又跟白新爱搅合在一块儿了,”十七轻轻说着,再看向母亲,“你会同意吗?”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那人了?”辛依顿了下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反问,侧目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穆凝,警告女儿赶紧闭嘴。
十七耸耸肩,不接话了,亲了亲女儿的脸,毕竟是亲生母女,除了一开始抱着孩子会哭之外,现在孩子已经跟她亲近了。
饭桌上戛然而止的对话让穆凝愣了,本没有再议在意的,实在是结束得太突然,当即又抬眼看出去,正好对上十七的笑呢。
穆凝抓了抓脸,呵呵笑了下,继续安静的等着晚饭。
唐老幺总算回来了,这人开着车出去跟人飙车了,过足了瘾才回来的。
走进来直接拉开十七旁边的椅子坐下,简单打了声招呼:“爸妈,吃饭吧。”
“就等你了,”辛依怜爱的看着儿子,然后转头吩咐阿姨;“开饭吧。”
“是。”
穆凝摸了下肚子,中午其实应该多吃一点,说她就说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说了。晚上是真的不能吃太多,打定主意后准备明天开始,中午敞开了吃,晚上少吃一点。
穆凝捧着一碗白饭,就专挑青菜吃,头一直低低的埋着,看看到桌上这么丰盛的食物她控制不住自己。
唐世渊依旧挑着菜,自己吃了些,看她死不伸筷子,就捧着碗大白米饭吃,给她夹了几块儿红烧白骨和烤鸭。
“吃一点没关系的。”唐世渊低声道,他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任何人说话他都爱答不理的。
唐世爵是坐唐世渊和穆小妞儿对面,这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人就是嘴贱,开口不损几句心里就是不痛快。
“哟,胖子还有资格吃晚餐啊?你可长点儿心吧,瞅瞅你坐的椅子都换了把结实的了,别到时候连承得住你那重量的椅子都找不到了。”
唐世爵乐呵呵出声,十七抬眼看过去,看看穆凝坐的椅子再看看他们坐的:“嘿,还真不一样。”
穆凝瞬间脸红耳赤,原本脑袋埋得很低的,在听到唐世爵那话她才缓缓抬起头,同样看了眼自己的一直又看别人的,穆凝轻轻咬着唇,看向唐世爵。
“那换成一样的就好了。”穆凝轻声说着。
“哈哈哈……”唐世爵笑得那个前俯后仰,夸张的样子令穆凝越来越窘,皱着眉头直看着唐世爵,“你笑什么呢?难道辛姨唐叔叔从小没有教你嘲笑别人是不礼貌的吗?”
这话……
下了饭桌私底下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此刻饭桌上大家都在。
辛依和十七同时都看向了穆凝,无疑觉得穆凝这话不对,你又不是不知道人爸妈就在饭桌上,你这么说,是不是就在直接为人父母的不对?
不管唐世爵为人如何,你这么对冲长辈的话就是不对。
十七当然要维护自己爸妈了,即刻回了句,“大傻,你父母有把你教好的话,就不会当着我爸妈的面说这话了。”
穆凝当即诧异的看向十七,但明白过来之后,才急急认错。
“……对不起。”
她只是想说唐世爵,真没有指向三爷三太太的意思。穆凝转眼,看着唐世渊抬起眼,她避开他的目光看三太太,三太太笑了下,埋头喝汤,看样子是介意了。
穆凝放下手中筷子,轻声说,“对不起。”
她真没想这样,说话总是不经大脑,无形中就得罪了人,穆凝敲着自己的脑袋,愁苦着一张脸。饭桌上安静得不行,好大会儿穆小妞儿自知理亏,缓缓埋下了头。
唐世爵咧着一口白牙笑,“哟,这是不吃了?不吃了正好,合计你少吃一顿身上能掉二两肉,不过我记得有人曾经晚餐时候没吃,结果三更半夜起来偷吃啊。不知道是不是穷山沟儿里出来带的习惯,给吃不吃,喜欢偷……”
“嗖――”
寒光乍现,劲风快速划空而过,就这眨眼间的时间,唐世爵话断了,动作幅度极大的侧身,下一刻跳了起来一把提起椅子退后几步,单手把着椅子脚呼啸生风的转动挡开了朝他密集射来的飞刀。
饭桌上人压根儿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唐世爵猛地站起来拖着椅子就开始杂耍似地的转动椅子。
穆凝这当下都傻了,十七在第一时间想笑来着,下一刻才看明白了什么事情。辛依原本是埋着头的,听到儿子拖动椅子才抬眼,压根儿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唐晋腾倒是淡定多了,冷眼旁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