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被传送的地方非常宽阔明亮,空气中还充斥着淡淡的酒香。四周苍翠一片、生机盎然,令有有几分置身桃源之感。
两人微微愣神,均没想到第三层空间是这么一处地方。
不远处有个面积颇大的亭台,四角八檐,古香古色。这处非常显眼,两人就快步走了过去。
方一接近这处,还未见有何动作,亭台中陡然光影流动。细看一会,原来制酒工序的影像。
刘逸文驻足观察了一会,发现这流程与进入此处大门上的制酒步骤大同小异,只有少许区别,不过到底在哪,一时又想不起来。
四周摆放着甑、釜、漏缸、陶瓮等,令人意外的还有三个窖池。这些器具灵光全无,应是长时间无人温养所致。
那窖池虽已干涸,泥皮成了黑色,却仍留有浓浓的糟香,让两人称奇不已。
杜丰见此来了兴致,用两指掐起少许泥皮,轻轻一搓,放在鼻尖细细嗅了起来。不过一会,他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叹惜道:“真是太浪费了,如此古窖,真个是暴殄天物!”
刘逸文深以为然,陪他一旁惋惜。当初,他为建个窖池,去那雁泉春的酒窖将整口窖池挖下,最后敲碎泥皮封进鼎中。眼前这个窖池起码有几千年了,因为许久没有添料而废弃,确实太可惜了!
看完几口窖池,他们又朝这些酒具上打量起来。这些东西虽然样式古老,但稍稍思量再配合那光影上的演示,自然就明白其用处了。
刘逸文见它们已没有什么价值,凝神看起制酒的过程来。正看得出神,忽然听到杜丰轻呼道:“刘道友,快看那里!”
他循声望去,发现十多丈远的地方,有个两人来高的雕像立在哪里。
刘逸文见此来精神一振,隔远就能感到有灵力波动,看来是有用之物。
雕像背对着两人,从背影曼妙的身姿和服饰来看,大约是位仕女。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此人将一个直径尺许的铜盘托在了头顶,不知是何缘故。
两人来到近前对望一眼,朝雕像仔细打量起来。刘逸文平日里接触的材料很多,粗略看过后感觉是古铜所造。
古铜虽是低阶灵材,但用这么大一块来塑像,却也显得奢侈。此物有轻微的锈蚀,却仍有沛然的灵气。
刘逸文心中一动,慢慢伸手去触碰起这雕像来!杜丰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凝神观察起来。不过令他们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此物并非泡影,而是真实存在的。
杜丰一呆,讶道:“竟是个实物,刘道友有什么发现吗?”
刘逸文苦笑摇头,回道:“我也觉得奇怪,为何用古铜炼制了这么高一尊塑像。历经几千年而灵力不散,想必是令祖特意留下的。”
杜丰竭力地思索着,口中低语道:“这究竟是什么呢,要说是个雕像吧!这人的姿势显得有些怪异。”
刘逸文围着此像转了数圈,道:“杜兄,你看此女头顶的那个盘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杜丰沉思一会,不确定地道:“难道是用来接雨水的?”
刘逸文一愣,摇首道:“若是如此,随意置些陶罐不就可以了吗?”
“刘兄所言甚是,会不会是过滤雨水收集起来酿酒的东西呢?”杜丰眉头微扬又道。
刘逸文先是一呆,然后道:“杜丰这个想法倒是有几分可能,先看看那铜盘再说吧!”言罢,他凌空而起,来到铜盘上方,朝下望去。
他才来到上方,眼中一亮,讶道:“原来如此!”
杜丰不知何时也来到上面,脸上同是讶异之色。
铜盘的中央处居然是蜂窝状,有拳头大小。刘逸文心忖:难道真的是滤雨水用的?他阖目放出神识朝玉盘内探查起来。
过了半炷香时间,他睁开眼来,不过脸上仍是一幅凝思模样。里面有些细小管道,但是再往下神识就无法探查了,或许是设下了某种禁制。
杜丰怀疑道:“难道雨水也可用于酿酒?此物真的如我猜测的那般,只是个过滤装置?”刘逸文亦有了五、六分认同。
两人又打量起这神秘的来。
杜丰朝着雕像又看了一会,就朝亭台那里走了过去,应该是去看那光影的制酒过程了。刘逸文迟疑片刻,跟了过去。
他一边走,一边思索:进入这第三层后,光影再未出现,也未讲明考验是什么,这与前两关有些不同,让他心有疑惑。而且第四关的通道还没显现,看来还有尚未发觉的隐秘。
眼前的光影还是周而复始的回放着,整个流程他已了然于心。除了在工艺之上更加苛求外,与一般的过程倒也并无两样。
亭内那些灵光溃散的器具,不像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他再看一会就扩大范围,朝亭台稍远的地方寻去。
周围都是些苍翠的古树和一些花草,却并非什么灵物。不过这处灵力充沛他能感受得到,就算是修炼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细细地将方圆里许的地方都看了个遍,也没有任何发现。看来问题还是在那塑像之处,心中如此想到。
回到铜像处,他又开始琢磨起来。刚才两人均已察看过,最后认为此物就是用来过滤雨水的。这滤后之水是否能用于酿酒,他心中一直存着疑虑。
按理来说,酿酒用水必以灵泉为最,河水次之,这雨水还真未用过。不过,他现在还不能甄别这位先贤神鬼莫测的手段。要说一口否定不是用来集雨的,他现在还没有这个见识。
他呆在原地出神,蓦地回想起进入这秘境的整个过程来。杜丰的先祖不仅酒道非凡,而且还喜欢用一些机关之道。正是如此才会在秘境入口处设置一个酒壶样机关,来考验后人。确实与一般的修仙者迥然不同。
咦!机关?
对了!这个雕像会不会是某个机关呢?以此老之前的行径还真有几分可能!一念直此,他马上行动,在它的上面敲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