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点柔体之痛对他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他站起,走到酒柜边,拿了一瓶58度的白酒,一只浅口圆盘,到了茶几边,再次坐在沙发上,抬起有伤的小.腿搭在茶几上,掀起裤脚,一直到膝盖之上。
一条伤痕累累的小.腿裸.露出来。
深褐色的疤痕像一头大蜈蚣趴在那,整条小.腿几乎没完好的地方,膝盖关节一抽一抽的,像有东西在里面跳着,一下下地抽疼。
韩遇城有点憎恨地看着这条腿,更憎恨的是这起车祸的制造者,崔女士。
半挂货车司机已经被判刑,算交通肇事事故处理,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崔女士这借刀杀人大.法还真是屡试不爽,她的卑鄙,教他佩服!
肇事司机一口咬定是自己没注意路边路况出的事故,警方根本无法立为“故意杀人”,他也不可能把崔女士供出来。
可悲的是,正义的我们却不能用同样违法卑劣的手段将恶人害死!
打开酒,往浅口圆盘里倒,一半的高度,他拿起打火机,点燃白酒。那一盘白酒迅速窜起蓝色的火焰,酒精香味蔓延开。
蓝色火焰很快熄灭,白酒冒着细微的热气,他的手迅速抓起温热的白酒,往受伤的小.腿上洒,速度很快,边撒边按摩。
温热的酒精稍微缓解了那一阵阵的抽痛。
他这人就是倔,这点小伤小痛从来不去医院,连药都不吃,疼得实在难受,就用酒精火疗法,为自己疗伤。
浴.室里,何初夏已经泡在了浴缸里,温热的水,渐渐地温暖了她的身子,她侧着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不见韩遇城的身影。
想着他很快找到她,揍韩翊的画面,他愤怒的样儿,她扬唇,心口泛起一丝丝的甜蜜。
在乎她,为什么答应离婚?
她一直泡着,等他进来,可是没有,手上的皮都泡得发白了,只好起身,洗了一头长卷发,用的都是男士专用的洗发水,护发素都没有。
仔细地打量了这偌大的浴.室,黑白色调,和外面的装饰色调一样。
一切简洁、大方。
没有任何女性用品,说明他一直独居。
他说过,跟她结婚后,就没染指过别的女人,这也更证实了,他真没与何初微发生过什么。韩遇城,绝不是那种随便对别的女人就精.虫上脑的男人,他只对她才会禽兽!
她笑笑,扁着嘴,该高兴的,却很心酸。因为之前对他的误解,及因为不自信而蒙蔽的心。
她围着浴巾出了卫生间,脚上穿着很大的男士拖鞋,客厅里,空无一人。
透过黑边玻璃拉门,看到了厨房里面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好像正在做饭。
看着他的身影,突然就想起了两年前和他在四合院的时候……她喉咙哽塞了,突然很讨厌自己,之前那么怀疑他!
“阿嚏!”
厨房里的韩遇城听到她打喷嚏的声音,连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出去,每走一步,左膝盖还抽疼,但他像没事人似的,脚上还穿着皮鞋,即使衣裤都换过了。
看着站在客厅,披着一头湿漉漉,像海藻一般的长卷发,胸口一下围着浴巾,清水芙蓉的小女人,瞬间被她给引诱了,男人那凸起的性.感喉结颤了颤,上下滑动。
忘了,这个卫生间里没有浴袍,他放下汤碗,立即去了自己的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天鹅绒浴袍,迅速出来。
“将就着裹上!”他丢给她,沉声道。
何初夏背过身子,当着他的面套上他的宽大丝滑却十分温暖的绒面浴袍,松开了浴巾,浴袍已经到了她的脚踝处,很宽松,系带扣快到她的后腰了。
韩遇城拿着毛巾,来到了她的身后,撩起她那头湿漉漉的长卷发,用毛巾全部包裹住。
“先把生姜汤喝了,再吹干。”他沉声道,没有命令的语气,还算轻柔。
何初夏转过了身,心里暖融融的,“我不喜欢生姜的味道。”她任性道。
韩遇城挑眉,“你都是医生了,还任性?平时遇到不肯吃药的病人,你怎么劝他们的?”
他淡笑道,目露宠溺,她不跟他争锋相对,不对他冷言嘲讽时,他就对她无法抗拒了。
她不情愿地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了勺子,“这姜汤最好大口喝下,更容易出汗!”他叮嘱了句,又去了厨房。
见他走了,她双手端起那碗明亮黄色的姜汤,屏息着,大口大口喝下,仿若一股热流,一直注入到了心田里,额头已经有点汗意了。
刚喝完姜汤,韩遇城端着托盘出来,他煮了两大碗牛肉面。
何初夏闻着那香味,突然觉得很饿了,在咖啡店根本没吃什么。
“饿么?将就着吃点!”又是将就,语气里明显透着客套。他说着,已经将一大碗面放在了她的面前,将筷子放在筷托上,何初夏不吱声,拿起筷子,已经默默地吃了起来。
他悄悄扬唇,自己在她斜对面坐下,拿起了筷子。
为什么没坐她对面?
何初夏有点不满,但她哪好意思明说,默默地吃着面。
他的厨艺没有退步,和以前一样,秘制的牛肉酱很香,突然想起了在斯坦福的时候,每次煮面,都会想起他教的方法,她也照做。
深吸口气,抑制喉咙的哽塞。
“不合胃口?”见她放下筷子在喝水,他淡淡地问。
“不是……”她淡淡地回答,又拿起了筷子,很大口地吃。
韩遇城不再说话,他很快吃完,起身离开了。
她吃好后,要去刷碗,他出现拦着,给她一吹风机,“去把头发吹干!”
为什么不是他帮她吹?
她皱眉,有点不满,以前只要跟他在一起,都是他帮她吹的,还记得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就是在医院的那次,那时跟他还没“熟”呢,他就主动帮她洗头发、吹头发了。
她又开始回忆了。
那些被她强制封存的甜蜜美好的回忆,原来,那么多了……
他去了厨房,很快刷了碗,出来时,去了卫生间,就见着她站在洗手池前,正在对付那一头凌.乱了的卷发。
他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从她手里抢过吹风机,关掉。
“你这吹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沉声道,镜子里的何初夏,冲他翻了个白眼。
谁让你不帮我吹?!
她在心里气呼呼地想,其实是故意的。
镜子里,大男人粗.鲁又不失轻柔地,将她那凌.乱的卷发一点点地理顺,模样十分认真、仔细,女人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细心地感受着他的爱意和温柔。
理顺后,他拿起电吹风,看了眼镜子里的她,感觉她好像一直盯着自己,他挑眉,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既然没拒绝,他就放心地帮她吹了。
当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头皮的时候,她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安静地享受着他的温柔,也想到了一个人在斯坦福时,那段孤独的岁月。
盼着他去找她,他却一直不去,一个电话都没有……
想着想着,又怨起他来。
如果他是真爱她的,她会更怨他的狠心!
吹到八成干,他关掉吹风机,大手抓了抓她的头发。
“以前,杜墨言让我剪短,说是戴手术帽碍事,后来发现,这么长,戴着手术帽都不碍事……”她突然冒出一句。
韩遇城冷哼,没说什么,没告诉她,杜墨言之所以让她剪成那个发型,是因为三姐以前是那样的发型。
但她这长发,为谁留?
他默默地出来卫生间,留下她一个人。
她用他这备用的牙刷牙膏刷了牙,也洗了脸,出来时,见韩遇城从一间房间里出来。
“客房我收拾好了,将就着住一晚!”他扬声道,面无表情。
客房……
她微愣,要是在以前,巴不得趁机占她便宜,离婚案开庭那天,他还那么禽兽的……
“我还不困。”她淡淡地说道,走去了窗边,在沙发里坐下,看着玻璃上的雨水发呆。
韩遇城走了过来,站在离她不远处的位置,“初夏,那些财产,你不要,那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满足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后上方传来,十分认真的语气,何初夏扬唇。
“我要什么都可以么?”她淡淡地问。
“当然!”哪怕她让他给她这条命,他都认了!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总之,我不会要你的一分钱财产,不然,这婚就不离了!”她看也没看他一眼,说着让他诧异的话。
一直执意要离婚的,居然轻易说不离?就因为他给她财产了?
“何初夏!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不悦地问,没有多少开心,因为,他已经决心跟她离了!
她下午就动摇了,索性用这个作借口,不离了。
她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他说她瞎,他自己何尝不瞎,一直没发现她对他的爱!
“成!算你有骨气,你不要那些财产,还给我省了一大笔钱了!明天跟你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他沉声道,说着让她心寒的话。
他居然执意要离婚!
何初夏备受打击,心口慌了慌,转过头,见他去卫生间了。
她抬起脚,放在沙发上,抱膝而坐。
他为什么执意离婚?
不爱何初微,为什么还想治好她?
她也乱了,感觉他是在乎她,爱她的,但他的心思,她揣摩不透。
过了不知有多久,屋里有了动静,只见他提着她的一套衣服出来,挂在阳台上,内衣裤什么的,都被他洗了!
见到这一幕,她又心软了。
韩遇城看向她,“不早了,你还不睡?”
“想着明天就要跟你离婚了,我激动,睡不着。”她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提到离婚,韩遇城心口一堵,望着她,心里有着无限不舍。
“我还是和杜墨言在一块吧,他是鳏夫,我是离过婚的女人,也就能配上这样的了吧?你说呢?”她故意说道,头枕在膝盖上,侧着脸,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臭男人。
她死死地盯着他的反应。
“离过婚的女人怎么了?你现在是优秀的外科医生,才26岁,年轻美貌,简直便宜杜墨言那老家伙了!如果他心里还惦记着三姐,你就把他踹了,以你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他装作很大方的样儿,说着令他心痛如刀割的话。
“是嘛,在你眼里,我这么好啊?”她笑着道,这个闷骚的臭男人,明明舍不得她,还说这些混账话!
“当然!我韩遇城的……”说着,他顿住。
何初夏知道他想说什么,“啊,你说,杜墨言是不是禁欲好几年了,他那方面行不行啊?如果不行的话,我的性.福可怎么办?”
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弱点,继续刺激他。
韩遇城脑子里在幻想着她和杜墨言亲热的画面,拳头立即握紧,那骨骼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早了!你去睡觉!”他命令道,立即转了身。
听不下去了,她再说下去,他怕自己憋不住抱起她,狠狠折磨一顿!
她看着他那逃也似的背影,嘴角得意地上扬,眼里也闪烁着泪光,“韩遇城!我以后会抱着别的男人睡觉,跟别的男人做跟你在一起做的事!”
“何初夏!你对我说这些干嘛?!”够了!走到门口的韩遇城,转了身,脸色黑沉,双眼死死地瞪着她。
“你告诉我,跟我离婚后,是不是会兑现曾经许过的诺言娶何初微?!”她站起来,冲他大声质问。
韩遇城摇头,“我不会再娶任何人!”
听着他的这句话,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
因为韩遇城的老婆只有你一个!
韩遇城瞪了她一眼,“无可奉告!”还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都要离婚了!
他转了身,推开.房门进去。
他即使不说,她也知道答案了,这个混蛋!
为什么不主动、不霸道了?!
还能要她这个女人主动吗?!爱她还狠心两年不去看她,不去找她解释,她泪如雨下,哽咽着,就坐在那。
韩遇城已经洗完澡出来了,透过门缝发现外面客厅的灯还亮着,也看到了她的身影,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他没出去,主卧里也没开灯,脱下了鞋子,他走路的样子不再如常。
这样残缺的自己,也不想出现在她面前。
他躺下,一直没睡着,外面的灯一直亮着,她难道真不困?
别又冻着了!
韩遇城气恼,忍着出去叫她的冲动。
不知过了多久,敏锐的他感觉有人进来,他假装熟睡,一动不动。
卧室的门被她开着,客厅的灯光照射.进来,可以看清房间里的一切,鼻息间,尽是属于他的气息。
她走到床边,看了眼床.上的他,揭开了薄被,爬了上去。
韩遇城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主动爬上他的床!
她脱掉了那件睡袍,全身光.裸,安安静静地在他身侧躺下了,拉开他的手臂,头枕在他的臂弯里,侧着身子,手臂抱住了他的身子。
只感觉他全身紧绷了起来,他,根本没睡着!
“初夏,你……”
“分开两年,我们还没在一起相拥而眠过……”她淡淡地说道,心里在控诉,那天,他禽兽之后就丢下她走了。
“明天就离婚了,我想再抱着你睡一晚……”她又道,头在他的腋下蹭了蹭,深深地吸了口气。
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的大男人,全身紧绷,早已有了感觉,全身滚烫,呼吸变得粗重,而她说的话,又挠了他的心,这虐心的感觉,更刺激了他的情.欲。
“你为什么不会再娶?”她小声地问,唇轻轻地擦着他的皮肤,韩遇城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即使小.腿还疼着,也没能抵消他的情.欲。
“我说了,不想告诉你!你睡就睡,别乱动!”这磨人精,都要离婚了,最后一晚还来折磨他!
“我没乱动啊,为什么不想告诉我?”她追问。
“女人太麻烦了!”韩遇城终于回答,女人,确实麻烦,一个一个地都伤了他的心,伤他最深的,还是怀里的她!
她笑笑,“我和她比,谁更麻烦?”
“你怎么能拿你跟她比?!”韩遇城气愤道,知道她所说的是谁。
“嗯,我比不上她,她从小到大都那么讨人喜欢……”
“是她没法跟你比!”当然,比起何初微,她也没少让他伤心、心寒,但是,谁叫他爱她,心甘情愿被她伤害,而何初微,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肮脏有心计的女人!
“她不是我亲姐姐,你知道吗?”她又道,“你们车祸那晚,在血液科护士说她的血型时,我就知道了,原来,她不是何家亲生的,我父母也承认了。”
韩遇城愣了下,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但她还不知道,何初微是他仇人的私生女!
那晚,在被下.药了的何初微对他发.情的时候,她不注意扯开了裙子肩带,他看到了那颗痣,当时火冒三丈,停了车,受刺激地一把撕开了她的裙子,切切实实地看到了那颗痣!
当时,除了震惊之外,还觉得人生真是场狗血剧。
他从小到大一直当是自己恩人的何初微,居然是他的仇人私生女!
“我都知道!”他咬着牙回答她。
原来,他都知道。
“你都知道啊……”她酸酸地说道,“那跟她那晚发生关系的男人是谁?你怎么不吃醋啊?”
“我不爱她,吃什么醋?”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何初夏懵了,“那你在昏迷不醒的时候,还叫着她的名字,叫着她小蝴蝶,叫她不要离开你……”
那时候,遭受打击的她,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抱有一丝希望地认为是个误会,结果,他嘴里却喊着何初微。
这下,轮到韩遇城懵了。
“你在胡说什么?!”他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件事!翻身,看着臂弯里的她。
“我为什么要胡说?你爱的就是她,人的潜意识是没有错的!”她气愤道,但又觉得,他真爱的是自己。
她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喊的是何初微的名字。
“你冤枉我!我爱的明明是……”韩遇城气愤道,那个“你”字差点就说了出来。
“你爱的是谁?就是她是吧,你都叫她别离开你了!”她明知故问,激将法,手指抚着他的唇。
“你胡说!我爱谁都不可能爱她!”他沉声道,翻了身,背对着她。
何初夏从他背后抱住了他的身子,她信他说的话,也知道,他爱的是自己。
满足地闭上双眼,脸贴着他灼热的后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深深吸吮,手臂紧紧圈着他的腰。
韩遇城没质问她,为什么丢下重伤的他,狠心离开?
还是心酸地认为,她不爱他。
这样抱着他睡,不过是在告别。
何初夏在等,等他主动开口说不离婚,但是,他一言不发。
可恶!
她已经给他机会了,他还像块木头!
“韩大哥……我冷……”许久,她撒娇的声音传来,韩遇城连忙转身,“发烧了?”他紧张地问,大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不知道……韩大哥……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她轻声地问,韩遇城感觉她的体温不高,放心下来,又因她的话,心口扯了扯。
朋友……
“如果我以后结婚了,我的婚礼,你会不会来参加?我跟你,还没举行过婚礼呢……钻戒都没有……”她嘟囔着问,头埋在他的心口,想起了别墅的那枚戒指。
一定是,给她的!
突然很想哭!
她的话,字字诛他的心!
他没那么大方,看着她穿着婚纱和别的男人走向礼堂,“何初夏!你给我闭嘴!睡觉!”
沉声喝,将她给抱紧,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骄傲地不肯求她留下,不要离婚,更不要改嫁!
她不再说话,反手抱着他。
两个人,两年来,第一次相拥而眠,她在他的怀里睡得踏实而安然,他也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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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感冒,她早早就醒了,悄悄地下床,想去喝水,床.上的他动了动,一条腿伸到了被子外,她正要给他盖被子,看到了他那条伤痕累累的小.腿。
她捂着嘴,眼眶霎时就红了,因为心疼他。
韩遇城以前受过专业的训练,即使熟睡,稍微听到一点动静就会惊醒,他是被女人的哽咽声扰醒的。
刚坐起,就看到了自己那条丑陋不堪的小.腿,立即缩回被子里,“一大早的,你干嘛?!”
骄傲的男人,在被窥视到残缺之后,有点无地自容,冲她大声喝。
何初夏抹了眼泪,“没什么!你醒啦?”她笑着问,心脏一下一下地抽.搐着,为他心疼。
韩遇城表情还是很不悦,“你出去!”
他冷硬道,那冷酷的样子,教她诧异。
他为什么这么不高兴?!也不问她为什么而哭。
“今天的离婚手续,我没时间去办,一天的班……”她站起身,淡淡地说道,这是很好的借口。
“那我就给民政局打个招呼,直接从电脑里把结婚档案改成离婚!”他又冷硬道,何初夏一脸受伤地看着他。
气得什么都没说,跑出去了。
在她出去后,韩遇城立即走去门口,将房门反锁,后脑勺扣着门板,重重地砸了几下,恨这条不利索的腿!
离吧,不然以后在她面前,都不能脱鞋子!
他能站起来之后,都从不去健身房健身,全部在家里,不让任何人窥见他的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