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去?主上,现在节骨眼上这是为何?”
虽然自己不是特别聪明,但是也分的清现在的局势。现在瞧着主上在这南越算是相安无事,可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主上明面上是来南越和亲的,可是通过这短时间看来,主上的目的并不是简单的和个亲吧!之前对于主上吩咐的事向来没有过多的深思,想着自己作为下属,职责就是办好主上交代的任何事,不敢有所质疑。
对了!还有那位主上称他为哥哥的男人……
阿沁轻轻的晃了晃脑袋,有些头疼,她怎么发现事情愈发的不对劲呢?
看着楼七的眼神也带着一丝探究。“主上她,究竟是在谋什么……”
思绪百转千回,以至于闭着眼假寐的楼七说的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阿沁?”
楼七讲了半天没听见回应,这才睁开眼看着已经一动不动出神了的阿沁,便不由的提高了声音叫她。
“啊~主上叫我?”
听见自己的名字,阿沁这才回过神来。
感受到自家主子看着自己的那双疑惑的神情,阿沁的眼神有些闪烁无措,不自觉的低下头。
撇了一眼阿沁,楼七又闭上了眸子,淡淡的问道:“有心事?”
“没,没有。”
“没有就好,若有事便说出来,在我面前不需要藏着掖着。去吧,我睡会儿,一个时辰后叫醒我。”言罢,楼七便测过身子不再追问。
阿沁抬起头看着入睡的楼七心情有些复杂。随后,轻脚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本来入睡的楼七缓缓的睁开双眼,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皇宫中,偌大议事殿内只有南越帝与晋王,还有一旁伺候的周公公三人。
“为何不见晋王妃?”
高座上,南越帝低头看着手中的折子问道。
“王妃身体不适,臣弟让她先行回府休息。请安而已,想必皇上不会责怪吧!”
底下站着的晋王带着一丝清冷的声音淡淡的在议事殿中响起,面无表情的回答着南越帝的话。
拿着折子的手一顿,南越帝抬头看着晋王眸子深沉,有些意外这个回答。
“哦?是吗!”南越帝当下手中的折子,“周公公稍后派御医去瞧瞧。”
话音一落,周公公嘴里的‘是’就被晋王打断,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不必皇上挂心,本王的王妃本王回府亲自照顾。安也请了,若无其他事宜,臣弟就先告退了。”
说着,晋王本要下意识弯腰行礼,但就在准备弯腰的那瞬间,晋王嘴角一勾眉头一挑,甩甩衣袖转身离开。
“楼将军府的楼修被人救走,不知你可知道?”
不疾不徐的声音传入晋王的耳里,抬出去的脚步猛然一顿。双手不由的握紧,一脸阴沉的回过头盯着那一身明黄。
随即,晋王的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微笑,“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居然在这皇宫里,皇上的地盘上救人,真是不知死活。倒是不知,皇上可有查清楚那人是谁?”
那一脸的嘲笑,轻蔑刺激着南越帝每个神经,有那么一刻南越帝真的想把对方那张脸给撕碎。
若不是棋差一招,眼前的人早已入了地狱,还有这时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蹦哒,哼!
一想到此处,南越帝看着晋王的眼神便更加的狠历。
“朕也倒想知道救出逆贼的人是谁。不过,朕记得三年前晋王似乎在朕的面前曾经要过一个人!”
闻言,晋王眸子里的笑意敛去,浑身上下散发出冰冷,危险的气息。
三年前,楼将军府满门抄斩,楼修被当年还是太子的恭泽宏活擒被幽禁起来,唯一的活口便是当初向恭泽宏讨要的人,楼将军府的大小姐,楼七。
当初那一抹让自己移不开视线的身影,那一笑一颦,伤人的狠劲让自己第一次对女人产生的兴趣。之后便鬼使神差的向恭泽宏要了她,免了她的性命之忧。可是,最后还是让她给消失了!
如今,楼修被救,当年楼将军府除了她楼七无一个活口,能够费尽心思冒着性命危险从戒备深严的皇宫中将其救出的人必定是楼修亲近之人。
会是,她么?
“晋王在思索什么?对于朕的问题晋王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思索中的晋王听到此言,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冷笑道:“不过是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皇上不提臣弟倒有些不记得了。”
闻言,南越帝细细打量着晋王,似是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半响,南越帝站起身绕过面前的书案走了下去,距离晋王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楼仲长的女儿,将军府的大小姐,楼七。晋王当年向朕讨要的人是她吧!不知晋王如今可否告诉朕她的下落呢?”
“死了!”
晋王语气冷漠,面无表情的说道。
南越帝脸色一沉,咬牙切齿看着面前的人。
“朕倒是很有兴趣听听这人是怎么死的!”显然,南越帝是不太相信晋王的回答。
对于南越帝不停地问,晋王显得有些不耐烦,“死了便是死了,还需要怎么死?”晋王习惯性的转动着手指上扳指,顿了顿又道:“若要说她怎么死的,这就要问问皇上您了,当初可是皇上您让下令将射杀将军府的人把箭头浸染上毒的。皇上莫不是忘了?”
“朕自然是没忘,只是凭着你晋王想要救她也不是不可能!晋王亲自讨要的人该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的吧。”
闻之,晋王不禁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南越帝转身朝大殿门口走去,直到停下脚步这才幽幽的说道:“本王一时兴起便要了她,就像这扳指一样废了便也可以弃之。”
说话间,晋王执起那手指上的扳指。原本价值连城的贵重之物在晋王握在手中的顷刻间变成一文不值的粉末,随手一扬落地成灰。
随后,晋王头也不回的走出议事殿。
南越帝盯着走出去的晋王,眼底徒然升起一股子戾气,握紧的双拳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