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走着走的感觉怎么样,赵秘书长?”林宇侧过头去调侃着赵铭洲道。
“哈,小叔,这你可就是小看我了,我向来是能走的从来不坐车。”赵铭洲在旁边健步如飞,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了,额头也没见汗。
林宇心底下倒是点了点头,赵铭洲的身体素质确实相当不错,自己这可是有意加快地脚步带着他走呢,没想到他跟上自己居然很轻松。
“这就对了,多走走锻炼一下,先不说什么公车不公车的,起码也是对自己身体负责。要不然,整天坐车吹空调,不得病也要得病,等老了的时候,什么毛病都找上来,后悔都来不及了。”林宇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我们现在的干部,官位升了,体重就涨了,整天仿佛没有车就走不了路,哪怕三百米的路程也要坐个车去,不仅仅是对身体的不负责,更是严重地脱离群众。长此以往,真是不行。”赵铭洲叹了口气,深有感触地说道。
“要不现在一直吵着车改呢,只不过,实际效果如何,还有待于检验了。并且,这也是我们的官场生态一个固有顽疾,一时半刻的想清除掉,怕也是没那么容易了。”林宇也摇头叹息道。
说着话间,两个人就已经来到了那家韩式料理,进了门,报了房间号,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两个人便往里走。
林宇转头斜瞥了赵铭洲,就看见赵铭洲明显就有些紧张起来,气息就有些粗重,走路也有些不自然,额上也沁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来。
心底下就有些好笑起来,堂堂的一个市委大秘书长,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没想到,这种小场合他居然还会紧张?
不过,这倒也能看得出来,在这方面,赵铭洲确实还很“纯”很“嫩”,足以见得他平素里作风之正派了。
林宇暗自里点头,因为赵铭洲的紧张倒是愈发欣赏起他来了。
到了里面的房间,拉开了门,林宇就笑了,“哟,老姐,你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啊?”
只见,屋子里的方萍穿了一件束腰的碎花裙子,很是朴素淡雅的那种,也并没有化妆,只是涂了点唇彩而已,绑了一个干练简洁的发式,整个人看上去既清爽明媚,又透着一股子知性美,颇有一种古典端庄的美丽。
并且,人至中年,身材却保持得很好,背影看去甚至宛若青春少.妇一般,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慵懒却颇有气质的韵味,绝对称得上是明艳动人。
“漂亮什么啊,都老成这个样子,还漂亮呢,你呀,就是嘴巴好。”盘膝坐在地板上的方萍此刻站了起来笑道,往林宇身后看去,就看到了赵铭洲。
而此刻,赵铭洲正如一个毛头小伙子一般,有些紧张地偷眼望过去,这对视一望,两个人禁不住都同时怔在了那里。
“是你?”
“是你?”
两个人愣了半晌后,不约而同地喊出了这句话来,语声里带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惊喜的感觉。
“你们认识啊?”林宇眨巴了两下眼睛,颇有些惊奇地问道。
“是,啊不。”两个几乎是同时点头,随后又同时摇头。
“干什么啊这是?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动作还那么整齐划一,搞训练哪?”林宇翻了个白眼,不过心底下倒是有些好笑,这俩人,还真般配。先不说别的,起码两个人这个动作的整齐划一相似性,就很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更何况,这两个人,男的高大英俊、成熟稳重,女的温婉如玉、美丽大方,往那里一站,真的是很相配很相配的那种。
“搞什么训练,净胡说。”方萍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嗔怪地道。
“不是,小……宇……”赵铭洲舌头打了一个结,随后矫正了称呼。因为林宇之前来的时候告诉他过先别说是自己的侄子,要不然的话,让人家方萍该怎么称呼啊?就让赵铭洲叫自己小宇,可是赵铭洲叫小叔都叫惯了,再者说林宇可是他真正的小叔,辈份在那里搁着呢,怎么叫“小宇”都有一种胆颤心惊的感觉了――如果他老爸在这里听到他敢这么称呼林宇,估计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
“其实我们算是认识的。因为我们总在学人书店里买书,也总喜欢看一些相类类型的书,每一次都能在一个专区里遇到,所以,多少也是认识的。”赵铭洲笑着说道。
“是啊,前几天在书店里我们还同买了一套货币战争2呢。”方萍也笑着说道。
说起来,倒也真是挺巧的,两个人确实总在这个学人书店里买书,偏偏十次能有八次在同一个专区遇到,每一次遇到,尽管隔着书架,但两个人总会相视一笑,偶尔也打个招呼,说实在的,彼此间倒是互有印象了,这种印象也可以称之为好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好感。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里,能扎下心来真正看书买书的人并不算太多了,他们恰好都属于这种比较喜欢看书的人,可以说拥有着相同的气质与兴趣爱好,自然拥有彼此间的好印象了。
“是啊,货币战争。虽然已经是几年前的书了,但这套书确实让我很开眼界,也让我感受到真正的金融的威力,不过,我倒是对其中的所谓一小撮银行家控制整个世界的这个观点并不算赞同了。说到底,世界上每个国家不同、政体不同,倒也不能全世界都一概而论了。”赵铭洲一提到这本书,就禁不住笑了,坐下来侃侃而谈道。林宇翻了个白眼儿,得,这就来了。
“那也不见得,秩序是他们建立的,也是他们掌握的,而如今的当代世界,是金钱和货币的战争,为了钱和利益,这些人可以不顾一切地挑唆发动任何事件,并且,他们建立的体系并不是一国一地,而是全世界,从这个层面上来讲,我倒是觉得作者的观点也是不无道理的。”方萍摇了摇头,却否认了他的这个观点。
“道理是有,但我总感觉有些以偏概全,因为那只是被金融资本完全渗透的资本国家。事实上,就算是资本国家,政权与金融体系的交锋也是常有的事情,金融家们想控制一切,未必就能完全如愿。”赵铭洲笑笑,温和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