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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生死

作品:素手折春|作者:墨池池|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11-16 19:41:27|下载:素手折春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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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只能先坐下给霖哥讲学,但心中实则心猿意马。

“宋先生。”不等宋钧铭回过神来,霖哥已经跳下给他特制的那张小椅子上,绕到案几的另一边,扯了扯他的衣袍。

“世子。”宋钧铭站起身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今天的课程。

“宋先生,霖哥昨天晚上听到府中的下人说母亲就要死了,到底什么是死?母亲现在死了吗?”

宋钧铭没有想到他会直接问出来,一时倒怔忪了。

其实生死之事没有那么难解释,只是对于一个还不到五岁已经失去母亲的孩童,这真相有些过于残忍。

“听先生慢慢跟你解释。”宋钧铭第一次在这位王世子面前没有那么毕恭毕敬,而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又将他抱回了那张小椅子上。

霖哥的情绪明显还有些沮丧,将下巴抵在身前的案几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宋钧铭,黑黑的眸子里还有水光流转。

“其实死了就和睡着了差不多。”他决定用一个小孩子很好理解的方式解释这件事情。

“就像每天晚上霖哥睡觉一样吗,那母亲也会醒来?”霖哥用充满希冀的声音问道。

宋钧铭摇了摇头,“死亡和睡觉也有不同之处。”

“什么不同?”霖哥紧张起来,下巴从案几上抬了起来。

宋钧铭觉得有些难以启齿,顿了顿最后还是开口了,“睡觉是第二日还会醒过来,死了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这个恶人始终还是要由他来做,谁让他做了世子的先生,谁让他收了王爷的束。

“所以世子要好好的送王妃最后一程,不可在灵堂中哭闹了。”

自从宋钧铭说出不会醒过来了这句话,霖哥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又听到他说不可哭闹,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世子。”宋钧铭又从案几对面站起身来。

不想霖哥再次从他的椅子上滑了下来,哭着就要向外跑。

若是被王爷看到世子这样跑出去总是不好的,宋钧铭将他拦下,弯身抱在怀里,也确实是挺怜惜这个孩子的。

宋钧铭虽是满腹诗书,但是哪里有带孩子的经验,不知怎么就有些弄疼了霖哥。

霖哥在宋钧铭的怀里扑腾了起来,“你骗人!母亲不会不醒来的,母亲不会不要霖哥的。”

“世子,我没有说王妃会不要你。”他哪里知道小孩子这般情绪激动的时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霖哥张牙舞爪的在宋钧铭的身上扑腾了起来,用足了力气的小手竟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宋钧铭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便下意识的放开了手。

霖哥便又朝着门口跑去,正好遇见听到声音赶过来推门而入的乳母和华琪。

章家长房衰败,仆人不够用,华琪从小就帮家中长辈带弟弟妹妹,自然有的是哄劝小孩子的办法,很快就让霖哥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再看宋钧铭,一张白皙的脸上都已经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哎呀!宋先生,您的脸!”

“没事。”看到华琪看过来,宋钧铭更加的羞愧难当,没想到他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有办法。

而他堂堂新科状元,什么都做不好不说,还被一个五岁的小孩子掌掴。

宋钧铭默然离开了王府,心中失落的他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在京城的街路上晃着。

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了一个多时辰,再一抬眼,竟发现自己走到了靖宁侯府的大门口。

宋钧铭顿住了步子,抬眼望着红漆鎏金的匾额。

此时靖宁侯府的主子们都去了王府,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吧?

不知她病得怎么样了?

有没有看过太夫?

身边的人伺候得尽心不尽心?

她长得那么娇弱,怎么受得住病痛的折磨呢!

想到这里,宋钧铭真想抬手敲敲那扇大门,进去看看她。

可这样不合规矩,也会害她名声受累。

宋钧铭紧紧的攥着拳头,又望了眼门楣上的匾额,她会不会也有哪怕是片刻的时候思念过他呢。

在大门口驻足停留了好一会儿,就当是默默的陪着她了,他这才迈着步子离开了。

今天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他一定要好好的教导世子,这样以后也有机会求得王爷成全他的心意。

再过两年她才及笄呢,一切都来得及。

这样想着,宋钧铭只觉得自己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刚刚的郁闷之情一消而散。

…………

有些人想着规矩,有些人就要不管不顾。

肃王妃薨逝,飞也自然要去这位肃王表哥的王府中去吊唁。

见到章府众人都来了,他不免低声问华琛,“怎么未见五姑娘?”

华琛自然知道华锦不能来的真相,只是如今身在王府中,许多话便不方便讲。

“妹妹身体不适,大伯母让她留在府中了。”说完还对着飞眨了眨眼。

飞颔首,虽然对华琛的话不尽信,却始终有些担心。

因为飞是皇帝身边的人,给人的印象也是行事十分神秘,所以他不能够久留王府,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华琛还将飞送到了王府门口,“大伯父很伤心,大伯母又晕倒了,霖哥也总是哭闹,小弟还要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帮些什么忙,就不远送了。”

飞回头睨了华琛一眼,从随从的手里接过缰绳,“章小弟留步。”

说完跨上他那匹黑色骏马,绝尘而去。

华琛在身后摆着手,直到飞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才转身重新入了王府。

如果他知道飞此去是为了诱拐她的妹妹,又要作何感想呢?

…………

华锦托病不出,总要装得有模有样点。

这也正成全了她,可以连院子都不用出了。

用过了午膳浅眠一会儿华锦便钻进了书房中,她好久都没有静下心来画过一幅画了。

还是那般的规矩,白桃帮她磨好了墨,上了一盏茶,便退到了外间去守着。

说是想静心画画,可是脑海中不免又浮现最近发生的种种。

脑海中最后还是浮现出那天晚上在马车中发生的种种,和飞那迷人的微笑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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