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的人哪里还敢开门了,一个个死死的顶着寨子的大门,等到天亮后,那些人这才慢慢退去,
接下来的几天,寨子里的人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不出去寨子就不会有危险,哪怕那些之前跑出去的人又重新回来了,那也最多只是在远处吓唬他们一下,根本没有办法对他们动手,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我们来了后,寨子里面的人看到我们,眼眸中满是戒备的原因,因为他们怕我们也是过来骗他们出去的,
了解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我抿着嘴笑了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陈破军,开口说道,“你有什么可以解决的办法吗,”
“噬心蛊这东西,有点儿邪乎,不过也不是不能解决,”陈破军笑了笑,“这里面是有小窍门的,只要掌握了,别说是噬心蛊,就算是金蝉蛊都照解不误,”
“什么小窍门,”我连忙开口询问道,
陈破军只是笑着看了我一眼,开口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这里面你可是不可或缺的一角啊,”
我撇了撇嘴,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妙,
这时候木扎也上来了,看了我们一眼,焦急的开口询问道,“两位大师有解决的办法吗,”
“放心好了,我先给你们这屋子旁边撒一圈驱虫粉,晚上的时候记住了,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们绝对不能出来,记住了,是绝对,连看都不能看一眼,”陈破军开口说道,
木扎连忙点头,去跟周围那些寨子里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这才和那些寨子里的人一块儿呆着,陈破军这时候也从自己的背包拿出一个布囊,一脸肉痛的从布囊里面拿出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围着这个房子开始撒了起来,说起来也怪,他这么一洒,从这个房子里面跑出来不少蝎子,螳螂,还有很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虫子,这些虫子就跟疯了似得往外跑着,
那些村民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也都纷纷一脸诧异,
我心想,这东西夏天的时候弄点放在床头,可比蚊香什么的要有用的多,当然,看陈破军那一脸肉痛的样子就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
等撒完驱虫粉后,陈破军对着我开口说道,“一会儿你留下来保护这些村民,我出去解决那个母虫,只要母虫解决了,剩下来的虫子自然就土崩瓦解了,”
“哦,”我自然也清楚自己能力有限,这种方法是最适合的,所以干脆就照着陈破军说的做了,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配合一下,”陈破军开口说道,
“咋了,”我好奇的开口询问道,
“这个,”陈破军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杯子,开口说道,“你把这个杯子射满,”
“什么,”我声音都有些高起来了,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陈破军却好像再正常不过的样子,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我,开口说道,“你把这个杯子给射满,毕竟你喝了永生之酒,你的血液自然对这些邪物有着无与伦比的杀伤力,不过那噬心蛊母虫不是寻常的东西,都说滴精十血,你要射点什么东西出去,那绝对可以把那母虫给弄得死啦死啦的,”
“瞎搞,”我白了一眼陈破军,有些不太想说话了,本来我这每天都要给红药喂血食,储存量就不太多,现在居然要我射满一杯,这不闹吗,我把血给撸出来都没有一杯好吧,
“那你的意思是要见死不救了,”陈破军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我撇了撇嘴,“爱谁救谁救,反正我没有一杯,”
“行了,一点点也可以,你赶紧的,别耽搁我时间,”说着陈破军把手里的杯子塞我怀里,一副看你了的样子,
我有些不太确定陈破军到底是不是认真的,毕竟这小子本来就一脸不靠谱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这才叹了一口气,拿着杯子走向远处,
刚把裤子脱下来,红药就出来了,那双似水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我,满是不满,显然是因为我把她的食物给别人了感觉到不开心,
我也是醉了,这是不让我省心啊,我摸了摸红药的脑袋,开口说道,“乖了,你也不差这一顿,”
“哼,”红药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因为没什么东西刺激,加上我今天早上已经在机场厕所里面喂了红药一次了,我这次弄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弄出来,刚弄出来,红药就赶紧跑过来把我舔的一干二净,生怕浪费了一点,这种气氛就显得有些旖旎,
我等红药离开了,这才把裤子提了起来,看着杯子里面的白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都什么事啊,这不闹吗,
我拿着杯子走回去,找到陈破军,开口说道,“就这么多了,爱要不要,”
陈破军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保鲜膜把杯子口封了起来,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开口询问道,“怎么就这么点,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才不行,”我白了陈破军一眼,一下子不想和这种傻逼说话了,
这时候天色也已经慢慢的暗下来了,陈破军看了下手里的杯子,“少是少了点,但还能用吧,你自己小心点,我去去就来,”
说着陈破军就出寨子了,
我一个人有些尴尬和空虚的坐在楼台上,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人,这些人这时候都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我,还好他们不知道我和陈破军暗地里的交易,不然这时候我就更加尴尬了,
我撇了撇嘴,坐着坐着,也有些犯困了,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一轮皎洁的弯月慢慢挂上了枝头,
我开始迷茫起来,
我忽然有些不太清楚自己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了,可能真的是我死了,让那个江流活过来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我苦涩的笑了起来,这个世界本来就谈不上什么公平不公平,我一个卑微的人如果能换取一个能力强大之人的苏醒,并且可以拯救江小诗的话,那我自然是心甘情愿的,
最起码,他能带给江小诗幸福不是吗,不像我,只能拖后腿,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有人从村子外边进来了,我抬起头看了下,进来的人大概有十来个人左右,那些躲在屋子里面的人见到这些人后全都尖叫了起来,我知道这些应该就是那些死掉被噬心蛊附体的村民,
我连忙站了起来,对着木扎开口说道,“把房间的门关上,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要出来,也不要看,”
木扎连忙点头,把房间的门给关了起来,连窗户都被关上了,留下我一个人在这深夜中面对着进来的这些人,
我撇了撇嘴,叫出了红药,
经过我几个月的喂养,加上上次她在那地宫之中吸食了通灵蝰蛇的血池,红药比之前已经发生了太大的变化,
现在的她不仔细去看,根本会以为就是一个活人,按照白狐的说法,等哪天她真的可以一直存在于外面,不需要回到里修养,就差不多可以晋级到地级的鬼了,这种级别的鬼已经不算是鬼了,可以说是半鬼半人了,
红药出来后,一直站在我的前面,原本那金色的眼眸也开始慢慢泛红,在眼眸的深处,血红色的莲花图案也慢慢的显现出来,整个身子散发出一股子诡异的美感来,
那十几个人很快就过来了,等到了小楼前面,看到地上那些驱虫粉时,一个个全都停下了脚步,一脸谨慎的看着地上的驱虫粉,
这时候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披着宽大兜帽的老人抬起头,用一种沧桑的声音开口询问道,“你是谁,”
“你应该就是那个老土司了吧,”我冷冰冰的看着这个老人,
老人只是冷冷笑了笑,没说话,
“既然死了,就不要再给自己造孽了,”我冷冷的说了一句,对着身边的红药开口说道,“让死者安息吧,”
红药只是冷冰冰的点了点头,快速的朝着那个老人飞奔而去,等冲到老人面前的时候,老人这才注意到,尖叫道,“不,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没有这个资格知道,”红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直接一爪子朝着老人的脑袋挠去,这一下,直接把老土司的脑袋给挠炸了一半,等看到脑子里的样子后,我瞳孔一缩,差点吐出来,
那脑子里已经没有脑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肥硕的蛆虫,被红药给挠死后,还想要试图从老土司的脑袋里面钻出来,结果正好碰到地上的驱虫粉,一股青烟在它身上着了起来,它发出吱吱的怪叫声,很快就变得干瘦干瘦的,跟水蛭被撒了盐一样,
剩下来的人看到这种情况也都被吓到了,一个个发出怪叫声,想要逃跑,
“你们忘了大人是怎么交代的吗,今天如果还失败的话,我们几个,也要死,”这时候从队伍中有个人走了出来,
“那我们怎么办,”有人开口说道,“那个粉末状的东西,一碰到我们就要死,”
“把这老头子的尸体铺到上面,我们不就可以走过去了吗,”那个走出来的人开口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连忙对着红药开口说道,“全杀了,”
“嗯,”红药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话音刚落直接朝着那个走出来的人飞奔而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他的脑袋给挠炸了,抓着那头试图逃跑的肥硕脑虫甩到了地上的驱虫粉上,只是一瞬间,这脑虫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没有了领头羊,剩下来的人也只能算是一盘散沙,对母虫的恐惧让他们不敢逃跑,对驱虫粉的害怕让他们不敢上前,只能让红药一个个全都杀掉,
再怎么样也只是畜生,即使有着人的脑袋,也不可能真的变得和人一样,如果这时候我们的对手是人的话,就算不跑,也不会这么坐以待毙的,
等把所有人都杀光后,看着面前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我眼前一花,仿佛回到了那天,我亲手杀光了江暨村所有人的场景,我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一股子的戾气快速的从心底里蔓延出来,就好像要吞噬掉我的意识一样,
这种感觉让我充满了一种想要杀人的欲望,我快要疯掉,我死死的咬着牙,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戾气,却发现不管我怎么去压抑,那股子暴戾的意识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强大,
我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拳头,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发白,指甲都把手心的肉给抠破了,
红药这时候也走到我身边,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似乎想不明白我忽然的是怎么回事,
“让里面的人走,”我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开口说道,
“好,”红药话音刚落就朝着屋子里面飘去,很快,屋子里面的人全都跑出来了,那木扎还想过来问我到底是这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屋子里面出来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我心头那股子暴戾的感觉也越来越浓,恨不得亲手把这些人都给杀掉,
“走,不想死的话,都给我走,”我咬着牙,开口大吼,
似乎被我的样子吓到了,木扎连忙转头和寨子里面的那些人开口大吼着说些什么,
“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变成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原来那个风度翩翩的江流,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心魔都控制不了了,”就在这时候,一个人走进了村子,我看了一眼,正是我白天在寨子口看到的那个苗裔女子,和她一块来的人还有那个假冒江小诗的人和老婆子,
在她们三个人出现的瞬间,我的情绪终于失控,整个人宛若疯了一样的直接朝着她们三个人冲了过去,
“就你现在这样的实力,还是乖乖的跟着我们走吧,不要”还没等那假的江小诗说完,我一手直接按在了她的脑门上,身体从腿开始到腰部猛地发力,直接把她的脑袋按在了地上,她的脑袋就好像是脆弱的西瓜一般直接被按在地上爆了开来,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这时候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对,就是这样,杀了她们,全都杀了,”许久不见的小佛爷忽然出现在我的身边,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诱惑,“如果不是她们一开始搞鬼,江暨村不会变成那样的,你的乡民还是你的乡民,你的父母不会死,你的江小诗也就不会因为你而死,甚至连秀秀都不会死,”
“杀,”我红着眼睛看着一脸戒备的老婆子和那个苗裔女子,
假的江小诗瞬间惨死,也让她们彻底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原本她们是想要趁着陈破军不在,把我给带走,在她们的眼中,我跟砧板上的肉没有什么区别,而她们则是那把刀,
而现在,我们之间的位置应该换一换了,
话音刚落,我直接迅速的朝着老婆子冲了过去,老婆子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救命,还没等她继续说什么,我的手就已经抓住了她的喉咙,把她整个人轻而易举的提了起来,她死死的抓着我的手臂,不停的挣扎,
我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死死的盯着老婆子,这时候那个苗裔女子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你想让我死,我就让你不得好死,”她的手里出现一头肥硕的虫子,那虫子出来后,我的心头一下子冒出个不一样的声音,
“本命蛊,”
那虫子在经过一开始的呆懵,很快就迅速的朝着我飞了过来,身体快速的就跟一道闪电一般,但还没等它飞到我面前,我直接伸出手去一把拽住了它,
“不要,”那苗裔女子大声尖叫了起来,
我根本不管她,冷哼一声,直接把那本命蛊给捏爆了,与此同时,那苗裔女子的嘴里吐出了一大口黑色的血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失去了理智,死死的盯着老婆子,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的恶魔,
老婆子只是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了,
我手掌直接用力的一捏,把她的喉管给捏爆,把她甩到了一边,转过头去盯着那苗裔女子,“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么对我,江暨村的时候还不够,现在还要追我到这里,,”
那苗裔女子擦了一把自己的嘴唇,转头就想要跑,但我很快就追了上去,一把把她按在了地上,鞋子一下子踩在了她那张算是好看的脸蛋上,
“为什么,,,”
“为什么,,,”
我像是疯魔一般开口怒吼,“你们夺走了我的父母,夺走了我的家人,夺走了我生的希望,夺走了我的爱人,现在你们还不放过我,”
脚上越来越用力,那苗裔女子的孔和嘴里开始往外流淌着血液了,
“既然你们咄咄逼人,不让我好过,那我杀了你们也是应该,”
我的声音陡然变冷,脚下猛地用力,
咯嘣一声,头骨破裂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