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夹谷谢奴和他的儿子夹谷鸿昆看到东门外这翻场景后,却恍若看到了一片人间炼狱的惨象。
良久后,当看到刘行一身银甲满是血色、倒拎着仙剑吆喝着收兵时,夹谷谢奴才缓缓回首看向了他身后的儿子。
“看到了吧?十二魔将只在顷刻间玉碎城下,你还认为为父是胆怯、是无能吗?”谢奴冷冷地说完这句话,眼睛盯住了满面惊诧的鸿昆。
闻听此言,鸿昆从震惊中惊醒,失声道:“那、那个宋狗小贼,居然能使我军将士顷刻间功力全失。他、他是修道的人吗?怎么竟然能使出妖道才有的散功之术?”
“那不是散功之术,是那小贼的毒药、一种连我军天魔级高手都未必能够避免受害的奇毒。”谢奴重新看向城下那人间地狱般的场景,若有所思、深沉地说道:“现在你改明白,为何我会说魔道想要完成天道轮回,这小贼便是最大的阻力那话了吧……”
夹谷谢奴站在东门上,用事实给他的儿子上了生动、鲜活,十分惨痛的一课。
在父子二人对话中,五千出城的金兵中侥幸从红巾军爆炎弹和刀%↙,锋下逃生的最后不足千人仓皇地逃到了城门前。
东门一开,伤兵进城时。南门、北门两个方向,同时传来了阵阵喊杀声。
北门外,曾炜杰率领的三千名奚族兵,几乎是在刘行率军开始屠杀的同一时刻与从北门冲出去的四千金兵对冲到了一处。
北门的金兵,是以六个地魔级金将为首冲出城的。曾炜杰不是刘行,他很清楚凭他和身边那些各族将领,怎么也不可能是那些地魔金将的对手。
所以,在两军展开对冲的时候,曾炜杰先发令、直接让队伍最前方的五百个奚族兵将上千颗装填了散功烟的爆炎弹甩给了那六个地魔金将。
战法相同,效果自然也相差不多。爆炎弹夹杂这散功烟一炸开,北门外的金将远比东门十二魔枪更憋屈。
他们连红巾军主将、曾炜杰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炸的只能仓皇遁入地下,扔下那些被炸得晕头转向、全身瘫软地金兵先行逃回了城中……
北门如此,南门外的梁兴让从南门率兵出去的七个地魔金将更加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战法上三个城门外都是一样,曾炜杰是散功弹轰炸、梁兴也是。只不过曾炜杰没收神兵利器的仙家弓箭,梁兴手上却有。
七个金将带兵从南门一出去,他们的部队被紫色烟雾笼罩上之后,七人中有三个人连遁地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便给梁兴放箭射杀在当场。
剩下的四个金将眼见同伴被杀,既无力去救、也无力阻挡,也只能与北门的那六个魔将一样选择了自顾自地逃走。
没了主将、南门外的金兵,被同样嗜杀且满心复仇怒火的金兵,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都没能再回到忻州城内……
……
在忻州之战全面开打,刘行首战击溃十二魔枪为首的东门金兵后半个时辰。
五台山南麓、与太行山交接的一处叫做“断肠谷”的山谷内。
岳飞、杨沂中,红巾军两大先锋也很快上演了自刘行起兵以来,另一场足以震撼全天下的超级伏击战。
五千人、伏击刘彦宗的三万兵马。刘彦宗带着拼凑起来的部队,一进入断肠谷先是遭到了毕进所率教武营和李壮所率豹突营从两侧悬崖上的一通爆炎弹加滚石猛击。
没等刘彦宗反应过来,杨沂中、岳飞,两个同样身穿亮银战甲的小将怒吼着率领两千骑兵从山上直冲进了谷底。
杨沂中的乌金枪、岳飞的大铁枪,双枪合璧、在断肠谷内从伏击战打响那一刻开始便成了谷中所有金兵的噩梦。
二人一左一右,枪花翻舞、连连挑翻了十几个金兵和七八个金将,迎头冲到了刘彦宗帅旗钱。围绕在刘彦宗身边的二十几个地魔、散魔级金将,一见到这两个亮银战甲的小将那杀势,竟在短瞬间全都愕然愣了一下。
就在那些护卫着刘彦宗的魔将愕然愣住瞬,岳飞和杨沂中同时回首摘弓、二人对视一眼后,搭弓挂弦、一起将六枝箭矢直射刘彦宗。
直到那六枝闪电般的箭矢几乎射大惊失色、张口结舌的刘彦宗身前时,才有几个魔将惊醒过来。不可能再去格挡,那几个魔将只能运起全身功力护住自己身体后,横身挡向刘彦宗身前。
然而让金将没有想到的,杨沂中和岳飞箭射刘彦宗实际只是虚晃一招。就在魔将们纷纷围向刘彦宗去护帅保旗的时候,二人猛地勒马侧冲、率兵竟朝着金兵阵营两翼冲杀过去。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惨叫连连声之后,杨、岳二人带着两千骑兵在金军阵中杀了个对穿、直接绕到了金兵大阵的后方迅速重新集结、列阵。
正在金将们震惊于红巾军骑兵攻击力威猛时,毕进、李壮,带着两千名步军、一千名骑兵从两侧山上杀了下来,将刘彦宗和他身边没被爆炎弹战死、没被滚石砸死的上万名金兵在山谷中夹在了中央。
东面是不足两千红巾军骑兵,西面是三千混合编制的红巾军。刘彦宗眼见此状,只能下令分兵两路、展开反击。
然而让刘彦宗没有料到的事,再次发生:就在他发令之后、金兵开始集队准备反击的时候,突然间从西面红巾军阵后冲出来了几百个身上背着大大黑色包裹、身上全都穿着破破烂烂女真服饰的汉子。
那些汉子口中喊大声怪叫着一头扎进金兵阵中后,忽然全都趴到了地上。直到那些女真汉子趴到地上,刘彦宗才看到那些汉子们背负着的黑色包裹中竟在“嗤嗤”地冒着白烟。
大惊失色的刘彦宗刚想要下令全军躲开那些汉子,剧烈的爆炸声便响了起来。
爆炸声中,山谷内一阵地动山摇。
刘彦宗来不及躲闪、直接被从战马上掀翻落地,接着又被一阵巨大的震荡波击到身上,剧痛急袭大脑让他来不及开口便昏死过去……
……
太原城,银术可见到忻州谴出的求援骑兵后,他不敢大意、第一时间派出了突合速所率的一万骑兵赶往忻州城驰援。
突合速才走,银术可马上又派出快马、直奔汴京城而去。
快马上的骑兵身上,带去了银术可的一封急信,信中银术可没有在瞒报河东如今的情势。
在信中,银术可将刘行说成了是一个“擅于使用流寇战术”、“经常用施毒术杀伤我女真勇士的恶毒郎中”和“狡诈多变、具有天奇根骨,如今宋人中第一祸患”。
银术可这样形容一番后,他最后再信结尾再三恳请完颜宗翰与宗望立即派遣宗翰和宗望身边各有一个的地魔选锋营或是多多勾调一些魔宗以上修为的干将到河东助战。
完颜宗翰和宗望,在接到银术可的告急信后,全都是不明所以。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刘行只不过是一个连筑基期修为都没达到的低级修行者。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在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那个他们口中的宋狗小贼居然拥有了至少化神初期修为。
更让他们想不明白的是,在宗望一路南下、横扫河东的过程中,各地几乎所有的宋朝军队都已经被他肃清、收编。
刘行是从哪里弄来的上万人马?又是怎么能够让那上万人马在这短短时间内变成了一支被银术可形容到几乎可以用战无不胜一般精锐之师的?
难道刘行逆天了?居然可以只在三个多月时间内,快速从一个武者修炼到化神境界。还能够撒豆成兵,凭空弄出来一万多精锐的鬼面红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