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被装修成水蓝色,画了许多动画小人物在上面,床上放了几个公仔,在房间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些小玩具,薛诺诺的房间充满了童话色彩和童真。
看来薛东琛很用心,给儿子布置的房间温暖童真,即使小孩子一个人住也不会害怕。
刚才沈莫欢也注意到,这个别墅是薛东琛和儿子两人住的家,房子很宽敞,一共两层,佣人并不多,但是恰到好处。
这儿确实比薛家主宅好太多了,那边人多杂,太拘谨了。
“这是诺诺的画!”小家伙在小抽屉里翻找着平时在幼儿园能得到老师夸奖的百分作业,甚是得意的放在他的小仙女面前:“这是诺诺的数学题!”
画虽然笔工稚嫩,却很细致。
数学题虽然不难,却填写得很端正。
“好棒。”翻看那些成品,沈莫欢欣喜,这样好像她一直都在儿子身边看着他成长的感觉,她的心情很激动。
小家伙可是从来不在人前秀自己,连他爸爸都没有秀,不过今天想要得到小仙女的夸奖,小家伙豁出去了。
得到妈妈夸赞的小家伙此刻哪里有爸爸交代的“小绅士”模样,天真的在床上蹦来蹦去。
过了一会,佣人来敲门,手上捧着一套女士衣服。
“太太,这是您今天晚上的睡衣。”
佣人喊她太太,沈莫欢回头看了下儿子,终是忍着没让佣人改口。
佣人手上捧着的是崭新的睡衣,在睡衣的下面,还有一套里搭。
今天临时要到这边住,所以沈莫欢没有换洗的衣服,眼前这些衣物让她疑惑:“这是哪儿来的?”
“前阵子先生差人买的。”眼前是个年纪稍大的中年妇女,笑眯眯的回答。
前阵子?沈莫欢意外,为什么前阵子薛东琛会买这个呢?难道说还有其他女人来这里住过吗?心里有疑惑,她还是接过衣物,玩了一天汗流满身,必须要洗澡的,将就着穿。
后来洗完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沈莫欢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因为内搭很合身,睡衣也很合身,合身到简直像是为了她而买的一样。
一想到可能是薛东琛为了她而买的,她就浑身不舒服,那个男人怎么可能猜到她会在这儿住!
在房间坐了一会,薛诺诺也由佣人帮忙洗好澡,此刻小跑着回到房间,儿子躺在床上,很活泼的趴在床上巴巴的笑着:“麻麻,我要听故事!”
“好好好。”睡前故事什么的,沈莫欢也想给儿子体验一下。
“故事书在粑粑的房间哦!”
嗯?沈莫欢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会给你讲故事?”
小家伙眨眨眼睛:“粑粑喜欢讲龟兔赛跑的故事。”
沈莫欢不敢相信,端坐了好一会,想不出他那么严肃的人会给儿子讲童话故事,画面真的太难以想象。
“可是我的脚好疼疼,小仙女去帮我拿好不好?粑粑的房间在书房的旁边哦!”小家伙坐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脚丫。
“好。”儿子的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只是去拿本书而已,不觉得有什么。
沈莫欢出去后,小家伙捂着小脸趴在床上,独自咯咯笑个不停。
“诺诺的脚才不痛呢!哼!让坏爸爸羞羞!”
刚才上楼去儿子房间的时候,经过了书房,所以沈莫欢很快找到薛东琛的房间。房门是紧闭的,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应声。
难道是在加班?
朝书房看了看,书房的门也是关着的。
虽说薛氏企业员工的上班制度是上五休二,但薛东琛是日理万机的总裁,精力都投在工作上,加班也是常事。她的印象中,六年前他也总是加班到凌晨,不到十一点后是不会回房间的。今天他陪孩子去游乐园,晚上要整理的工作更多才对。
想到此,沈莫欢也松了一口气,不由拧了拧薛东琛房间门把手。
诧异,门把手竟然能转动。奇怪,这个男人不管在不在房间都不锁房间门的吗?
耸耸肩,轻轻打开房门,看到房间内的摆设时,沈莫欢愣住了。
因为房间内家具的摆设方位,和以前她在住宅住的房间摆设一模一样!
这……是巧合吗?
当年嫁给薛家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进过他们的主卧啊!平时他要么在客厅睡要么就是加班睡在书房!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房间扫了一圈,看到那本童话故事书就放在卧室的双人床床头上。
上前,拿起书,童话书恰好被翻在龟兔赛跑那页。一时之间,想到刚才儿子说他最喜欢讲龟兔赛跑的故事,沈莫欢倒也忍俊不禁。不过,还是无法想象那种严肃脸会是什么语气讲这些故事。
就在她拿着书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回头却猛地撞上一副厚实的肩膀,在力不能控制的情况下,她竟然直登登的往后翻倒在床上。
被撞得眼冒金星捂着鼻子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站了个人。当清楚看到眼前的人是薛东琛的时候,她整个脸立即烧了起来。
因为此刻他刚从浴室出来,头发不像平时那般整整齐齐地向上竖起。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湿漉的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头上,露出一双野性的眼睛,显得狂野不羁。
而他的腰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包裹住重要部位,松松垮垮地,好像随时可能会往下掉。古铜色肌肤上挂着水珠,胸肌和腹肌性感狂野。
她早就知道他身材很好,但在灯光明亮的环境下,她还是羞了!
鼻尖微疼,刚才她就是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想到刚才那样莽撞的撞到她,此前此景,沈莫欢的脸红得更通透。
既然在房间洗澡,为什么无声无息,又要悄然出现在她身后?
咽了一口气,沈莫欢的呼吸急促起来。
“你……我……”
这种情况下,她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再次见面那夜温情,她说话居然有些颤抖了。
薛东琛高高在上,眼睛邪魅的望着语无轮次的她。
“怎么?又不是第一次见,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