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荡不羁的戏志才这一刻喜极而泣,抱着上官虹又蹦又跳,尽情释放着多年的委屈,“我做梦都想还有一次机会堂堂正正的击败他们,谢谢你,我输了所有,但是这一次赌对了。”不是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群大龄青年忘情地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喜悦,阎行紧紧抱着这场比赛的篮球,黄忠也架起梯子取走了篮网,大家陆续返回更衣室。
“虹大哥,等一下!”太史婷叫住上官虹。
“什么事?”上官虹看见太史婷一脸羞涩的表情,恶作剧道,“是不是让我帮你喊史南晚上早点回家?”
太史婷明眸的双眼瞬间饱含着晶莹泪花,委屈道:“你不懂吗?”
“别哭、别哭,哥跟你开玩笑的。我懂,我懂,喊史南去你们吃饭呗?”上官虹看到那一抹忧伤,顿时手足无措,想用袖子帮他擦擦,却发现衣服上全是戏志才的鼻涕。
“你真不懂吗?”太史婷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停的往下掉。悲痛欲绝的抽泣致使肩膀不停的颤抖。
“我懂的!你别哭好不好,你看其他人都看过来了。我让史南陪你散散心?”上官虹从来没碰过这种场面,感觉自己无辜成了的他人心中的负心汉。
“你一点也不懂!”太史婷哭着跑开了。
“我明明懂啊!”上官虹看到太史婷声泪俱下的背影,突然感觉心被扎里一下,那一刻很想伸手把她拉住冲动。
“你怎么在这里啊,别哭得跟小孩一样,战胜黄金双塔,也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瞧你没出息的样子,别哭了?”上官虹看到史南躲在门口,泪流满面,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别碰我!你怎么能这样欺负婷婷?”史南朝上官虹咆哮道。
“我欺负她?你疯了吧!我怎么欺负她?”上官虹刚才被太史婷哭的一头雾水,这一刻又面对史南大呼小叫,火气也冒出来了,讲话语气硬邦邦的。
“那你干吗不接受她?”史南嘴角颤抖着,不舍、痛惜、委屈各种表情交织在一起,可见内心复杂和痛苦。
“接受她什么?你们怎么都这么莫名其妙!”上官虹受够了,“有屁放完,别憋着。”
“她喜欢你!”史南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后,讲完后人感觉像卸下了重重的包裹,“我很早就发现了,我们在一起,她老打向我打听你的事情,可是我始终还抱着那一丝侥幸,不过刚才我发现我错了,在意一个人,是希望她过得好,而不是把她抱在你的怀里。你说我以前是不是很自私?”
“她喜欢我,她不应该是喜欢你吗?”上官虹目瞪口呆,脑袋一片黑暗,感觉整个世界都改重新认识一遍。渐渐一点点回忆犹如蔓延的火苗,那一幕幕逐渐被照清晰。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大哥,你很有钱!’一个青涩的小妹过来搭讪,可能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小脸蛋通红一片。样子很清香,十七八岁,干练的小短发,清澈的大眼睛,身上淡淡少女香,让人很舒服。‘我叫上官虹,单身,也没有女朋友,性取向正常,一米七五,你呢?’
‘哦,我啊?我叫太史婷’,小妹妹可能因为羞涩,也有可能对他这样的开场白不能接受,一时愣住。
‘你姓太?’他很惊讶,‘太上老祖是你本家?’
‘我姓太史,单名一个婷字。’”
那是他第一握住她的手:
“‘不重用好!不重用好啊!我能不能见你哥哥一面。’他激动的语无伦次,突然抓住她的手。她的耳根子火气直冒,通红通红的。”
那是他第一次去她家:
“‘没事,我请朋友吃饭而已,太史婷,你说对不对?’他朝她眨了眨眼。
“哦……,噢!”一套蓝色小短裙,精心打扮的小姑娘,这个时候才发现某人原来还知道自己的存在,心里嘀咕着“有同性,没异性”。”
人海茫茫,他们又一次碰在一起:
“‘虹大哥,原来你是俱乐部老板啊?’她在总经理办公室见到他,很惊讶。
‘是啊!早上看到你的求职简历,我也像现在的你这样!看来我们很有缘啊!’
‘是挺有缘!’她好像把某人的有缘想得太深奥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你随意,不用拘束。’他看小姑娘左手掌都快把右手背搓红了,‘不用紧张,你被录用了!’”
但是他却不断误会她的感情:
‘好高啊,你也是篮球运动员?怎么了,怕你女朋友不见了?’他开玩笑道。
有趣的大个子,用手搔了搔后脑,很腼腆道:‘我们很像情侣吗?……’话还没说完,被声嘶力竭的尖叫声打断了,‘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她闪了过来,犹如一头暴露的母老虎,凤目怒视着一脸幸福的大个子,‘史南,谁是你女朋友,快给我出去!’”
他不断成全她和别人的感情:
“‘你喜欢我妹妹?’
‘是吗?有吗?’史南被人说中心事,很腼腆,‘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想过为什么我妹妹对你谈不上喜欢也不反感吗?’他循循诱导着。
‘来我这里,我让你学会打篮球,让你成为篮球高手,让你成为我妹妹喜欢的篮球的高手,’他图穷匕见;最后看到史南点头,还是不放心,再来一句神补刀:‘还好,你想通了。不然我们球队有几个英俊帅气的球员,日久生情,我妹妹迟早移情别恋了,所以你要天天过来看紧她。’”
……
往事一幕幕,他知道自己心里有一个角落的确有她的影子,“但是我真的喜欢她吗?”,他想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却发现毫无头绪。“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吧!”他自嘲笑笑,或许压根他就不敢喜欢,因为他要离开,他所有的努力,是为了离开这里,那么就不能在这里有任何羁绊,“或许我就不敢喜欢任何人,”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悲哀。如果三场比赛后,一切顺利,那他的时间只剩下十几天,那开始的意义也在哪呢?何必苦了她,又伤了自己!最后他还是坚决的关上了门,独自躲在门后舔着伤口,一遍又一遍。
“你没错,我就是他的哥哥,我对她的感觉就像对亲妹妹一样。你去追他吧!”上官虹讲完这句话后感觉周边静的让人有点想哭。看不到史南喜笑颜开的离去,听不到队友们沸反盈天的喧闹,心如绞痛,人在逞强,泪在投降。“就当我不曾来过;就当爱不曾有过;就当泪不曾流过;就当心不曾痛过;我不愿意你想我的时候,我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