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说这样的话,因为,顺着话音的落下,一个女人一暗红色礼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贵气逼人。
而她的身后也跟着几个打扮时尚的女人。
沐小暖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们一眼,嘴角挂着熟悉的弧度,眸光带着冷然和丝丝不爽,平静的说着:“我在什么地方工作好像和你们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许攸宁提高了声音,显示着她的怒火:“我们帝都商学院还从来没有人去一幼稚园当老师,你就是给我们商学院抹黑,所以,你不配回来,以后也不配向别人说你是我们商学院的学生,不然,我们都觉得丢人!”
这个死女人,从进入大学开始,就一直和她作对,让她风光了近二十年的荣耀在这个女人面前彻底的败下阵来。
无论自己如何刻苦,如何努力,成绩都永远屈居于她的名下,在他们这一届里,同学们暗地里都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千年许老二。”
所以,她这几年唯一的信念就是战胜她、打败她,可她从来没有超越过她。
当然,大学六年,她也曾经得到过很多的第一名,却也是这女人无缘无故退学后所得到的奖项。
而没有了这个女人的竞争,她也没有了兴趣去争夺那些所谓的荣耀。
如今,好不容易听说了这女人的落魄,她如果不上前踩上一脚,
她就不是许攸宁!
沐小暖听了她的话,没有露出愤怒的神色,反而莞尔一笑:“怎么,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职业无高低吗?难道当老师是一个很丢脸的工作?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就不怕你爷爷从坟地里钻出来找你?”
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许攸宁脸上也一下子腾的红了起来,出声反驳着:“我爷爷怎么可能像你那样低贱,他是我们帝都商学院的教授,是你一个幼稚园老师可以比的吗?”
“这在我看来,根本没有可比性,他是教书育人,我也同样是教书育人,只不过他教的大一些的孩子,而我教的小一点的孩子,所以,没有贵贱之分!”
只见沐小暖缓缓抬头,嘴角挂着一抹自矜而疏离的笑容,斜拉的凤眼,飞扬的眉梢让她看起来英气十足。
“脸皮好厚呀,明明是一卑微的工作,却说得好像你是****一样伟大,真不知道你这些年到底过得有多惨,才练就这身本事。”许攸宁恶毒的提醒着周围的人,这个人的居心叵测。
如今的教室里,所有人都停下了议论,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个人,想听听这意外的八卦。
虽然他们表面不赞同许攸宁的话,可骨子里那种身为帝都商学院学生的荣耀让他们觉得沐小暖作为一名幼稚园老师的确有些丢分。
沐小暖没有像许攸宁那样抬高声音或者声嘶力竭,反而依旧平静如初,饱满的声线如三月醇香的酒酿清甜而甘香,既有少女的纯真又不失女人的韵味,
“那,好吧,我承认我的确辜负了齐教授的教导,不过,这位同学,你如今又在哪里高就,说出来也让我瞻仰瞻仰!”
许攸宁看了看沐小暖一身廉价的体恤,心里的怒火越加浓烈。
这个女人,就是一身廉价的衣服,也有让人移不开眼的本事,
廉价体恤衫配上一条短裤和一双白色运动鞋,再加上一条高高竖起的马尾辫,像世人们展示着她的青春,她的活力!
永远都引领着众人的眼球,无论五年前还是如今此刻!
“我如今再怎么着,也不像某些人,还必须朝九晚五的为一日三餐奔波!”
笑得好不得意,一种上等人看下等人的优越感彰显无疑,赤条条的嘲笑着所有的同学也无所谓。
赤条条的嘲笑有如何,她许攸宁有的是嘲笑别人的资本,想到此,许攸宁向旁边的一女同学使使眼色。
那女同学得到许攸宁的暗示后,连忙走上前向沐小暖傲慢的说着:“小暖,你不知道吧,许攸宁如今可是钟家少奶奶,怎么还会出去工作,人家如今在家里享清福的,哪里是我们这些人可以比的,是不是?”
她表达出的那种傲慢,好像说的是她是钟家少奶奶,她在家里享清福一样!
哪怕她没有这个命,帮别人提一下也可以缓解她的自豪。
沐小暖不屑的看了看她,一双凤眸象征性的眯了一下后,轻浅一笑:“哦,原来是一个混吃等喝的废物呀,这样看来,我还好些,至少没有浪费咱们国家的粮食吧?”
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嘲讽似的看着那个一身限量版礼服而神态优越的许攸宁。
不是他们不识时务,而是他们都有一颗仇富的心态,嫉妒成狂。
许攸宁双眼像喷了火一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这时候的沐小暖,恐怕早就千疮百孔,惨不忍睹了,
“你一个被遗弃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嚣张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热闹?”
一磁性慵懒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许攸宁的话,而所有人都被这声音说吸引,纷纷转过头看着这突如而来的男人,狂喜过望,也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