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听到了张德的话,神色更加的凝重了起来,视线转向了周旭腾。
“陛下,您……您昨夜不是也陪着皇后娘娘吗?那您是不是也感染了风寒?”
周旭腾的神色更加的凝重了起来,看向了岑安。
“寡人没有心思管自己,心悦平安无视就是寡人最期望的。”
岑安听到了他的话,已经跪在了地上,看着他。“陛下,您可不能这么想,您的生死关系着整个皇族的兴衰荣辱啊。”
张德也跪在了地上,对着他开了口。“陛下,臣马上为您把脉,看看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月儿也跪在了地上,对着周旭腾开了口,恳求的说道。
“陛下,您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快让张院使给您看看,别让您也感染了,到时候奴婢怎么跟公主交代啊?”
周旭腾看了月儿一眼,视线已经转向了岑安和张德,他们也用力的点着头,他已经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张德,来给寡人把脉。”
张德听到了周旭腾的声音,立刻走到了她的面前,视线已经打量了很久。
“是,臣马上为您诊断。”
张德已经拿起了诊包,走到了周旭腾的面前,开始为周旭腾把脉。
“陛下,您把舌苔伸出来让臣看看。”
周旭腾已经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让他看着自己的舌苔,张德才吐息了一口气。
“陛下只是感染了风寒,但是您暂时不能进入阳泽殿,必须等皇后娘娘的疫症治好了,才能来。”
周旭腾的脸色已经变得暗沉了下来,问道。“那要多久的时间?疫症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吗?”
张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解释道。“您放心,最多半个月的时间,这种病老臣有医治的方法,只是需要时间炼制药丸。”
“嗯,那寡人就等你的消息了。”
岑安立刻走到了周旭腾的面前,扶着他离开了这里。“陛下,您小心,我带您一起离开阳泽殿,先回去休息。”
周旭腾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寝宫,他的心里充满了担忧,不希望她出事。
张德的视线也转向了月儿,吩咐了一声。“月儿姑娘,你也出去跟着宫女们一起做事,帮忙把阳泽殿上上下下都消毒,然后戴少白口罩再进入寝宫,以免疫情传染。”
“是。”
月儿连忙离开了寝宫,她的心里对南王妃充满了恨意,都是她进宫来见公主,才会这样。
南王府
“王爷,现在恐怕您也不能出去随意的乱走了,万一感染上的疫症,就坏了。”
傅蓉听到了消息,立刻回来通知周文晟,周文晟的神色更加的凝重了起来,疫症怎么会突然之间传入了烈阳城呢?
“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宫里的那些太医都没有办法医治吗?”
“有,但是需要时间,可是这段时间要死多少人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傅荣的眉头已经更加的深锁了起来,看着周文晟,周文晟的一只手握紧了拳头。
“这次的疫症让本王还不能轻举妄动,看来事情非常的着急。”
忽然之间,宓儿已经走进了花厅里,视线在他的脸上打量了很久。
“王爷在为疫症的事情而担心吗?”
周文晟眯紧了眼眸,狐疑的看着宓儿。“是你下的疫症源头?”
“当然不是我了,但是我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人为的,而且是刚刚到烈阳城的人,至于是谁必须由傅荣去调查。”
傅蓉听到了她的话,脸上充满了惊愕,连自己都没看出来这件事是认为的,王妃竟然看出来了?怪不得王爷非要娶她为王妃了。
周文晟朝着她伸出了自己的手,宓儿已经走到了周文晟的面前,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是如何知道的?”
“难道王爷忘记了,我和师兄都有同样的本事吗?”
宓儿的脸上依然维持着笑容,他才知道了宓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本王知道了,既然你告诉了本王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想要本王怎么赏你?”
宓儿的双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脖子上,露出了笑容。
“都不需要,只要您多看我两眼,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已经抬起了宓儿的小脸,在她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傅蓉识趣的离开了花厅,让他们留在了花厅里,周文晟还是在和这个女人周旋,很快他就能够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君了。
周泓洍从王府外回来,一身的晦气,吕尘看着他回来,马上走到了周泓洍的面前。
“世子,王爷让您到房间里去见他。”
周泓洍立刻朝着后院走去,吕尘的心里已经开始担心了起来,之后的大婚可该怎么办啊?
一会儿,周泓洍已经来到了周玺胤的房门口,他已经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敲着房门。
“父王。”
“进来。”
周玺胤的声音从厢房里传了出来,周泓洍推开了厢房的门已经走了进去,看到周玺胤已经换上了新衣服,他怀疑的看着自己的父王。
“父王,您是要出门?”
“你先回厢房里收拾一下,离开烈阳城,前往边境述职。”
周泓洍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怀疑的看着周玺胤。
“父王,您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说一出是一出的?”
周玺胤蹙紧了眉头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儿子。
“你还没看出来吗?现在整个烈阳城都是疫症,你留下来就只有死。”
“您别这么紧张,陛下一定会想出办法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百姓出事的。”
周玺胤已经靠近了他,视线在这个不孝子的脸上打量了很久,才询问出了声。
“你现在还真是长进了,什么都替你大皇兄考虑,但是我只有你这个儿子,我能冒险吗?”
周泓洍听到了他的话,他固执的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周玺胤。
“父王,我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您要是想要离开,可以离开。”
周玺胤咬着牙,看向了这个不孝子,询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怎么都不离开烈阳诚,是吗?你知道孟心悦也感染了疫症,他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了,怎么保护你,保护百姓?”
周泓洍蹙紧了眉头来,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还是不肯相信。
“父王,我还是认为您应该给皇兄机会,不要一下子就认定他没有能力处理这次的危机。”
周玺胤看着自己的儿子,快要被这个不孝子给彻底的气死了,双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你真是要气死本王了。”
“父王,我还要去看青雅的情况,先走了。”
周泓洍已经离开了厢房,他才走出了厢房,吕尘已经在厢房外守着。
“你好好照顾父王,他现在需要的是人陪。”
周泓洍说完了话,已经离开了院落,吕尘已经走进了厢房里,视线落在了周玺胤的脸上。
“王爷,您没事吧?您别把世子的话放在心上了,他只是没有见过疫症的可怕。”
周玺胤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只手用力的打在了桌面上,看着他。
“本王现在还能做些什么?他一次次的不相信本王,本王难道还能强迫他相信本王吗?”
“王爷,刚才世子不是说了吗?给陛下几天的时间,那就给陛下几天的时间,若是陛下真的解决不了这个难题,那就再说。”
周玺胤抬起了头来,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真的相信旭腾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吗?疫症是多么可怕的病情。”
“或许陛下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吧,还是给陛下这次机会吧。”
周玺胤冷静了下来,对着他点了点头,答应的说道。
“好吧,本王就给他这次机会,若是他没办法控制疫症,那也不能怪我这个做皇叔的要离开了。”
周泓洍来到了院落外,已经听到了呢喃的声音,他躲在了墙外,仔细的听着。
“你真是糊涂,你怎么可以把那些毒放出去?造成全城的疫症,你赶紧去研制解药。”
贺兰烨看着自己的女儿,怒声的吃喝了起来,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她。
“爹,我只是心情不好,不小心让毒物从手里溜走。”
“你少在我的面前说这些,我不是你师弟,相信你的话,你因为他心有所属,所以不开心,才找人发泄,没想到毒性扩散得这么快,已经让整个烈阳城成为你的牺牲品。”
周泓洍听到了话,立刻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贺兰漱。
“世界,原来是你,你放出来的毒物?”
贺兰漱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偷听我们说话吗?”
周泓洍用防备的眼神看着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师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心有所属,就伤害烈阳城的百姓吗?”
贺兰烨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安抚周泓洍的情绪。
“泓洍,我已经让她去炼制解药了,等解药炼制成功之后,你把要分洒到每一口井里,疫症三天之内就能消除的。”
周泓洍看了贺兰漱一眼,已经走进了厢房里,看着昏睡中的胭脂。
他慢慢的走到了胭脂的面前,小心的坐在了床榻边上,已经伸出了自己的手,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要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这么心软的。”
他的话让站在门口的贺兰漱更加的伤心,眼泪已经不断的滑落了下来。
“漱儿。”
贺兰烨看着女儿伤心的模样,立刻叫着她。
贺兰漱却没有停下脚步,心里只有痛苦和周泓洍刚才在厢房里说的话,难道他们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没有可以令他珍惜的地方吗?
贺兰烨转身离开了这里,准备去研制解药,能早点研制出解药,就能早点救一些人。
相思端着热水回到了厢房里,看到周泓洍竟然在这里,她的脸上充满了狐疑。
“世子,您怎么这么早就来看小姐了,小姐才服了药睡下了。”
周泓洍看到相思,马上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
“相思,你千万要记住,以后小心贺兰漱,她送来的药你一定要仔细的检查,不要随便就给胭脂服用。”
相思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疑惑的问道。“您是不是已经看出来了贺兰姑娘对您的心思了?”
“原来你也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吗?”
周泓洍用充满疑虑的眼神看着相思,连这么一个小丫头都能看出来,为什么他看不出来?
相思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他开了口。“您看不出来只是因为您在乎的是小姐,奴婢是从小青、楼的人,当然会察言观色了,贺兰姑娘对您的感情可不轻哦。”
骤然之间,周泓洍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起来,她会不会因为得不到自己的爱,而伤害胭脂呢?
“就是这样,你更加要照顾好胭脂,她可以因为我的话而下毒,那也可以害胭脂。”
周泓洍屏住了呼吸,现在已经后悔了,为什么要让师傅来烈阳城,或许这个决定本身就是错的。
相思听着他的话,越来越觉得奇怪,她疑惑的追问了起来。“您在说什么?您说她下毒?向谁下毒?”
周泓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一只手用力的打在了桌面上,说道。
“整个烈阳城的百姓。”
骤然之间,相思被吓坏了,简直不敢相信,她怎么会这么残忍呢?
“世子,您是不是听错了消息?她应该不是这么狠毒的人啊。”
他的视线已经落在了相思的脸上,讪笑的问道。“我会用胭脂的性命来开玩笑吗?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胭脂,明白吗?”
瞬间,相思彻底被吓坏了,视线在他的脸上打量了很久,才看着周泓洍。
“是,我会好好的照顾小姐的,不让贺兰姑娘伤害到小姐的。”
周泓洍转过了头,再度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了这里,不想继续说下去。
下一刻,相思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感觉慎得慌,一个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在他们的身边,是多么的让人感觉到恐怖和害怕啊。
她慢慢的走到了床榻前坐了下来,握紧了胭脂的手。
“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您的,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您。”
看着她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相思已经放下了她的手,回到了远处,拧干了面巾,准备给她擦拭双手和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