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擎的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张氏,做好你该做的事!闭上你的臭嘴!”
林风净上前,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忽然大声笑道:“大妈,你瞧瞧我这细腻的脸蛋,在看看你那满是脂粉都遮不住的皱纹,真是够粗糙啊。您是谁?是京夫人身边的婆子吗?”
张氏脸色瞬间黑了,活像是一个黑包公。
她微笑道:“擎哥啊,你这是长大了啊,为了小情人敢跟娘顶嘴了啊。”张氏的脸上挂着慈祥和蔼的笑容,却让人感觉到一阵阵阴森之意。
京擎上前拉着林风净就走。
林风净回头,朝着那张氏道:“大妈啊,你可得好好的保养一下了,真老。”
这话着实是扎心,猛然扎在张氏的心上,气得胸口发闷。
二人渐渐的走远,京擎低声道:“张氏是我娘死后,我爹娶的续弦。”
他继续说道:“我娘走丢了一段时间,魂牌就灭了,后来过了一段时间,我爹就娶了她进门。”
京擎忽然沉寂了一下,转声道:“走,我先带你去看看那儿当时的场景。”
林风净点头。
二人穿过偏僻蜿蜒的走廊,来到一个偏僻的院子。
院子周围全是枯树,偏僻荒凉。
京擎指着前方的偏僻的院落道:“当时我娘下葬,重新办了葬礼,然而当时的时候府上就已经出现了怪事,接二连三的有下人一个个的去世,就是在这儿,抓住了凶手,乃是我们府上一个老护卫了,他当时便是脖颈大出血,流淌而出,凝聚形成了火兰花。”
林风净神色微微皱眉,“那尸体现在在何处?”
京擎点头,“放进了停尸房里,随我前来。”
林风净随着京擎继续上前走,穿过了萧瑟的院落,枯树枝蔓蜿蜒,枯树根从地上凸起来,如同一个个的褐色脓包。
不远处,宽阔的地方有几个小厮陪着一个男童在踢蹴鞠,上方挂着红色的长布条。
男童一身小紫袄,衣着华贵,他望见京擎,嘿了一声,“大哥!”
男童一溜烟的丢下身后的小厮,飞奔进京擎的怀里。
京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方儿不好好修炼,怎么又玩?”
京濂方抬头,端正态度像是一个小大人般,“爹说了,修炼累得时候就可以多玩玩。”
“你个小机灵鬼!”京擎笑道。
京濂方忽然眼光飞速的瞥了一下林风净,张口就道:“这个就是大哥在门派喜欢的那个娘娘腔吗?就这番模样,真配不上大哥!”
林风净噗嗤一声,笑了,“谁教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京濂方不服输道:“我娘教的啊。我娘说了,大哥总是在清风派不务正业,还跟男人混到了一起,当时可都把爹给气病了呢。”
京擎眼色微微暗了几下,就低声道:“行了,你好好玩吧,我跟你桃哥哥要去办正事。”
京濂方哼了一声,抱起蹴鞠,“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不就是前几天死了的那个护卫叔叔吗?”
林风净惊讶一声,“咦,你还知道什么?”
京濂方气鼓鼓着腮道:“我还知道别的呢,当时那朵花我可都看见了呢,跟从脖子里长出来的一样呢。”无忧
京擎急忙捂住他的嘴,抱起他来,“方儿,谁告诉你的。”
林风净也是一惊。
京濂方小声道:“我当时的时候正在跟下人玩捉迷藏呢,就看见了。我还看见旁边闪过了一个身穿黑衣服的坏人呢。”
京擎神色一凛,“还看见了什么,长什么样子?”
京濂方摇了摇头,“蒙着脸,看不清楚。只看到他手一挥,那护卫叔叔就死了……”
京擎抱着他,放他下来,交给不远处的丫鬟,“方儿乖,乖乖玩蹴鞠,等回头大哥找你玩好不好?”
京濂方点了点头。
林风净望着京濂方那乖巧的模样,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云镜,也是一副包子软软的模样,如今已经长成了风度翩翩的绝世公子了呢。
京擎叹息道:“我这个弟弟是个好的,幸好不放在张氏的身边教养,若不然,指不定教养成了什么样子了呢。”
林风净远远地望着京濂方的身影,忽然微微恍惚了一下,京濂方那圆圆的脸蛋忽然变成了小云镜的样子,软软的,脸上肉肉的,两个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眨呀眨,小嘴唇也是肉嘟嘟的,小声的喊道:“风净姐姐!”
她脚下一个踉跄,被京擎搀扶住。
林风净暗暗摇了摇头,她这是怎么了。
好像重新归来之后,不仅仅经常做噩梦回忆起往事,就连方才的时候仿若是回到了云家,初见云镜时的场景了。
“没事吧?”京擎眼中掩饰不住担忧。
林风净摇摇头,“不知怎么,最近总是惊魂,也很是奇怪。”
京擎讶然,“神魂不稳?怎么会这样?以前的时候你没有这样啊。”
林风净摇了摇头,“不知。”
她忽然抬眉,轻轻一笑,眉眼都弯了起来,眸子里全是笑意,“不过想必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京擎与林风净继续往西北偏僻的地方走,那儿一座窄窄的低矮房子,很是破败,很难形象这精美绝伦的京家竟有这般破败的地方。
低矮房子旁边还有不少的护卫看守着,将整个房子围的密不透风。
二人正欲进去,就听见前方的护卫齐齐喊道:“家主!”
林风净回头一看,就看到霍恒与金大武前来,旁边还跟着存在感很低的京天正。
霍恒看见林风净,眉眼一弯,朝着她招招手。
林风净立刻狗腿的跑过去,紧跟着霍大美男,整张脸上都挂着美滋滋的笑容,一副狗腿至极的模样。
京擎见状,上前站在京天正身后,“爹。”
金大武若有所思的盯着林风净望了几眼,随即转过头去。
一行五人,上前,进了低矮的停尸房中。
周围的护卫恭恭敬敬,站的整整齐齐。
一进房间,冰寒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只见远处一个冰床之上放着一名中年男子,身穿褐衣,脸色发白,脖颈上一割裂的伤口。