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来的员工妃银银。”
面前的女孩仍旧笑着,沈莫欢又有些疑惑,旁边李姐提醒了一下。
“莫欢学姐好!”清亮的声音再度起来。
不远处林季不悦的喊了声:“妃银银,过来这里。”
林季怎么能爽快,自己被沈莫欢打压得降了职,手上的人却跑去和沈莫欢亲密。
“我不要。”没理会林季,妃银银笑嘻嘻的跨两步走到李姐旁边,在沈莫欢对面坐得稳稳的。
那头林季气得一个闷坐,恨恨的瞪了妃银银一眼。
李姐诧异,打量妃银银,赞赏不已:“这么多年里,我们公司除了莫欢敢和林季叫板之外,你是第二个。”
妃银银埋头大口吃饭,吃得可香了:“什么啊,她喜欢耍心机,早该有人来收拾收拾她了。”
“难得你和她相处了一早上就知道她的本性。”李姐和沈莫欢相视一笑,突然来了电话,暂时离开。
吃了好大一盘饭之后,妃银银眼睛放光的看向沈莫欢:“莫欢学姐,昨天我也在卫生间里,你们讲的话,我都听到啦,你好帅!”
“哪里帅。”用帅来形容她,沈莫欢失笑,又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喊我作学姐?”
妃银银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一笑:“莫欢学姐,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当年你大学没有毕业就嫁给豪门,我们学校谁不知道啊!后来潇洒离婚跑去国外,我好钦佩!而且这么巧,我一出来找工作就在同一家公司呢!”
“潇洒……”过去表面看起来光鲜的她,谁能懂她的苦,沈莫欢也不想提和解释,干干笑了笑:“往前看吧,好好工作。”
妃银银重重点头:“对,我要向莫欢学姐学习,往前走!”
…
“和薛氏集团的签约合同终于拿下,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饭,大家还是去薛氏集团底下的饭店!”
隔了好几天,魏然终于和薛氏集团签约,会议上他非常喜悦,承受底下员工的祝贺声,大方的要请客。
“我晚上有事,去不了。”
说话的是沈莫欢,回想起来这次签约就是不痛快,加之上次如果不是去薛氏企业底下的饭店吃饭,她也不会重新遇到薛东琛。
魏然看沈莫欢态度冷淡,也没有强求,继续讲晚上吃饭事宜。
只是,沈莫欢万万想不到自己没有去参加那个饭局,还是碰到了薛东琛。
而且,是在自家楼下。
隐隐的夜色,薛东琛倚靠在楼梯口边抽烟,烟雾在他身上萦绕,让他看起来十分梦幻。
“你来做什么?”她一见到他,心里就抗拒和不悦。
真是倒霉!他怎么会来这里!
薛东琛却宛如没感觉到她的不欢迎,轻缓吐了一口烟。
“在和谁通话?”
刚才下班的时候顾岚和自己通话,沈莫欢不爽他的质问,冷生生的回答:“我和谁通话,和薛先生有关系吗?”
一而再再而三的单独相处,沈莫欢心思重重,决定搬出祝舟栩来让他不要再这样暧昧下去:“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有未婚夫了,以前请你不要和我单独见面。”
“所以呢?”
“所以?”沈莫欢诧异抬头,这一次两人的目光对上了,她的心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弥漫开密密麻麻的紧张,掌心出汗。“…所以,你应该自重。”
总觉得他的目光很深沉,仿佛有某种魔力能够把她勾进去,麻痹她的神经。让她很慌,经不住多想,也经不住要心乱,声音也不自觉的降低。
“这么快就为你男人守身?”
该死,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薛东琛自然是看到她眼底流露出的紧张,在她慌神的时候,他快速一把捞过她,将她抵在墙和自己的胸膛中间,让自己俊逸非凡的脸凑到她的眼前。
“你!你要干什么!我说过了我有未婚夫!”
他离得她太近了!也搂得太紧了!
健硕的身躯抵着她,仿佛要把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温热的气息伴随一股烟草味弥漫在她脖颈四周。这种暧昧的情景,让沈莫欢回想到温泉那次,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全身的细胞都在跳动。
“看看,你也不是无动于衷,不然你也不会躲。”薛东琛满意沈莫欢的羞红脸色,随之放开她。“放心,我只是好奇我这个前妻怎么这么有魅力,竟然能再度找个一个司科总裁成为你的未婚夫。”
微微喘着气,沈莫欢退后好几步,只觉得薛东琛太恐怖了,他竟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谁,可他说话有必要这么难听吗?
“难道大总裁要觉得不甘心吗?你就盼望着前妻不得好死是吗?”她好不甘心,总是被他这样欺负又反抗不得。
“这倒没有。”薛东琛到底眼睛眯起来:“就是不舒坦。”
“你!”他到底在不舒坦什么!沈莫欢脸一阵白一阵红,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时候,突然一道亮光打了过来,沈莫欢被亮光刺了下眼,寻找亮光看去。保安陈大叔背着手,朝他们招着手走过:“薛先生,薛太太,太晚了小声点,别吵到邻居了。”
“我不是薛太太!”情不自禁的对着陈大叔低吼了下,陈大叔已经越走越远,她的解释也随风飘逝。
心底里一股怒,沈莫欢在拼命的控制,她深呼吸,清了清嗓子:“薛先生,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我想休息了,您请回去。”
“儿子下个星期写家人出游日记。”望着通红的脸,他说道。
“也许今年他可以继续写单亲家庭的出游。” 在沈莫欢听到“儿子”两个字成功站住步伐的时候,薛东琛继续轻描淡写开口。
什么?儿子要出游?
仔细一想,上次儿子好像缠着她要一起出去玩,可没想到时间这么快!
薛东琛将沈莫欢那错愕的神情收入眼底,嘴角缓缓扬起,却没有将笑意拉到眼底,看起来依然淡漠无比。
沈莫欢就这样看着他冷酷的转身,上车。
薛东琛这个大混蛋,永远只会把她气到极点,只会搬出儿子来逼迫她。
压制着那天在温泉时的怒气,也压制着刚才他对她的突然无礼,更压制着自己对他的种种抗拒,沈莫欢咬着牙。
“回、来、继、续、谈、话!”
月色下,车内的薛东琛缓缓抬眼,眉眼间一抹早已料到的笑意漫开,和恼羞成怒的沈莫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莫欢好挫败,好挫败!
这个男人,好可恶好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