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血祭之灵竟然有两对翅膀,每一只翅膀都红如鲜血,就像是伸展开的巨型手掌一般。能受了我的金刚灵技还可以平安无事,这血祭之灵的本领不言而喻。我冷冷的注视着它,打算再次施为。
就在这时,它慢慢的转过身来,接着向我咧嘴一笑。我见此,冷哼一声道:“孽障,休要得意。看我不把你砸成肉泥。”说话间,我举起金刚杵就要冲上去。
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血祭之灵竟然四翼扑扇起来,然后身体慢慢的漂浮起来。我冷哼一声,然后急冲而上。
可我身形还未靠近,它的身体上突然红光大放,刺眼的红光充斥了整个密室。我虽然已经开启了神眼,但是在这一刻,我的眼中除了红色还是红色。
看着血祭之灵隐于红光之中,我一棒还是砸了下来。没有任何意外的,我这一棒砸了个空。现下的情况对我十分的不利,如果说刚才我还有一战之力,可是现在,我连那妖孽的所在都看不清楚,又何谈一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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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的神眼并没有失效,也不可能失效。依我看来,这血祭之灵或许已经融入了这红光之中,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我目前算得上进入了他的世界。
而这个世界的主宰自然是它,至于我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毁灭者。毁掉这个世界,毁掉这个妖孽。
我将金刚杵用手臂夹住,赶忙快速结印,同时口中大喝道:“金刚罗汉,不灭金身!”
话声刚落,我低头看着自己的皮肤变成金色,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有不灭金身在,这血祭之灵就算厉害,也不可能将我一击灭杀。
不灭金身的防御能力,那可是经过无数次生与死的考验的。除了天界的那些老爷,地仙和妖神之外,我还没有见过那个地上的妖魔能够破掉我的不灭金身的。
可话虽然这样说,我还是不敢托大,万一这血祭之灵逆了天呢?我岂不是要为自己的大意,而付出血的代价了?
故此,我打算将神骨的防御铠甲也施展出来,双重保险,我当可高枕无忧。
我将真气注入右臂之上,就打算将神骨铠甲施放出来。可却被血祭之灵抢了先,只听到“噌噌”两声响,我的身体就飞了起来。
现在的我就好比断了线的风筝,笔直的向前冲去,就算前面是悬崖峭壁,我也只能受着。
“扑通”一声,我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上。也好在我先将不灭金身施展出来了,不然就这一下子,还不得把我摔散架了才怪。
可纵然如此,我体内还是受到了一定的震伤,让我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刚才的“噌噌”两声,应该就是那血祭之灵偷袭我,锋利的爪牙抓在我的身上响起的。
可这并不是我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为何它靠近了我,而我却没有半点察觉呢?难道我的感知也出现了问题?
若真是如此的话,今天我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搞不好,等会儿不灭金身过了时效,我的小命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为什么这么说,我体内拥有的神骨有限,所以充其量只能帮我护住一半身子,那剩下的一半身体就成了我的命门。所以基本上我所拥有的时间十分有限,那就是不灭金身仍在的这段时间里。可惜不灭金身不能一直施展,不然我也就没有这些后顾之忧了。
且说我刚刚爬起身来,我的左边肩膀就再次遭到了重击。好在这一次血祭之灵没有使出全力,仅仅将我扇出几步远。
我这边刚刚稳住身形,就将手中的金刚杵绕着身子旋转起来。这样一来,短时间内这血祭之灵别想近身。只要它靠近,就定然会被我金刚杵砸中。
可惜我的计划终究是百密一疏,金刚杵围着身体转,确实可以保住我身体的四面八方。可是我的脑袋和双脚却无法顾及,这天杀的血祭之灵竟然看出了玄机。
不知何时悄悄的爬到了我的头顶,然后一爪子向我脑门直接扇了下来。说实话,这一次,我已经感受到了头顶上的劲风。可是自己忙于转动金刚杵,想要去挡已经来不及了。
我只是在利爪抓下的一瞬间,最大限度的歪了一下脑袋。但这作用基本等于零,血祭之灵的爪子还是从我的头顶扫下来。
这一爪的力量不小,竟让我连站立都难以办到。为了卸力,我只能单膝跪地,让身体低下来。一爪过来,我的脑袋虽然在不灭金身的保护下留住了,可我一头亮丽的黑发,却就此与我分道扬镳。
要知道我这一头黑发可是留了好多日子,没想到今儿个被这孽障来了个推秃子。因为担心这血祭之灵故伎重施,我赶忙举起金刚杵向上一顶。
还别说,我这一顶竟然顶到了那孽障。我正愁找不见它,现在既然确定了它的方位。我岂能放过?我也不顾刚才因为遭到一爪子而发蒙的脑袋,双腿发力直接跳了起来。
这密室的高度本就有限,顶多也就三米来高。我自己一米七五的个子,这血祭之灵飞到我的头顶,肯定是趴着身子。现在我来个老虎爬树,它想躲都没地躲去。
事实证明,我的分析是对的。我并不指望用金刚杵将它砸死,因为一棒下去,万一没能将这家伙干掉,它就得重新消失。所以我决定学一回武松,来一个武松打虎。
我舍弃金刚杵,双手猛的一抓。这一抓被我直接抓住了血祭之灵的肩头。这孽障一见被我抓住,就要翻身逃离。它这一翻身反而被我抓住了它的翅膀。
它的肩头黏糊糊的很是光滑,根本就抓不住,可是它背上的肉翅却是不同。一把抓住,就跟抓住大鸟的羽翼似的,它就算想甩,也甩不掉我。
我双手犹如铁钳一般,牢牢的抓住血祭之灵的肉翅。后者立刻扑扇着翅膀,打算将我甩开。我岂会给它这个机会,翻身就被我骑在了胯下。
“孽障,你不是嚣张的吗?我倒要看看,你现在还怎么嚣张。”
话声刚落,我用右手紧紧的抓住肉翅,空出左手的麒麟臂。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是一阵砸。我麒麟臂的威力,那是出了名的霸气。
就算我不施展破天拳,连续几拳下去,也够这血祭之灵受的。真气注入麒麟臂上,后者顿时金光大放。每一拳击出都伴随着龙吟之声,响彻整个密室。
我心里暗暗的数着,一、二、三……随着挥拳的次数越来越多,这血祭之灵终于发出了嚎叫声。
我一听,心中非但没有生出半点怜悯,反而更加卖力的挥拳了。血祭之灵不甘被我如此欺凌,顿时横冲直撞起来,希望将我从它的背上弄下来。但我现在已经打的兴起,不把它弄死,我绝不会收手。
“通通通”的撞击声不绝于耳,而我仍旧咬牙坚持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密室内的红光在不知不觉中黯淡下来,而我跨下的血祭之灵也越发的无力起来。
“扑通”一声,我们两个一同摔在了地上。其实不仅它没有力气,现在的我也是强弩之末了。我清晰的记得,我一共打出了三百零一拳。
拳拳到肉,这对我而言也是体力和真气的考验。红光继续消散,直至消失不见。看着身下的血祭之灵已经停止了挣扎,我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
我环顾一周,发现密室的墙壁已经被撞得惨不忍睹,而我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但一看我身下这位爷,比我伤得还严重,我就不觉得自己悲催了。
其实很多事情都可以比较,只要一比较,你就不会觉得自己惨了。比如很多人说,你看看人家都开着奔驰宝马,而我却开着一个qq。
而事实上,他不知道开奔驰宝马的只是少数人,很多人连四个轮子的车都买不起,天天的挤地铁、公交,还有的骑电动车、自行车上班。所以人啊,不要总觉得自己有多惨。你要是多比较一下,就会觉得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也挺不错。
言归正传,我又狠狠地砸了一拳,然后踉跄着站起身来。我扭头看向血池,发现血池内已经空空如也。至于腾格尔,他蜷缩在血池的角落下,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看样子,他是被我刚才疯狂的一战吓坏了。我向他嘿嘿一笑,然后从背包里将魔刀取了出来。为什么要用魔刀结果这个血祭之灵,你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反正这一刻,我就想用它,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决定一般。我先将金刚锁妖葫摘下来,仰头灌了一口。真气迅速的恢复之后,我将真气注入到魔刀之中。
后者不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一米多长的红色长刀,我双手握刀,向着脚下的血祭之灵哈哈一笑,然后猛的一刀劈了下去。
“咔咔”几刀过后,这血祭之灵被我大卸八块。鲜红的血液从它的伤口处向四外流去,最后竟将整个密室的地面都染红了。这才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我将地上的金刚杵捡起来,连同腰间的金刚锁妖葫一并收入背包,然后单手举刀指向了腾格尔。“腾格尔,你现在愿意奉我为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