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将裹在头上、身上的皮毛和白毛虎收进空间,轻手轻脚的向不远处那座最大的营帐走去。..
“站住,什么人,敢夜闯军营”
几个守在军帐门口的士兵发现了采薇,迅速的包围过来,长枪一指,枪尖儿都正对着采薇。
采薇顿住脚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拨开了一根几乎戳到心口的长枪,轻声道:“是我,我来找你们秦王殿下”
还没等几个侍卫开口,隐在暗处的追风已经闪了出来,声音低沉:“别伤了她,她是秦王妃,让她进去吧”
之前,追风不喜欢采薇,认为都是她害得主子众叛亲离、背井离乡,来到这荒蛮之地,打这场没有把握的仗。但是,自从她上次主动为大军采买生猪,给三军将士们开荤,一下帮秦王殿下笼络了不少的军心,从那以后,他对她的印象转好了一些,至少不讨厌了
采薇见到追风,笑眯眯的挥了挥爪子:“嗨,奔波儿霸,好久不见,怎么只有你一个霸波儿奔呢”
追风的脸一僵,在众位士兵们诧异道眼神下,转身消失了
采薇耸了耸肩,她不傻,当然看得出追风讨厌她,不过,别人的态度如何根本影响不了她的情绪,她是为了那人来的,别人怎么看她,或者喜不喜欢她,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男人的帐子近在眼前,采薇扬起嘴角,提步轻轻的走了过去呆萌宝宝魔法娘亲。
行到帐前,她止住脚步,伸手,刚要挑开帐子,蓦地,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那只伸进帐子里的手,紧接着一用力,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她拽进了帐中,倒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南宫逸紧紧的抱着从天而降的人,深深的吸了口气,烫人的气息似乎要将她烧透,手臂的力量更是重的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似的。
“薇儿。你来了真好”
采薇嵌在他的怀中,浅浅一笑,眉心中添了几分柔情,她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感受着他怀抱里的温暖,也情不自禁的抬起一双玉臂,环在他健硕的腰身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仿佛时间已经停止,天地间万事万物都已不复存在,唯剩下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采薇从他的怀中抬起头,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彦,嗔道:“哎,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又不是多久没见到我了,至于这样吗”
男人低头,定定的看着她,眸光中带着缱绻的宠溺:“乖,再让我抱会儿,终于知道什么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说完,又拥她入怀,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儿中,磨蹭着,贪婪的嗅着她特有的馨香。
采薇心中感动,有心再跟他厮磨一会儿,但眼见得天快亮了,一会儿火头营该去做饭了,她可不想让那些士兵们再吃发霉的粮米了,便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肌,道:“南宫逸,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儿吗”
男人抬起头,俊美的脸上现出久违的魅惑,他扬起的嘴角,勾出完美的弧度,轻轻的吐出三个字:“想我了”
“切,自恋”
采薇翻了翻眼皮,露出一副鄙视的神色:“我问你,军中的将士们现在都吃些什么”
南宫逸的神色一滞,原本魅惑的眼神忽然凝重下来,他望着她:“你都知道了”
一看男人的这幅神情,采薇就知道她的猜测没有错,他在行军路上收买的粮草已经吃光,三军将士们现如今吃的,都是锦贵妃的人送来了发霉的粮食,将士们心中不满,军心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诉我,自己一个人扛着呢”采薇瞪着他,有点儿生气了
南宫逸见她生气了,捧住她的脸,安慰说:“没告诉你,是不想你跟着我担心,粮草的事我会想办法,你不用着急。”
采薇瞪了他一眼,生气的说:“将士们跟你来这荒芜之地打仗,背井离乡、出生入死,时刻都得把脑袋别在裤腰上,可你连最起码的一日两餐尚且不能周全,又拿什么让将士们信任你人家又凭什么为你卖命这样下去,只怕没等你想到办法,早已军心涣散,势气全无了还打什么仗”
男人的神色黯淡下来,苦笑:“薇儿说得对,我明天就去攻打蒙奴的沁伦城,等攻下城池,夺了那里的粮草牛羊,就可暂解燃眉之急了”
采薇看了他一眼,拉住他的手,转身向外走去:“跟我来”
南宫逸任她拉着,跟在她的身后:“去哪”
“去你大军存放粮草的地方御史墓鉴”
“干什么”
“就算是去打仗,也得先让士兵们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打啊”
两人说着,已经走出账外,此时,东边的天空已经已经微微泛白,马上就到火头营生火造反的时候了。
南宫逸带着采薇,很快就到了大军存放粮草的地方。
古人行军打仗时,粮草都放在营地中的高处,以免下雨时积水,南宫逸大军中的粮草也存放在军营中的最高处,小山般的粮囤子一个挨着一个,一见便知有许多粮食屯在里面,每个粮囤子上都盖着着厚厚的苫布,以防下雨将粮草淋湿。
守着粮草的仓官见到南宫逸,忙率着士兵们跪了下来,“属下参见秦王殿下”
“起来吧,诸位连夜看守粮草,辛苦了”
南宫逸懒懒一笑,看了采薇一眼,真不知这小妮子搞什么鬼,非要把守粮的侍兵都赶开,不过,既然她说了,他自然会照办。
“你们且退下,本王和王妃有话要说。”
仓官的嘴角抽了抽,负责看守粮仓的士兵们也一头黑线,他们早就看见秦王身边的美人儿王妃了,只是,秦王要和他的心肝儿说话,不是应该在帐中榻上吗为毛要跑到这儿来难道,他们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呃是”
虽然满肚子的疑惑,但秦王有令,让他们离开,他们也只好识相的离开了。
“你也出去,在外边儿给我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士兵们一走开,采薇毫不留情的把南宫逸也赶了出去。自己则走进了一座挨着一座的粮囤子里。
没到这里,她还真不知道南宫逸手里的这批军粮坏到了这般地步,隔着厚厚的粮囤,都能闻到那股浓浓的霉味儿的气息,呛得人鼻子发痒,直想打喷嚏
哎,这些粮食真是太可惜了,足有十万大军吃上一两个月的之久,如今就这样白白的给糟蹋了,真是可惜啊
采薇感慨了片刻,才对那霉味儿极重的数十个粮囤子喝了一声:“收”
随着她的低喝声响起,数十个粮囤子如变魔术一般,呼的一下塌了下去,里面顿时空空如也,只剩下硕大的苫布耷拉在那里。
“出”
又是一声低呼,空着的粮囤子瞬间又鼓了起来,苫布也被支了起来,粮囤子又恢复了形刚才的模样,若不是亲眼见到此景的人,绝不会相信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几十囤子的粮食就这么被换掉了
“收、出,收”
采薇疾步在密密麻麻的粮囤子中间,不断的把坏掉的粮食收进自己的空间,又把空间里事先准备好的粮食换进了粮囤子里
南宫逸的武功卓绝,耳力不凡,采薇虽然是压抑着的低喝,那不断喝出的“收、出”二字却不停的传进了他的耳中明朝大反派。
他知道,她是扶幽岛的传人,也知道她的身上有许多别人没有的本事,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毫无顾忌的帮助他,在他面前将自己的异能完全展现出来,毫无保留
晨曦中,男人背对着她,始终没有回头,只是默默的听着她抑扬顿挫的“收、出”之声,在他最困顿的时候,她出现了,她无条件的信任和宝贵的帮助,都让他感动无比,除了以后加倍对她好,他再想不到别的办法来回报她的真情
换光了空间里的最后一颗粮食,采薇长吁了一口气,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南宫逸,以后就让火头营的人取东边粮囤子里的米造饭,西边的先不要吃,等我以后想到办法,再呃”
没等她说完,腰间忽然一紧,人又撞进了那个坚硬温暖的怀抱里。
南宫逸拥着她,声音低沉黯哑:“薇儿谢谢你”
采薇偎依在他的怀中,嘴角慢慢的弯起,她抬起头,眸清亮如星辰,一望见底:“这是我该做的,不是吗咱们原不该分彼此。”
“嗯,对,我们不该分彼此”
男人重复着,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看向怀里的人时,眼神更加柔和、坚定和专注
他们本就是夫妻一体,不该分彼此的
军营中卯时晨练,校场简易,先是练习长枪搏击,就是在与敌人对阵时能杀死对手的绝技;接着训练体能,若无强悍的体力,再好的杀敌技能也是白费的。
训练体能的方式有马步、负重和长足,长足就是跑步,步兵需要善走,足轻如奔马者才算是精兵。
南宫逸对士兵们的晨练很在意,大军晨练时,他身披战袍,亲自到场督促,教兵士们怎样往扎马步扎得稳,怎样沙袋绑腿跑步时省力。
士兵们都是穷苦出身,便是消瘦单薄的少年也有把子力气,马步、举大石、长足,轮番操练,一个时辰的下来,所有人都像泡了水,湿透了。
校场在山脚下,尚能吹着山风。饭前歇息,众人一窝蜂的涌去树下,打着赤膊乘凉,苦练了一早上,大家都又累又饿,但一想到那发霉的饼子,顿时又都没了兴致,有人则干脆赌气回了帐篷里,不打算吃了。
而那打算吃的士兵们,也都兴致恹恹,带着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为了不被饿死,不得不去吃那些发霉的粮食。
早饭终于好了,士兵们耷拉着脑袋来打饭,却惊诧的发现,今儿的白米饭格外白,格外香,最重要的是,居然没有那股子霉味儿
“嘿,这是咋回事儿这饭咋变味儿了哩”
“是呀,一点儿霉味儿都没闻到,这是咋回事儿呢”
“嚯真香啊,不用下菜,我也能吃上两大碗”
士兵们捧着自己的大海碗,一边排队一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有人期待,有人疑惑,还有人兴奋。
等前面打到饭的士兵把饭送进嘴里,后面队伍中的人便抻着脖子,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还有人问:“咋样,难不难吃”
吃饭的士兵则瞪大眼珠子,将嘴里的饭细细的咽进肚子,接着便狼吞虎咽起来,根本没空搭理那些问话的人帝国精神病院。只有几个性子柔和的,才抽空吐出两个字:“好吃”
好吃,证明不是霉饭
有人大呼起来
顿时,整个营地呼声一片,年轻的士兵们眉开眼笑,蹲在山坡上,小树林里,大口大口的吃着甜津津的白米饭,不用下菜,就可以干吃上两碗
南宫逸立在账外,看着大吃大嚼的士兵们,冁然一笑,带着满满的满足,转身回到了营帐里。
今天,他没有和士兵们一起用饭,因为他的小妮子正在帐子里等着他呢
进帐子时,小妮子刚从空间里出来,正端着一盘儿大葱炒鸡蛋往桌子上摆。
桌子上,已经备了满满的一桌子美食,有大葱炒野鸡蛋、有铺着红艳艳的辣子的水煮鱼、有烤得金黄酥脆的野兔子肉,有炖得喷香扑鼻的蘑菇炖野鸡,还有一盘儿刀工极好的家常凉菜,再加上两杯榨好的鲜果汁,色香味儿俱全,让人一看就有食欲
“回来了,去洗手,开饭了”
采薇一边儿低头摆着盘子,一边儿招呼男人来吃饭。
她穿着一身天青色的家常衣裳,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元宝髻,髻上戴着一根简陋的青竹簪子,干净、简朴的像一个乡间的少女,又像是一个等着丈夫回来的少妇,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等着丈夫回来一起吃。
南宫逸看着眼前为他洗手做汤羹的女子,微微有些失神,直到采薇抬起头叫他:“你干什么呢还不来吃饭,待会儿就凉了”他才回过神来,笑了笑,缓步走近,从身后环住了她,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儿里。
采薇怔了一下,道:“你干嘛呀吃饭了”
南宫逸在她的颈边蹭了蹭,缱绻至极,声音低沉悦耳:“薇儿,我想娶你等我一回去,咱们就成亲”
这算是求婚吗可是好像没有问当事人愿不愿意呢。采薇轻轻的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的扬了扬:“哼,美得你,你以为你想娶我就娶我了,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嫁你才是”
南宫逸也笑了,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戏虐之意:“娘子,为夫已经为你做到三从四德了,你还想怎样”
“这个嘛”
采薇眯起眼,摸着自己的下颌,故作认真的考虑了一番,然后郑重的说:“除非,你入赘我家,嫁给我”
“呵”
南宫逸笑了,只是看起来有点儿牙痒。
“娘子,你还真敢说啊,想让为夫入赘你家看来,我须得震一震自己的夫纲了”
采薇正与他说笑着,忽然顿住了,“哎,你干什么”
她惊叫起来,人已经被他连根拔起,打横抱着,直奔床榻走去开元占经。
“喂,南宫逸,君子都口不动手”
男人坏笑:“好,我动口”
说完,一低头,准确无误的吻住了她的唇,采薇一阵颤栗,想要抗拒,却又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欣喜,身体像是在渴望他的亲吻一般,轻飘飘的,软绵绵的,瘫倒在他的怀里。
南宫逸抱着她,缓缓的走到榻边,将她放在榻上,俯下身,忘情的继续吻着她,一边吻,一边加重了呼吸。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之前的二十三虽然没有尝过女色,但并不表示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事实上,自从在上巳节上第一次见到采薇的身体,他的脑海中就不时的出现那道旖旎的风景,常常令他夜不能寐,恨不能立刻将她娶回来,日日欣赏那无限美好的风光才好
男人密密麻麻的亲吻和爱抚,让采薇感到有些羞涩,但是也很欣喜,她不是这个时代封建保守女人,不会为了所谓的贞操违背自己的原始本能,更不会为了所谓的礼义廉耻让男人受罪。
她尽量的配合着他都动作,任由他将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的剥离,一来,她自己也能从他的行为中获取快乐和满足,二来,因为爱他,所以不忍心拒绝。
他已经二十三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这方面的要求属于正常,若是只管压抑、禁欲,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危害的,对他们日后的生活也会造成隐患
她打定主意要帮他纾解,但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只有十四岁,还未及笄,若是现在和他共享敦伦之乐,怕是对身体有损,所以,她很希望在不伤害自己身子的情况下,用其他的方法帮他纾解一二,免得他憋坏了身子
南宫逸没想到采薇会这么大胆,但是,他真心喜欢被她帮助的这种感觉,这种从未有过的发泄和释放,让他一下子迷上了这种感觉
追风和逐月守在账外,隐隐听到大帐里传出微喘之声,他们的耳力不逊于主人,一点儿轻微的动静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何况是主人那极富感性的低吟之声,两人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都恢复如常,只是粗糙的脸颊上,尚有未曾褪尽的红色。
账外,吃了一顿饱饭的士兵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心满意足,顺便赞颂主子的英明。
采薇躺在榻上,面色绯红,如涂了胭脂一般,连耳根子都红了,若不是手还未擦拭,她真想捂住脸,不去面对男人探究的目光。
虽然她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也不像这个时代的女子这般保守,但这青天白日的,就这样坦诚相对的为彼此纾解,这行为,总让她觉得有些发囧
然而,她越是窘迫,男人就越是盯着她看,看的她的脸颊红得几乎滴出血来,而男人却像一个好学的孩子,孜孜不倦的探索着他未知的奥秘
直到正午,采薇再也受不住了,她满脸通红的怒道:“南宫逸,你有完没完了”
穆仲卿一家子起早就搬回到自家的庄子里去了,原本,穆仲卿是想向霍公子告别再走的,但管家说霍公子昨夜一夜未归,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穆仲卿只好作罢,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带着一家子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