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雷的脑袋嗡的一下,对面和舒棠一模一样的女的话明明很是通俗易懂,为什么他却感觉非常难以理解?
“原本呢,我是不想见你的。”舒唐一边饮着茶水,一边漫不经心的着:“不过呢,看在你这三个月挺痴心的份上,再加上其他人都没能认出我来,所以我才决定过来试探一下。”
到这里,她轻笑了一下,抬眼看向一身敌意的云雷,眼中颇有些意味不明。
“你到底是谁?”云雷深深吸气。
“我啊……”舒唐忽地挑眉,“告诉你也无妨,虽然你可能不相信。我是她的记忆,除了她姑母的记忆她带走了,其它所有的记忆都留了下来,于是就有了我。”
云雷怔住,舒棠……只带走了她姑母的记忆?
“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舒唐再次绽开一抹恶意的微笑,“这意思是,她没有了与你有关的任何记忆,甚至包括那个孩呢。”
与他有关的所有记忆,舒棠都不要了……
云雷被这个事实打击到眼前一黑,然而还有更打击人的,只听对面的女继续道:“我呢,相当于她的分-身,或者也可以当做是另一个她,有着她与你有关的所有记忆,但我对你却一点感情都没有,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云雷哑着嗓困难的问道。
“因为啊,她对你没有任何感情啊,所以我对你也就没有任何感情啊。”舒唐心情很好的道。
云雷不相信,回想起和舒棠的相处,无论是牵涉到救世主之前还是之后,她都不是无动于衷的,怎么可能对他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他不相信,这绝对不是真的,这个人在谎。是了,看着他被打击到她就很开心,她是舒棠心中的怨吧?
舒唐扫了云雷一眼,一下就看出他心中所想,不禁嗤了一声,“我看你不顺眼的确是因为她,但这份不顺眼可不是她留给我的,而是我个人自主产生的。某种意义上,她是我的母体,我自然是要为母体打抱不平。”
云雷有些头晕,他不想相信对方的话,但他想起了婚礼前的事情。忘了是从哪个时候开始的了,舒棠在面对他的时候尤其的平静。那个时候他没注意到,以为是对方对他的坏印象消失了,可现在再回想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舒唐欣赏着对面男一副打击深重的模样,感觉心中的恶气发泄的差不多了。一时之间,她有些兴致缺缺,若不是和母体扯上了关系,她才懒得搭理这个人呢。这次开了之后,想必他应该不会再纠缠着她了。
想到这里,舒唐起身,准备离开。却在这时,云雷叫住了她,目光紧紧的锁住她,问道:“她去了哪里?”
舒唐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事到如今竟是还不死心?他的这份爱可真是执著啊。然而他就没想到,对方既然抛开了这里的一切,他再继续不是给对方添麻烦吗?
爱,不是成全吗?不是放手吗?
爱她,难道不是尊重她的一切选择吗?
人家都离开了,明显是不想再纠缠了,可他却还想要追着继续纠缠,这到底是爱她还是爱自己啊?
舒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再不搭理对方了。
她:“她去了哪里你都找不到,她能离开这里你可做不到。”
云雷静默,双手渐渐握紧,嘴唇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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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下,舒棠三人正相顾无言,忽然听到旁边响起一道慵懒的好似刚睡醒一般的声音好奇道:“天灵根?”
三人被吓了一跳,敖瑞俊秀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连忙保护性的站到舒棠的身前,警戒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敖瑞的心里对舒棠有些愧疚,她那个世界的安逸让他忘了自己世界有多危险。特别是天灵根,这是对他的世界的妖兽天然克制的存在,尽管除了他之外应该很少有谁知道,但不代表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消息就此传出去了,以舒棠和她兄长此刻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反抗。而他也不过才八百多年而已,还没成年呢,又如何能帮助舒棠?
注意到敖瑞的动作,楚兮言也挪了一步,暗暗的将舒棠护住。
敖瑞内疚之下忍不住道:“你是谁?怎么偷听别人话?”这里可是荒漠,没有任何生命,什么时候在荒漠里也能随随便便的就碰到别人了?
旁边的声音笑了下,较之刚才发出的声音精神了些许,“你这龙好没道理,这里又不是你的地盘,怕人偷听倒是张起结界啊。自己失误倒怪起旁人来,恼羞成怒也不该迁怒无辜啊。”
敖瑞被这一副长辈训诫的口吻的脸色发红,眼中又是羞恼又是尴尬。
舒棠越发的好奇,她注意到了敖瑞和楚兮言保护性的动作,但她直觉这个声音的主人不会伤害他们。而且,这道声音真是好听啊,一股慵懒的语调,略有些低沉的嗓音,却又如珠玉落盘般的美妙。
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是一位美人,不,是美男。
舒棠心里痒痒的,美人在侧,既有一睹姿容的机会又怎能放过?再,她是真的没有感觉到危险啊。
想着,舒棠动了,不顾楚兮言和敖瑞的劝阻,向着声音发出的旁边走去。声音离的很近,走出凹洞,拐了一个弯,她就看到了勾的她心痒痒的声音的主人了。
一眼,窒息。
青丝垂落如顶级黑绸,五官立体却又充满东方韵味,脸部线条硬朗,却被眼尾处的桃色柔化了几分。
岩石外大雪纷飞,他的肌肤却比雪还要白,似乎还散发着如玉一般的温润光泽。
他赤着足,只穿着一袭简单的纯黑色长袍,裸露着大半的胸膛,胸肌和腹肌隐隐若现,被黑色映衬着,越发显得他皮肤赛雪似的白。
他整个人懒散的在空中半躺着,明明身后什么都没有却好似躺在摇椅上一般。看到出现在他眼前一脸赞叹的舒棠,他眸光流转,眉眼舒展,嘴角翘起。
“你这丫头,倒是有趣。”
舒棠真的快要窒息了,她从未见到过如此漂亮的美人,美得好似上帝精心雕琢的作品。
这还是人吗?这明显不能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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